“老太太等不到夫人,听说夫人回府了,就让我来问问。”
怎么说话还这么欠?
江二小姐一记眼刀过去,刘妈妈顿时弱下声势、身体缩了缩。
之前她就被这江氏罚了跪。
早上李妈妈那一脚,他们可都看着呢。
“此事事关机密,你只回去告诉母亲、不会有大问题。”
江二小姐说完不再理她,只专心吃饭。
“是、老奴知道了。”
平日里仗着老太太作威作福的妈妈,此刻倒是规矩的很。
但鸣凤看了只觉更糟心。
孔家与江家一比,真是糟透了。
江老夫人知理明事,将府中仆人都管理的规规矩矩。
不似这孔府,上梁不正下梁歪到地洞里去了!
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何谓云泥之别。
趁着江二小姐吃饭的当儿,苏青栀三人在里间,替她“看”着孔文舟。
鸣凤则将江家二人的对话说与苏青栀和鸣钟两人听。
“难怪你回来的时候怒气那么盛!”
这该死的孔文舟,合该早点去死!
死了就安生了!
等江二小姐进来,他们三个便去了钱采儿的屋子。
孔老太婆那又蠢又奸的老脸他们实在是都不想见到。
正好最近教这钱采儿太好过了些~
本来都打算留着她给江二小姐整治呢,她倒是等不及了!
要说这江二小姐,在江家得不到长辈疼爱,在夫家又摊上个阳奉阴违的夫君和糊涂算计的婆母,真是让人为其惋惜。
可怜她如此懂事体贴。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三个日日待在孔府,也算是给江二小姐报仇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告诉江二小姐实情,以免她知道真相时,生出众叛亲离之感、万念俱灰。
她还有他们!
鸣钟鸣凤感知到苏青栀的想法,对视一眼,都没接话。
只鸣凤的眼中,多了一丝隐隐的哀痛。
钱采儿屋里没留丫鬟,她一个人坐在窗边。
只见她一手托腮、一手无意识的在窗沿上乱画。
仔细听,好像还在咕哝着什么。
“热死你、累死你、你快点去死吧!”
嘿这恶毒的丫头片子!
鸣凤袖子一撩便上去开骂。
苏青栀看看鸣钟。
她也非常生气。
可她竟然,没有鸣凤生气?
为什么?
鸣钟对她摇摇头。
管他呢。
苏青栀不想了。
鸣凤骂的这么起劲儿,为什么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如果她也加入叫骂,这钱采儿会更不舒服。
飘下去前还拉了鸣钟。
“你坐这儿,咱们一起使力!”
鸣钟在苏青栀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旺盛斗志。
她倒被鸣凤带动起来了......
鸣钟坐下,耳边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
狗男女、不知羞的小娼妇、浪荡不要脸等等语句不绝于耳。
......
他二人倒仿佛打通了骂人的任督二脉般,越骂越难听。
鸣钟坐在一旁闭气修炼。
他其实一直没告诉苏青栀,修炼时周身将环满阴气,威力亦不小。
此番就当他为两人的叫骂作陪吧。
孔文舟直躺了小半月才起身。
可能是伤到了脑子,他刚开始甚至一起身都觉得晕。
接着又在家休养了一个月。
前前后后总共休养了小两个月。
此时,官家的文书刚好递到孔家。
孔文舟被任命为勤安司的副司长,协助司长一同处理辖内事务。
早上去给孔老太婆请安时,看着外面已经染黄的树叶,孔文舟不住感慨。
他从暑夏,竟一病病到了初秋,属实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