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会(1 / 1)

“你会除妖吗?”

虞野晓微微一笑,却装模作样的摇头

“我可不会,不过,既然有妖,我们不如就去他们说的山林间探寻一番,见见那妖的模样,听说狐妖的皮囊可是世间一宝,难能可贵的美人皮,我们去看看吧。”

“你我皆不会除妖,贸然进入,瞬息万变,不妥当。”

换言之,你活够了吗?

“狐妖可寻人,你若想要寻找公主,可以找它。”

“公主固然重要,可我觉得还是……”

“你怕死?”

激将法,觅彦筠意识到,可还是和虞野晓来到山下,看了一眼面前一座阴森可怖的大山,高耸入云,遍山长满茂密的树木

突然听见刺耳的咆哮,觅彦筠立刻拉住虞野晓的胳膊,急促不安的观察着四周,她压低声音:“若我们真见到了,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消灭妖怪,我们两个都是凡人之躯。”

虞野晓流露出笑意,她还是怕死

“你怕了,我不是记得你说当将军很帅吗?再说,我跑的肯定比你快,你先被妖怪吃,给我拖延时间。”

觅彦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个正经的模样,她握了握手里的匕首,让他走在自己身后

“你别开玩笑了,现在是生命攸关的时候,既然你想跑快点,那你就站我身后,若有危险你先撤,记得帮我保护公主。”

虞野晓一言不发,只是跟在她身后,虞野晓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的跟在她身后,突然想逗逗她

觅彦筠被人拍着后背,她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转过身想要呵斥,可是回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

“小鱼?”

觅彦筠握紧着匕首,没有看到他,有些慌张,可是稍做整理,她提起裙摆,跨过泥泞不堪的路,走到一块巨石旁,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再看了一眼来时的路

她调整呼吸和心态,又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去,虞野晓环着双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惊恐的转身,头脑当中霎时闪过惊骇的面庞刺激着她,匕首迅速的朝着他插过去虞野晓一把抓着她手,看出她红着眼眶,紧张和害怕的模样,他的心一下子慌了

“对不起,吓着你了。”

觅彦筠将脸侧在一边,摇着头

“是我太警惕了。”

虞野晓走到她面前,像是祈求一般

“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种环境里面吓你,你想怎么出气都行。”

觅彦筠却淡然一笑,似是无意,风恰好吹着她的发丝,本是红着的眼眶却因为这一笑,所有的一切都释然了

“我人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身体康健,刚刚是我拿着匕首差点伤了你,你不必再提这事,如果你真觉得是你自己的错,那就将刚刚的事情忘记,我,我怕被人笑。”

虞野晓这才笑了,真是有趣

听到身后的打斗声,虞野晓拉着觅彦筠躲在巨石后面,掩护着身躯,两人探着头,看见她们与狐妖殊死搏斗,也看见一个女子跪地祈求的惨状,觅彦筠紧张不已,怦怦直跳的心,无法冷静,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绝对不可能是妖的对手,可是眼前的人有危险

她握着匕首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在

看到另一个女子就在石块下面,她被狐妖控制并准备吞下时,觅彦筠浑身颤抖,脸色煞白,她在石块旁一跃而下,匕首直直的插入狐妖脖颈处,它应声倒地

虞野晓伸出手想抓住她,却看到她已经将狐妖杀死,紧张害怕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白春妤看着眼前的女子,也是满眼震撼,两人的身上也布满红色荧光血液,就在这红色的血泊里分神,看见从石块后缓缓走出来的虞野晓时,愣在原地,那个熟悉的眼神,让白春妤的心漏了半拍,她的眼眶红了,心中涌上酸楚

“师?虞,野晓?”

虞野晓冷漠着半张脸,平静的回答

“白春妤,好久不见。”

白春妤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觅彦筠鞠躬

“感谢姑娘救命之恩,敢问姑娘芳名?”

觅彦筠看了一眼虞野晓,克制着颤抖的身躯,压制着沙哑的声音

“觅彦筠,漠城的一个将军。”

“辉岳派,白春妤。”

此时,画棉已经从树上飞了下来,自然凌乱的秀发展示出一种魅力,因为她满头浓密的鬈发,轻柔地从后脑勺顺着脖颈披散而下,微微鬈落在脖颈的花边上,但发梢轻轻收拢,盘成一个个小鬏鬏,树枝插在发丝上,却一脸呆萌,衣裳因为剐蹭而破烂不堪,脸上灰头土脸的,却也是满脸秀气

她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笑的天真烂漫,丝毫不在意刚刚的洋相,热情的和他们打招呼

“我叫画棉,青山派之人。”

虞野晓心虚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觅彦筠,想要解释他的名字以及和她们的关系,却无从下口,只能等之后再找机会和她解释

可她在意这些吗?

虞野晓小声的询问:“你还在害怕吗?”

觅彦筠微笑着摇头,在询问她们要去的方向和自己大致一样,便决定一起去苤城,

白春妤欣然接受,看着她的模样,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很是模糊

在这之前白春妤想起先前的罗氏,总觉得她来到这里,一定是换取东西而归,似乎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于是她让他们先去,之后来找他们,而觅彦筠也准备先去找公主他们,所以几人先暂时分开

钟琳儿带着施法的镯子一路寻找,可是镯子却带着她回到了家,钟琳儿忐忑不安,犹豫的推开了门

家里和往常一样,却多了一个样貌不凡的女人出现在钟琳儿面前,镯子滚烫灼手,

这人,就是阿娘?

钟琳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眼神冰冷的瞥了一眼钟琳儿,挽着钟坤的臂膀,看起来陌生又冷淡,与母亲的温婉大相径庭

钟坤笑着看到钟琳儿:“琳儿,这是我新找来的当家主母,美娘,这便是你母亲了。”

看着美娘那陌生的眼神,钟琳儿有些难受,沉默不语,钟坤见钟琳儿不给面子,眉头一皱

“你这人,真和你那母亲一样,不知好歹。”

美娘微微一笑,轻轻拍着钟坤的胸膛,声音也娇媚

“好了,老爷,我们去逛逛吧。”

钟琳儿看着他们准备离去的背影,心里难受的要紧,若真是阿娘,那她想要做什

么,她会放下从前?不可能,她的眼神告诉自己,她想要的绝不是单纯的回到家里,重新获得所谓丈夫的爱,她想要的或许是一次彻底的毁灭

“小姐,自从你走了,老爷也不在家,天天往外面跑,你刚回来,这美娘也才进家门三日,那刚迎进门的小妾就带着她的孩子跳河了。”

钟琳儿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阿娘来还魂了,是我们对不住她,是我们该死。”

美娘和钟坤坐在马车上,美娘掀开车窗,嘴角含笑,只要是她看上什么,钟坤就派人去买

“老爷,你不嫌弃我花你的钱啊?”

“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的就是你的,谁让你是我的美娘了?啊哈~娘子。”

这话,曾经他也对自己说过,原来她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美娘微微一笑

“老爷,曾经你和谁说过这话啊?”

“只和一你人说过真心话。”

一把匕首从袖子里面滑过,一刀捅向钟坤的□□,在发出惨叫的瞬间,罗氏把他的小兄弟直接切了下来,扔到大街上

紧接着将一葫芦水灌入钟坤的喉咙,钟坤挣扎着,看着他激烈的反抗,罗氏笑的疯狂,眼睛全是狠厉

马车外的人还以为这是两人的情趣,在外偷笑,罗氏紧接着用刀,一刀一刀扎进钟坤的身体,血溅到眼睛里面

可她也毫不在意,一步一步的忍让,换来的是什么?她能接受这个虚伪的男人,毕竟岁月早已冲淡她的爱,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也是这般

一辆马车回到钟府,画棉和白春妤也跟着找到钟府,钟琳儿在门口等着他们回来,看到白春妤二人,心中一喜

“仙子,他们可能出事了。”

钟琳儿将这府上的变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白春妤和画棉听,顿时白春妤心里大感不妙

一起等着他们,看到远处过来的马车,画棉看到轿子上面有一个鬼魂,留着血,面无表情的坐着

“不好,出事了。”

钟琳儿呼吸紧促,看来美娘已经痛下杀手了,美娘血迹斑斑的走下来,下面的仆人都吓坏了

钟琳儿更是发出尖叫,画棉耳鸣了,罗氏发出骇人的笑,拿着刀一步一步靠近他们,钟琳儿吓得回到府里,关上大门

几人跟着一起堵门,钟琳儿一边堵门,一边害怕的叫着

“行了,她又没进来,别叫了。”

一只手拍了拍钟琳儿的肩膀,钟琳儿直接吓晕过去了,画棉没听见叫声,一看,美娘从狗洞爬了进来

与自己就一个拳头的距离,画棉也吓得大声尖叫,这次,轮到白春妤无语了

“你是修仙之人,会法术的啊。”

“哦!对哦!我忘了。”

一刀朝着画棉劈过去,画棉帅气的摆着造型,抓着锋利的刀刃,冷酷无情的说到:“找死,捆天术,绑。”

美娘直接倒在地上,拼命挣扎,这时,画棉冷笑一声,无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啊啊啊啊!好痛啊。”

画棉疼的哭了起来,自己连削皮都小心翼翼的,竟然被搞偷袭,痛痛,好痛痛

看了一眼地上的美娘,她的身上被施法了白春妤看出她是将自己的情交付给狐妖了,只剩下恨,所以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她不该如此

白春妤报了官,钟琳儿醒来一直抱着罗氏,不肯撒手,罗氏没有反抗,像一具没有感情的尸体

在钟琳儿口中,白春妤才知道,原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于她,她最爱的女儿

画棉的眼神落在那顶轿子上,看到那鬼魂也露出诡异的笑

画棉没有说话,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张符纸留在轿子上,定魂,永世无法投胎,孤独的飘荡在人间

随后她们离开了这里,坐在马车上,白春妤有些失望的神色,她想到了狐妖的话,也想到了一个人

狐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让她一时陷入迷茫,这人世间怎么都逃不过情字

因爱生恨,恩恩怨怨,最后都是带着痛苦与悔恨喝下孟婆汤,那爱究竟是痛苦,还是甜蜜了?

既然会有痛苦,为什么一开始又要贪恋

狐妖的解决办法对于这些人来说才是解脱吗?

画棉也发现白春妤的情绪不似从前了,有些愁容,她以前虽然也不常笑,但也不至于眉眼间都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你怎么了?”

“我在想一些事情,可这些事情好像没有答案,却又盘旋在我脑海中,久久不肯消散,你说,狐妖是好,还是坏?”

画棉不明所以,她不是很能理解

“我不敢太绝对的猜测,或许时好时坏。”

“我们斩杀妖孽,是为了让人能更好的生活,可它们不也是在换个方法满足需求吗?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也为了一己私欲去做一些错的事,那时,还会有人维持正义吗?"

在黄昏的静谧中,孤鸟盘旋山顶,哀鸣衬得山的孤寂,树影斑驳,两人相依于山顶,山中祥和安宁,阚煜披散着发丝,一夜之间便白了发,他面无表情,眼神也失了光,如一具枯骨般,而身旁的泽禹微夏,似睁似闭,如同入眠一般,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

一股灵气围绕在泽禹微夏身边,是从阚煜身上散发出来的,他的脸色苍白,虚弱的自言自语

“微夏,不是说等我们拿到日月石后,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吗?我窥探不了你的心了,我不想形单影只,茕茕孑立。怪我太贪心了,想让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可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也爱你。”

阚煜的眼睛红了,泪水划过脸庞,看着眼前的人,她依旧安静不言,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满眼心疼不舍,他将额头贴在她的发丝上,不舍得让泪水沾上她,只能一直将泪水擦去,微风拂面,一切依旧那般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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