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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的艳史比我色(1 / 1)

我妈早就计划一等高三毕业后就让我学车。

这是个绝佳时机。她说。高考前你没时间吧?上大学后又开始学习了,还要学着独立生活,进行必要的社交活动,还有谈恋爱;你必须给我进行一场恋爱,听见没有?它和你的毕业论文同等重要!

我同意学车。

她和我同学一帮妈妈们,在微信上叽里呱啦聊了很久,决定让我和某某某某结伴去哪哪学车。

我长大了吗?此后是不该自己敲定一些事啦?

哦——唔——

既如此,由我来决定!

我挑了一家离学校很远估计很少有同学选的驾校,虽然妈妈不住地摇头,我丝毫不为所动,她只好给我报了名。

果不其然,这里没有一个我认识的同学,但像我这样利用暑假来学车的高三毕业生倒不在少数。

除了练车我不跟任何人交流,别人也没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但有一个人却遭到了大家的一致鄙视、排斥、嘲笑;他总是试着想跟每一个同伴搭讪、结识,但往往无疾而终。

惟独一人没将他拒之千里;这个人就是我。

我为人内向,羞赧,不善言辞。他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不同的是:我知道我这样;他却似乎不清楚,或者明白却不愿承认而想努力改变,结果而想而知。

他便是书袋子。我俩同病相怜也好,相濡以沫也好,臭味相投也好,物以类聚也好,反正能说到一块。他经常给我讲他的艳史,讲得绘声绘色。我也便给他讲了我曾救起过一个女孩的故事。

怎么说呢,他这人特庸俗,非要逼着我讲所谓的“黄段子”;我给他讲了一些,没想到他竟然上心了,每逢练车歇下,就跑到我身边来,打趣我遭逢了艳遇。

再杜撰一段你和她的故事?他总是不怀好意地这样说。

我正言告诉他:

不是我杜撰的,她是我结识过的一个真实女孩,当然,刚开始她就像个谜一般——

离开那女孩之后,我没有返回主景区,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你想静静,呸!我朝地上吐了一口。我还想静静呢!说完自个儿倒笑了,继续朝前。

一缕缕阳光照进森林里来,就像钢丝一般,亮晶晶的。地上的草发出浅绿色,仰望树冠却是一派浓绿。

我走走停停,有时候拍拍光滑的树干,有时踢一脚粗糙树根。能听见远处有鸟的鸣叫声,能感觉出草丛里有昆虫在蹦跶。混杂着泥土、青草以及松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突然一些树叶子翻飞似得抖动,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从树枝上窜了过去,你吓得一激灵,定睛一瞧,一只毛茸茸的尾巴隐没到粗大的树干后面去了。

找到一块带有平面的岩石,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将背包拿下来,喝了几口矿泉水。

森林里真凉快,到处都是树荫,稀稀拉拉洒下的阳光看起来斑斑点点。

近处一块地上裸露出红色泥土,显得黏黏的。脚边有一片灰黄的枯叶,我抬脚踩下去,咔嚓有声。

掏出手机来,我玩了一会儿原神。

忽地我头发被一阵风抚动,接着头顶上发出啪啪煽动的声音,我感到不妙,立即起身向侧前方窜出去;回头看,却发现一只墨黑的乌鸦奋力展翅从我刚才坐的地方旋转着飞向蓝天。

望望宝蓝色的天空,再看看阴森森的四周围,意识到天快黑哟,我该回去了。

揣起手机,挎上背包,按照记忆中的来路往回返;起先我只顾走路,没想别的,但走着走着发现有点不对劲,不像是我来时的路。

可来时的路在哪里呢?我停下来,身子转了个圈儿,四面全是树,且为一模一样的树,连树与树之间的距离也差不多,仿佛外星人批量大规模栽种的。

我知道这决然不可能。抬头望天空,天阴沉沉的,没有太阳,分不清是阴云遮满了天空,还是太阳已经落山,反正上面的天空跟地面的森林一样,四面八方一个样,我辨不清方向。

停下来思考了片刻,决定往高处走,我想往高处走,就是山,站在山上是会看到下面的,就可以发现回去的路。所以我一直向着倾斜地面高处的一边走,当越来越高的时候,明白,这是在爬山咧。

爬了很久,而我所处的环境却连一点变化也没有,依然是遍地绿草,周围是一颗颗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树干,望上看,天空变得分外高远而深邃,我觉得我迷失在了广袤的森林中,顿时感到非常害怕。

我立刻掏出手机来给妈妈打电话,但是打不通。我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信号,显示无信号。我又给我爸打电话,依然不通。妈的,山里没信号。我死劲摇了摇头。

此时反倒不害怕咧,心想反正爸爸妈妈也联系不到我,不必着急地返回了,能走到哪算哪。真的,我没有多想,精神变得松弛,身体也感觉轻便了,我朝着高处继续爬。

越爬越有劲,几乎有些兴趣盎然起来,我尽量踩住草的根部,而不踩裸露的岩石;双手也不闲着,有时一只手揪住一把茂盛的草穗,有时一只手攀住一根粗壮树枝;有时背靠一颗树干停下来喘喘气,有时身体呈弓步,双手交叠在弓起的膝头上歇一歇。

每走到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我都会停下来,转身向下眺望,但什么也看不明朗,依然是一排排树木,没有尽头密密麻麻的森林。

心想如果爬到一颗巨大的树冠上,也许可以望出个一二三来,但是想想也不可能爬上去,我连试也没试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勇气十足地又朝山上爬了一阵子,曾经有一段坡是比较陡峭的,但现在山势又开始变得平缓,往前方看似乎还有一个坡再等着我。

天色开始暗下来了,天边青黑色浓云跟铁一样的山脊混在一起,已经渐渐分不清了,远处森林变得一派浓稠。能听见微风刮过树叶的沙沙声,不知名的鸟叫声,虫子的唧唧声。

身边树干显得特别白,特别亮,而远处的已黑糊糊仿佛要连成一片。我闻到地上泛起来的枯枝烂叶腐烂的气息。

心想完蛋!我忽地蹲下双手掩面唔唔哭起来,完蛋啦,迷路了,走不出去啦,唔,唔,

哭完我擦干眼泪,毅然站起来,拔脚起程。心想我永远也走不到山顶,就算走到山顶,又将如何,看到的依然是一望无尽的森林,还得下山。

最好是下山,走到山谷,寻找来时的路,因为不管我们是从哪里进来,总之是从山谷进来的,不可能从山头上飞进来吧?

试图原路返回,但不清楚是否走对,总之这回我只拣下坡路走。

下山要比上山省力,但是大腿却发抖,踩不稳会摔倒。

小心看着脚下,我脑子尽量什么也不想,后来数起了自己的步伐,一步,两步,三步,二百四十六步,九百七十八步……

幽灵女孩独自行走在阒寂无人的森林里。

白衣飘拂……

前面一颗大树干上那是钉的个什么?

一块带有三角箭头指示方向的牌子,上面用蓝体字写着——

我在这里很想你

女孩朝着箭头的方向走去。

走啊走,啊走,一只黑乌鸦用长长的喙衔着一面红旗,黄色大字躺在展开的旗面上十分醒目——

别只管朝前走了,左拐,快左拐

女孩对这一景象十分好奇,倒像是十几年前读幼儿园时见过的,拧着头思索了片刻不知所以然,只好按着它的提示向左拐去。

不久一只黄黑斑驳的小松鼠从粗大的树干上窜下来,抖抖索索地停在斜出的一截断枝上,冲她嗅了嗅鼻子,然后便开口讲话了——

现在该右拐!右拐喽!

女孩便右拐。

总之一路都不断有神秘的提示,按照提示她一步步来到一片明晃晃的湖泊。

她看到平滑的湖面上斜躺着几行大字,就像电脑屏上蓝色的弹幕一般平移过去——

跳进来吧

跳进去呀

清凉 自由 舒服

无痛 无忧

跳 跳 跳

走到湖边,湖里立刻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身影。

即便此时,即使面对自己,她也不想摘掉面罩,不想与自己相识,

不想仔细瞧瞧自己的面容

不想与自己交谈

不想与自己的眼睛对视

不想直视自己苍白的脸

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想见到自己,

她毅然跳进了湖里。

当看到明晃晃湖面时我惊喜地叫出了声。

黑暗已经笼罩下来,但还没黑到看不见东西的地步。脚下的草变得湿滑。

我跑了起来。

我被绊倒了。

我爬起来接着跑。

总算走出了黑森林,明亮开阔的湖面让我顿感摆脱死气沉沉地狱重新回到了美丽人间;我高兴地沿着湖边一直走,没有石板路,没有木头栈道,甚至连野路也没有,只有泥土、砂石、水草、断了的横七竖八躺卧的黑糊糊树干。

跳跃式的,像幼儿园小孩子一般,我屁颠了一段。

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她要沉湖自杀。

立即跳进湖里把她捞了起来,我。

一只胳膊肘挎住她腋下,我将她拉到浅水摊,然后用双臂抱起她来跑到岸上。

不知道淹死了还是昏过去啦,她浑身柔软不会动弹。我将她放下,一把揪掉面罩,一只胳膊搂住她脖颈,一只手死劲掐她人中。

突然她张开嘴,喉咙里像鸡叫般长吸了口气,然后便大口地吐起来,伴随着剧烈咳嗽。

我一手扶着她胳膊肘,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

吐了好多水,她,吐了很久。

总算没死,她!我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放下来。

半天,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我,目光涣散,嘴角流涎。我吃惊地盯着她的脸,她脸上既没有疤,也没有麻子,白惨惨,惨白兮兮,鼻尖和下巴分外显得尖。渐渐她两眼焦点集中,仿佛认出了我。

猝然她又咧嘴哭起来,眼泪、鼻涕、口水全流了出来。她用一只手擦,又用另一只手擦,不停地哭泣。

我蹲在她身边,无可奈何地瞅着她。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哭着说。

那为什么要去死呢?话一出口我就觉得不该这么问。

现在我后悔啦!她哽咽着说。

豁然一下我头脑清醒起来了。我站起来用命令地口气对她说,别管了,反正现在你没死,你活着,所以现在,立马把湿衣服脱下来,拧干了再穿。我包里还有衣服,我立刻去拿。

我跑到扔包的地方,把衣服脱下来尽量拧干,再穿上,然后拎起包来过去找她。

看样子她也将衣服拧过了,但她力量不足拧不彻底,衣服似乎还粘在她身上。我从包里掏出一条运动裤子和一件外套(只有这两件衣服,是以防进山里变天而准备的),让她换上。她不换,说你不也湿了你换上。

我说我的差不多已拧干了,你先换上,我替你把衣服拧干。

她有些犹豫,忽然看见丢在地上的面罩,她立即弯腰捡起来说,哦,我的面罩脏了,我去湖边用水洗洗——

我一把将衣服扔在她脚下,狠狠地从她手里抢过面罩,低头往地上寻摸了两眼,弯腰拣起一块石头,将石头包在面罩中,麻利地系了两个死疙瘩,一把将这个雪白面罩石头包使劲扔向湖中,噗通一声,死寂的湖面上泛起了唯一一个圆形涟漪。

她跺着脚看着我说,你干什么?!

十分地生气,我说:你既不是疤瘌也不是麻脸,既不黑也不胖,并非恐龙,整天戴个面罩干啥?你怕人还是怎么着?!

她无言以对(我知道她无言以对),但还强词夺理:我就是想戴!

都想死了你还戴它干什么?我抢白了她一句。

想说什么,但已说不出话,她唔唔地哭起来。

我慢慢走到她身边,弯腰从她脚下拣起衣服递给她,轻轻地说,快去,换上吧。

她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接过衣服,转身,慢慢走到一颗大树那边去了……

你这节没带“色儿”呀!书袋子不满意地说。比起我给你讲的来,差远啦!

忆起他给我讲的那段,我承认,他的艳史比我色,但仅就目前是这样,比起后来,哼,哼——我在心里暗笑他——简直拿黄犬妄比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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