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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囚牛老人(1 / 1)

营地里总共十人,正是一个旅团的人数,九道古龙血脉和一名注记,九个人坐在营地内,只有一人在金铁制成的大箱子里,箱子里铺满了软糯舒适的毛绒被褥,他躺在上面发出熟睡的呼噜声。

那位慵懒的中年人坐在篝火边上,直接将手伸进篝火,翻动火红的柴禾,他挑出来一根通体火红的木炭,像吃肉干一样塞到嘴里咀嚼。

他张嘴说话,虎豹一般的牙齿间吐出炙热气流,问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脑筋一转,开始讲故事,说:“大人,两天前我才受到旅团的征召,随同信使离开故乡的岛屿,信使在一座小镇上为我找了名车把式,让他将我送到第十七枢报到,结果当晚后半夜,我还在熟睡的时候被一声巨响惊醒,震得我头昏目眩,我看到天空中一片猩红,像是血月降世一样,这时我想去问那车把式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紧接着就是一场大地震和炙热的火气袭来,土地崩裂,我的衣服都被空气烧着了,然后我就看到远处的天上飞着一只巨兽,还有一道如高天之墙的浪潮向它涌去,他们战斗在一起,将洪水倾泻在草原上,我无处可藏,就被那洪水冲走了。我流浪了两天,直到看见篝火的烟才找到这里来。”

“哦?”他挑起稀疏的眉毛,打量我的面孔,“你还没有去旅团报到,也就是个凡人,竟能一点都没受伤?”

我知道不可隐瞒全部,只好向他坦白一部分,我伸出手掌调动出血老螨血脉的力量,顿时整条胳膊都变成了光洁的红宝石,在火光中闪耀流光,甚是漂亮。

“被洪水卷走后,我躺在一片草地上醒过来,当时已经是正午,阳光明媚,并不像今天这样阴云绵绵。我的腹部被割开一道伤口。”说到这,我指了指腹部闭合的脐口,看起来与伤疤一模一样。

“还有密密麻麻的血口在流血,引来了一群血老螨,您瞧。”我挥了挥变成红宝石的手臂,“它们没能吃掉我,而我把它们全都吸收掉了,这才让伤口愈合。”

中年人想了想,并没有提出什么疑义,只是点点头,又改变话题问我说:“那你这几日,还有在两天前的战斗中有没有见过什么奇特的龙兽?”

我略带苦笑地说:“大人,就是一只乌伤鬼都足够弄死我八回了,我就是因为走运,没有遇见什么龙兽才活到现在的。”

“说的也是,你的确很走运。”

“不过,两天前的战斗中我确实看到过两头巨兽,一头天空中的巨兽,能够唤来审判之雷,我斗胆猜它可能是那头初代种嘲风,至于还另一头,我看不真切,只知到是仓黄色的,趴在地上,雄伟地像座小山一样,后来我被洪水卷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点点头,将手中的半截木炭丢回篝火里,不再理睬我,自顾自躺下沉思了。

不知为何,他的身边一片干燥,就连泥土都有细小的干裂。

我身体僵硬地坐着,心里万分紧张,明白这些人就是为了嘲风、蛟羊、禺疆一战之事赶来的,嘲风与禺疆暂且不论,蛟羊濒死后发生的一切仅有我一个人知晓,他们是否在寻找蛟羊的痕迹呢?或许他们知道蛟羊的来历,所以我万万不敢泄露出一丝破绽。

这群人中总共只有两名女子,除了白发持刀的那位睚眦血脉,叫做赖原,还有一名女子穿着很是漂亮,胸前挂着一支笛柄杯,这种奇怪的乐器很少见,她的笛柄杯像是用兽的腿骨制作的,白白净净,圆柄中空,柄对侧各有一大小相同,不对称的圆形镂孔。

她的气质优雅,身材丰满,穿着一身莹黄色的束腰过膝绸袍,腰肢纤细而灵动,她的头发与常人不同,像是一簇火红色的柔软翎羽。她始终倚坐在一名两丈多高的巨汉身旁。

我的故乡可没有这样好看的女子,我们管这种女子叫做天仙儿。

一想到我刚才赤身裸体地跑过来,顿时感觉羞涩难当。

她察觉到了我的目光,于是她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两张烤饼,蹲下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的嗓音清澈又甜美温柔,让我心旌摇荡,那个躺下的中年男人也突然张开眼看着我们,好像刚想起没问过我的名字。

“营土。”我回答道。

“好吧,营土,既然你说自己是旅团的人,那你就暂时跟着我们,等回到枢内再去找旅团报到。”中年男人躺着说,他又喊了一声:“相鎏!你也过来。”

角落里一名的男人站了起来,他很不情愿地挪动脚步,把泥水踢得四处乱飞。我们看着他气鼓鼓的表演,过了好半天才挪动到我们面前。

“相鎏,这小子叫营土,也是你们螭吻一脉的,他得跟着我们直到回去复命,你来负责看着他。”中年人先是指了指我,又看着我说:“你呢,就一路跟着他就行,不要乱跑,更不要闯祸,否则你会被他整死的。”

我吞咽唾液,点点头。那叫相鎏的人看着就很奇怪,在深夜里还穿着长长的黑色兜帽长袍,大半张脸都藏在帽子里,只能看见青灰色的胡须。还有他的下身,从拖地的黑袍内能看到一条鸱鸟尾在轻扫着草地。

螭吻血脉,与狴犴血脉的威风凛凛,能够施放讼术正好相反,螭吻血脉外形丑陋、声音难听,善于巫术与唤雨,常被视为不详,且螭吻血脉从不喝俗水,只喝天上降下的雨水。

我一想到我以后也会变成这副模样,顿时懊悔不已,长成这样还怎么当万人敬仰的英雄?

咦?难不成早上差点把我害死的大雨就是他搞出来的?

我当然不敢问。

相鎏用粗犷的声音嗯了声,又更不情愿地走开了。

那位脖子上挂着笛柄杯的女子在没有说别的话,刚想走回去休息就被中年男人叫住了,“螺琼,你先别走,我总觉得心里不安宁,你还是去把螺绛大人叫起来,请他奏一曲开天明”。

“现在?”她不安地确认着。

“嗯,最好快一点。”

螺琼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那口金铁箱子前吹响了笛柄杯。

笛柄杯只有四个乐音,音质明亮、纯厚、清脆悦耳,曲调很是简单,但就是这简单的笛声让我的大脑开始清明,思绪更加活泼,疲乏的精神也好多了。

不愧是囚牛血脉,能够操控乐器和音律,典雅至极。

那位躺在华贵被褥上的老人转醒,转过身来,面部长满棕红色的绒毛,两只眼睛小小的,瞳孔是金黄色,他没有双手,双臂与侧腹部连接着一层黑色皮翼,活脱脱像一只蝙蝠。

到他时我的头皮都在发麻,吓得我手脚颤抖,此等异化的程度,离第三阶段都不远了,这样能独当一面的大人物怎么可能是旅团里的小角色。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坐起身来,用金黄色的瞳孔,幽怨地看着我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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