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万盛国贡献的和亲小公主与人私通，并且欲要下毒谋害魏帝。
魏帝震怒，万盛国一朝覆灭，皇族百人被诛杀。
一年后，万盛国领土被青川国彻底侵吞。
青川国是游民之国，生性凶狠。
七日内，三城被屠，三十万百姓所剩无几。
只是众所周知，万盛国三代君主都最爱和平，国力强盛却从未进犯过任何领土……
姜蕴今年最多十八九岁，姜晟也不过十五六岁，两人敢做到这一步，还真是少年无畏。
秦灼目光深邃，淡声说：“本座亲自处理，你去调查南疆之事。”
镰仓一顿。
秦灼这是刻意要支开他。
第二天，慕清换上快马，当天夜里到了凉城。
一路奔波，慕清到了明月楼要了两间房间。
洗澡时，她用了泉水，身上疼痛断断续续，身上的残毒被逼得七七八八。
她实在是太累了，身上的伤都没管，合衣睡了。
凉城十月下旬，空气中混合着冰霜的味道。
慕清不过离开几天罢了，凉城已经下了一场暴雪。
窗户一开，冷风灌进来，她不禁瑟缩了下，脸埋进了被子里。
早上，慕清醒来时，已经是半下午了，外头下着小雪。
执云中途怕她冷，给慕清填上了火炉子。
屋子里很暖和，慕清窝着不想动弹。
慕清赖了会床，慢腾腾坐了起来。
她活动了下手臂，微怔。
后心的伤口不疼了。
她起身走到铜镜前，侧身看着，唇间松动。
她的身体是被泉水改造过，恢复得很快，不过上没上过药，她一个医师还是看得出来的。
会偷偷摸摸给她上药的，全天下也就一个秦灼。
执云听见了房间里的动静，“小姐，你醒了？”
慕清将里衣合上，“恩。”
执云进来，放下洗漱用品。
她又将一个小包裹放下，打开，是和田玉做的酒壶，不大。
“小姐，这是你要的妃子酿。”
执云说：“执风让属下转告，宫中三十年的妃子酿年份并不好，便给你送了五十年的。你若喜欢，他会差人给你多送一些。”
想到慕清喝醉会胡来，执云提醒，“你睡前再喝，一个人喝。”
这话也是执风让提醒的。
执风还说，这些不是他要说的，是千岁爷让说的。
千岁爷还说，慕清只准喝一口。
慕清摩挲着酒壶，眼睛有坏坏的光闪烁。
她回来的消息藏不住，一入夜，莫淮就来了。
冬日里，他依旧穿着那身衣裳，赤脚站在地上。
慕清倒是没意外，“你说的东西，我可能没拿到。”
莫淮上下打量着她，“你内力精进了。”
慕清一愣，莫淮这个男人好像万事在心，让她完全看不透。
莫淮淡漠转身，“跟我去见一个人。”
他飞入雪中，见慕清没跟上，他在漫天风雪中回眸，“我们还在交易中。”
“……”
到了莫家，莫淮平静地走在前面，领着她一路往后山走。
她看见冬日掉落的千日红，点点落红依旧美丽。
走到中心位置，慕清后知后觉进了幻阵。
地下密道打开时，莫淮不疾不徐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