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顶时，秦灼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慕清很清楚。
他是怎么做到毫无破绽的，她不知道。
不过她能肯定，秦灼现在很弱。
弱到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慕清原本只是换了一些泉水帮助自己恢复伤口，察觉到秦灼的时候，她趁机全换掉了。
一滴泉水，秦灼都会有反应，更别说满满一浴桶泉水。
他会一瞬间失去所有的反抗能力。
像是现在，他都推不开她。
慕清圈住他的腰身，指尖按在他的尾巴骨上，咬着他的下巴。
一下就足够秦灼低吟出声。
他要是狠心点，他也不会落在她手上了。
“你要不要。”
秦灼错开了眼，“不要。”
慕清看见他眼角红得厉害，被艳鬼迷了心窍。
秦灼睡过去时，慕清低声笑出了声，“让你休息还委屈你了。”
这是第一次，慕清点他的昏睡穴有用了。
慕清刚将秦灼放在床上，执云的声音就传来了，“公子，你睡了吗？陈小郎中有事找你。”
“还没。”
说着，慕清给秦灼盖上被子，放下了帷幔，又将屏风拉了过来。
陈小郎中是陈老郎中的关门弟子，天赋不够但贵在心地善良，能吃苦耐劳，是难得一见的踏实人。
他一进来，就看见慕清这张过分漂亮的脸。
他脸通红，挠着头不敢看她了。
“秦公子，对不起，实在是有些问题我不明白，我见叔伯们都很累，医署的医师们又太忙，所以就来找你了。”
他找慕清之前是想去找沈弄玉的，可他比医师们还忙。
他等了一炷香也不见沈弄玉有时间，又见慕清的营帐还亮着灯光就来了。
慕清笑笑，“没事，你问。”
陈小郎中很好学，慕清一说，他立刻掏出了几张纸递给她，“你看，就是这，十荚的药性我有些不明白，它和这几味药的药性分明相差无几，为何只能是它？”
“药性相似，但并不意味着药草用途会一致。”
慕清给他说了些常见药草和稀有药草药性的差异对比。
陈小郎中爱问问题，很多问题，有些问题都不难回答，慕清的耐性很好。
两人一问一答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营帐不算很大，东西也不多，外头暴风雪再大都能听见外头执勤官兵的脚步声，何况在稍显安静的营帐内。
秦灼悠悠转醒，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和慕清的轻笑。
他猛地坐了起来，可惜泉水让他浑身无力，他被子都没掀开又摔了回去。
陈小郎中听见一点动静，疑惑地看向屏风后。
慕清眉头轻佻，唇间有点点笑意，“风雪又大了。”
陈小郎中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秦公子，对不住了，我太愚钝了，让你解释了这么多。”
“没关系。”
陈小郎中很纯粹，虽不如沈弄玉那般有天赋，但如果虚心学习，将来一定有所作为。
“等风波过去，我就送你一些少见医书的拓本。”
慕清说：“加油，你一定会变得很厉害。”
闻言，陈小郎中眼睛一亮，“承你吉言，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一样救很多很多的人！”
陈小郎前脚刚离开，床榻那就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声音。
慕清走过去，将欲要下床的秦灼按了回去，“老实点。”
秦灼面色冰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