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您府上为何用的是齐谷国的丫鬟？”
郭卓然与那王汉迈入四合院内，开门的是玉鬓。
“坊市中遇到的，只是觉得这二女可怜，便买来了。”
张明玄随口应道，随后奇怪的看了一眼郭卓然；“郭总旗也知道齐谷国？”
“知道。”
郭卓然面色平静的回复了一句，张明玄倒是小有意外。
随后，三人一同进了内院正堂。
“玉鬓，沏壶茶后你就早些休息吧。”
张明玄用英语与那玉鬓说道，那玉鬓应了声“是”便去灶上烧水了。
只是那王汉与郭卓然一脸震惊；“张大人！你懂齐谷国的语言？”
“嗯，与这二女处的时间久了，学的一些。”
张明玄胡诌道，他是不可能把他前世为了考研而奋发图强考的英语六级水平给暴露出来的。
“张大人可知，齐谷国为何被灭国？”那郭卓然将信将疑的问向张明玄，王汉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
“听着二女说，好像是我朝边关将士为了他们做抓奴隶卖钱。”
张明玄不置可否的答道。
“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毕竟朝廷对边关的军饷也拖了许久，不过还有一部分原因恐怕张大人不知道。”
郭卓然淡淡说道。
“哦？”
“灭齐谷国是太子的意思。”郭卓然看了一眼王汉；“汉子，我与张大人闲聊，有些事我不方便咱们兄弟知道。”
烛灯下，漆黑的王汉默不作声，听到郭卓然对自己说话后立刻接到；“我去门外给大哥和张大人看着点！”说完起身出了屋子。
张明玄冲王汉拱手致谢。
郭卓然知道的秘密不多，有一些也不过是官场内部公开的秘密，不过有些是翎羽卫独享，有些是宫内独享。
一些秘密他说与张明玄也是无妨，因为秘密是看对谁，对普通百姓是禁闻，对朝内高官那就不是秘密。
“张大人可知，修行之术？”那郭卓然卖了个关子。
“略有耳闻，朝内的二位国师应当就是修士吧?”这些在宫内不算秘密。
“我翎羽卫无意中查现，齐谷国皇室掌握一种魔法神通，与我朝的修士术法完全不同！”那郭卓然低声说道完，只听门外传来玉鬓的声音；“打扰一下。”随后上了两壶茶水“我歇息了，大人。”玉鬓放下茶水，便退去了。
待玉鬓出了房门，那郭卓然起身把门掩了上，接着挪作到张明玄跟前，低声说道；“齐谷国的魔法神通，不依靠灵石，不依靠修炼，而是依靠血脉遗传！”
张明玄听后目瞪口呆，顿时想起自己前世看的一些西方魔幻电影和电视剧，心中暗自低语：“这特么不光是一个玄幻世界，还有魔法体系？”
“另外。”
郭卓然话锋一转；“张大人，据我所知，我朝这修行之术分为明心境、真气境、奇纳境和灵根境，四个大境界。而我们是否能修炼取决于是否有灵根，但是据我们翎羽卫秘史记录，太苍帝国的人都是废灵根！”
郭卓然说完停顿了一下许久。
他在教司坊听王汉介绍后，知道这位五品郎中是张明玄之后，心中就已经有了几分考量。因为作为翎羽卫，对于朝中各部官员的事情多少都有一些了解的。
张明玄这俩月的一些事迹已经是轰动整个官场了，现在六部折腾的很多政策法令，多是出自这位张大人之手。
郭卓然知道张明玄想知道什么，也听王汉说起过这位张大人的一些秉性，所以根本没必要绕弯子。
公开的事情，民间不能聊的秘密，在太苍帝国，除了修士术法，没有别的事情。
而大部分民间的相关资料都已经被销毁，有流传的在民间也只是被当做神话故事。
所以，这位张大人想知道的，除了修士术法，不会有别的事情。
张明玄微微点头；“既然多是废灵根，那就算我朝不封锁此事，大部分人依旧不能修炼，也不会引起什么国朝动荡之事吧？”
“本是如此。”
郭卓然接着说道；“但实则，朝中记载的所为废灵根，仅是为了愚弄百姓！帝煌王朝时期的皇室通过秘术，废灵根可以长出灵根。”
“主要是因为，沧浪大陆没有灵气，废灵根若要长出灵根，难如登天。”
“据传，废灵根通过灵石滋养，可在体内精魄中逐渐孕育出杂灵根。”
“废灵根修行十年，相当于杂灵根修行一日，而杂灵根修行一月，则相当于五行灵根一日。
“杂灵根修行，虽然难入登天，但那也是迈入修士门槛了。”
“若有我朝皇室秘术，废灵根则有可能在有生之年内长出杂灵根！”
“我朝泄露的不是修士之道，而是这可以废灵根长出杂灵根的秘术，才引发的大乱。”
“若是天下人都知道，废灵根也能长出杂灵根，那么太苍帝国早已是生灵涂炭了。”
郭卓然低声与张明玄说了许久。
“那若照你这么说，你我很大可能都是废灵根？”
张明玄心中震惊，故作淡然的问道。
“对，宫内秘史有记录，前帝煌王朝时期曾经对整个帝国的百姓测过灵根，包括天泽帝国。”
“整个帝国，一亿人口都是废灵根。”
“这也是为什么太苍帝国没有仙人下凡找灵根！”
郭卓然重重的低声讲道。
月照当空，已是子时了。
“郭总旗，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张明玄问道，一个总旗能知道这么多，不免令人怀疑。
“大人竟然不知道翎羽卫是子承父业的差事吗？”
郭卓然有些惊奇的看着张明玄。
张明玄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爹是前宫内秘史官的百户，我爷爷是西宫千户！每传一代，官底一级，除非自己往上爬，否则我的儿子未来就是个小旗。”
郭卓然与张明玄讲请清原尾.
“那齐谷国的魔法神通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灭了齐谷国？”
张明玄拎起茶壶，给郭卓然又加了些茶水。
“齐谷国的魔法神通太多的我不知道，但是他们皇室修炼，不依靠灵石，就可以拥有飞天遁地之能，此事被我西边关翎羽卫密探意外得知后上报，后来太子下的密令，明面上说的是抓些俘虏充作军需，实际上就是担心齐谷国的皇室日后成为大患。”
“齐谷国皇室的术法神通，其皇室保密十分严格，连齐谷国百姓都不知道，我们翎羽卫用过极刑，拷问了不下千人。”
“自然我也参与了一批人的拷问，所以知道一些。”郭卓然轻轻低语，既然他决定攀了张明玄这关系，那就无甚保留，一并说了。
郭卓然身为翎羽卫总旗，实际上不用担心讨论这些事情，因为他们翎羽卫就是消杀讨论这些事情的人的。
“还有，郭总旗，如何才能弄到灵石？”
张明玄心中震惊至于，尝试问道。
若有灵石，他就可以验证自己对于这个世界阵法的猜想和计算是否准确合理。
但是听到张明玄的问题，那郭卓然确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张大人，一千两黄金，可以在我们千户那里买到一块下品灵石。”
“一千两？黄金？”
张明玄低声惊叹了一句；“我一年不过二十两白银的俸禄，一块下品灵石竟然要一千两黄金？”
那郭卓然看了一眼张明玄，苦笑了一声：“所以大人，我等小民活着已是不易，哪有什么心思再去寻那什么修仙术法，与您说这么多，也无非是希望大人知难而退。”
“当然，以后宫中还需多多仰仗大人关照！”
郭卓然无奈的向张明玄请求了一句。
张明玄心中想了许久，皇帝鹰犬翎羽卫的饷银都在拖欠，不知这太苍帝国，为何会如此山穷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