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兰的催促下,温如枳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就跟着温兰去买衣服。
这是温如枳长这么大第一次和温兰逛街,她完全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最后,干脆放弃挣扎,温兰给她穿什么,她就穿什么。
温兰似乎也拿捏不住李总的喜好,各种式样都给她买了一件。
虽然有些她不喜欢,但大部分都是她做梦都想要的裙子。
买完衣服后,温兰便带着她回了宋家。
进房前,温兰挡住了门,塞了一张卡给她。
“明天晚上七点,去这里找李总,衣服就穿那套红色的。”
红色?
温如枳低头看了看购物袋中的红色裙子,露背的。
她脸色一白,却又不意外。
温兰已经迫不及待压榨她的价值了。
就在她犹豫时,温兰身后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别给我耍花招!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要是再搞砸了,我就自认倒霉,随便找个人把你嫁了。”
“我,我知道了。”温如枳惊恐地点点头。
温兰冷哼一声松开她,转身下楼出去做她的美容了。
关上房门,温如枳揉了揉下巴。
平静后,她立即去拉自己的行李箱。
明天尘埃落定,她就会离开。
想着她将自己的东西全部塞进了行李箱。
不行。
行李箱目标太大了,她明天不见得拉着去公司。
宋家的女佣一定会告诉温兰。
她低头看了看陪伴自己多年的行李箱,摸了摸,最终选择了舍弃。
打开行李箱,她只能取舍一部分东西,带走重要的物品。
之前公司需要身份证,所以温兰把身份证给了她。
这几天温兰忙着讨好宋成松,完全忘了这件事。
刚好给了她逃跑的机会。
加上刚才转来的一万块钱,她可以随便找个小城市待一段时间。
直到一切风平浪静。
温如枳甚至开始期待明天。
当她合上包时,不小心撞到了地上的购物袋,里面的裙子散落了出来。
她盯着那些裙子抿了抿唇。
要不要把这些裙子一起带走?
可要是全部都带走,明天佣人进来打扫卫生,还是会告诉温兰。
刚才买裙子的时候,全凭温兰喜好,根本没给温如枳试穿的机会。
她还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裙子。
突然,她灵光一闪,悄悄走到了门口上了锁。
然后将所有的裙子放在了床上。
带不走,那就是全部都穿一遍。
想着,她拿起了第一件长裙,鹅黄色晕染图案,看上去无比的温柔。
穿好后,她呆呆地站在镜子前。
直到伸手摸了摸镜子,才敢相信镜子里的真的是自己。
真好看。
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忍不住转了两圈。
像个第一次尝到甜头的小孩子。
后面,她又试穿了白色的针织裙,蓝紫色的短裙……
兴许是太高兴了,温如枳不知不觉中,竟然穿上了那件红色裙子。
细带挂脖,胸围,腰围,臀围极其突出。
侧开叉,走动间便会微微侧漏腿部线条。
谈不上暴露,但绝对会将身材完全勾勒出来。
相比前面裙子的清纯,这条裙子将她身上的媚完全展现了出来。
什么动作都是多余的,她只需要站在那就足够勾人。
这条裙子是店员看了温如枳一眼后,就极力推荐的。
如果不是温兰想让她穿成这样勾引男人。
其实她很喜欢这件红色的裙子。
因为她在学校看过女生穿过类似的款式,自信大方,让她由衷地羡慕。
半晌。
温如枳回神,伸手去脱身上的裙子。
忽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混着周姨担心的声音。
“怎么又醉了?今天又去应酬了?”
“嗯。”
宋辞淡漠轻应。
周姨叹了口气:“少爷,别太拼了,身体要紧。”
随着脚步声靠近,周姨突然低呼一声。
“哎哟,我的老腰。”
听闻,温如枳想也不想就拉开门冲了出去。
门外两人登时看呆了。
周姨撑着腰都忘了喊疼。
就连宋辞都像是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身影一晃,垂眸避开。
温如枳却毫无察觉,快步上前扶着周姨。
“周姨,你怎么了?有没有事?”
周姨猛地凑近温如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才敢确定眼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是平时唯唯诺诺的温如枳。
平时单看脸,就已经温如枳漂亮得过分精致。
现在这么一穿,周姨才知道温如枳为什么平时只穿衬衫牛仔裤了。
这身材……她一个半截入土的女人都爱看。
更何况男人?
亏她平时霸总小说不离手,没想到小说诚不欺她。
真的有脸蛋完美,身材完美的女人。
唯一缺点大概就是性格了。
温如枳看周姨愣着不说话,还以为很疼,追问道:“周姨?周姨?要不要叫医生?”
周姨回神,连忙摇头:“不,不用,我回去贴个膏药就行了。主要是少爷这大高个喝醉了实在沉,我老了搬不动,其他人又……唉。”
温如枳没多想,伸手道:“我来,我有力气。”
“诶,好嘞。”
周姨直接身边的宋辞唰一下子甩给了温如枳。
温如枳面对突如其来倒来的宋辞,只能伸手抱住。
但她对于宋辞而言实在娇小,不像她抱着宋辞,倒像是宋辞裹住了她。
她脸一下子红了。
“周姨,我……。”
“哎哟,疼死了,我先下楼了,你扶他去床上就行了。”
周姨只当没听见温如枳的话,扶着腰下了楼。
温如枳闻着宋辞身上的气息,平日好闻的味道,已经被烟味和酒味混合的味道掩盖。
一点也不好闻。
她看宋辞闭着眼,便皱了皱鼻子,嘀咕道:“好臭。”
忍着难闻的味道,她将宋辞扶进了房间。
将他安置在床上后,她便想离开。
但转身看他看睡得很不舒服,有些于心不忍。
在臭味里睡觉,能好受吗?
想了想,温如枳走到床边,抬手放在宋辞眼前挥了挥。
确定他醉过去了,她才扯着西装袖子,脱下了他的外套。
将外套放好后,她坐在床沿,犹豫几秒,才小心翼翼将手落在了他衬衣领口。
“宋少,我不脱你衣服,就是帮你把领带拿了,松两颗扣子,你别误会。”
说完,温如枳才小心翼翼地解领带。
但看上去简单的结,却怎么也解不开。
她的手时不时蹭过宋辞的脖子,吓得心都悬了起来。
当她不小心滑过宋辞喉结时,他喉头明显滚动了一下。
下一秒,他眯着眸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
吓得温如枳瞪大眼睛,心都跟着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