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枳特别想逃,可宋辞早有预料,手臂圈着她的腰肢,让她根本无力反抗。
“嗯?”
低哑的调子继续股或者温如枳的心。
温如枳脸颊绯红,嘟囔道:“你听到了还问?”
宋辞淡笑。
几秒后,温如枳伤口也不刺挠了,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但心里有件事还是想绵针一样,有一下没一下地刺着。
她试探道:“宋少,那个……金小姐会喝酒吗?”
宋辞松开她,敛息道:“你说她假醉?”
“你知道?”温如枳诧异道。
宋辞淡声分析:“那天她在楼梯间时,酒气熏天,但在医院换了一身衣服就几乎没有酒味,加上她反复强调自己喝醉了,所以也不难猜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温如枳仰头,仔仔细细看清楚了宋辞的表情。
她狐疑道:“你……你好像不在意?”
她的声音很小,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宋辞低头望着她,神色淡淡:“为什么要在意前女友?”
温如枳憋笑。
不能笑,绝对不能笑。
不然就太得意了。
她轻咳一声,转口道:“待会儿你有事吗?”
宋辞沉声道:“没。”
“这次我还没谢谢你,我请你吃饭吧。”
“嗯。”
又是那副冷淡样子。
都还没吃,就觉得和她吃饭没意思吗?
温如枳有些失落,收回目光时,却发现宋辞的耳尖微红,藏在细碎的乌发中尤为明显。
她抿笑。
门外,吴森不好意思地给医生递了一支烟。
“打扰了,打扰了。”
医生呵呵一笑。
……
医院。
温如枳走后,温兰呆呆地躺在床上。
看来威胁温如枳已经没用了。
可林老夫人还等着她的消息,若是她没办好。
以林老夫人的能力,明天就敢在宋成松身边安插女人。
若是十年前,她还敢说自己招招手,宋成松就会来自身边。
可现在她的,她别说招手,就连大气都不敢乱喘。
生怕自己得罪的那些太太们找个理由刮了宋成松的面子。
他那么爱面子的人,绝对会生气。
温兰越想越乱,手揪着被子,直到没什么力气才松开。
说来说去,都是温如枳的错!
她凭什么不肯背锅?
只要温如枳认罪,林老夫人就不会为难她,她就能安安稳稳做宋太太。
温如枳倒好,还想要个美好未来?
凭什么?
温兰自己的未来早就在生下孩子的那一刻被毁了。
温如枳还想有未来?
呸!
温如枳应该像以前的自己一样,见不得光,烂在暗巷里。
就算以后找男人,也只能爱而不得,最后也不过是男人的玩物罢了。
这么一想,温兰的心情就变得特别好。
温如枳,呵呵。
或许是一直想着温如枳,温兰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温如枳一句话。
站在宋成松的角度解决这件事。
温兰愣了半晌。
出了事,她的确喜欢将温如枳推出去做挡箭牌,以便息事宁人。
虽然这样安抚了林老夫人,也可以保证宋成松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出现。
可宋成松会怎么想?
作为宋氏的总裁,他一定会以利益为先。
温如枳一旦认罪,那他就不可能再威胁金家。
宋成松又该说她毫无眼界,只顾眼前利益。
林老夫人恨她入骨,保得了一时宋成松身边不出现别的女人,也保不了一世。
那些送上门的女人真想要钻空子,法子太多了。
既然抓不住宋成松的心,那就要抓住宋成松的利益。
贵圈太太们看不起她,无非就是觉得她以色侍君,毫无价值。
那她就创造价值。
至少让宋成松怜惜她和失去的那个孩子。
男人的怜惜,有时候也是一把利器。
想着,温兰脸上展露久违的笑容。
“林老夫人,这次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想利用我捧高金喻然?看我这次怎么摔死她!”
这时,门开了。
温兰一看来人,立即收笑,两眼泪汪汪地扑向对方。
“老宋,呜呜呜……”
“怎么了又哭了?孩子的事情,你也别多想了,咱们都这个年纪了,开开心心相伴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可是我……呜呜呜……”温兰又哭了出来。
“怎么了?”宋成松皱眉,有些不耐。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听温兰哭的,而是为了让温兰找到温如枳。
他必须利用这件事,让金家把项目拱手相让。
温兰察觉他不耐烦,立即抽噎一下止住哭声,难过道:“老宋,你不在的时候,老夫人来了,她逼我让如枳替金喻然顶罪。”
“什么?这死老太太!越来越猖狂了!居然敢管到我头上来!”宋成松咒骂道。
温兰搂着他,替他顺顺气:“你别担心,我没答应,可惜我现在人微言轻,还要被老太太讽刺,一个个都等着看我被你扫地出门,否则老太太也不敢这么威胁我。”
宋成松蹙眉:“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你是我娶进门的宋太太,没人敢说你,明天我就让人给你选一套你喜欢的首饰送来。”
“不用了。我明白你的心就好了。”温兰柔声细语,眼眶蓄泪,“老宋,如果你真的在意我,就替我们孩子讨回公道,替他风风光光地下葬好吗?至少孩子也知道我们是爱他的。”
“好,我一定会给孩子一个风光的葬礼。”宋成松保证道。
“嗯。”
温兰依偎着宋成松,眼底却阴狠地笑。
一套珠宝首饰,哪里比得上一个葬礼来得更能体现她的地位?
她要让所有人都记住她才是宋太太!是金家害死了她的孩子!
宋成松安慰了几句后,迫不及待切入正题。
“阿兰,孩子的葬礼可以办,但咱们最重要的是让金家付出代价,现在我们必须要让如枳站出来和我去找金家谈判。”
温兰假模假样擦了擦眼泪,虚弱地撑起身体看着宋成松。
“老宋,老太太敢这么威胁我,无非是看如枳不是宋家的孩子,你带她去金家还不是被人看不起,不如我来。”
“什么?”
宋成松一怔,没想到温兰会说这样的话。
温兰握着他的手,深情道:“老宋,我跟了你十几年,和你早就不分彼此了,若是我能帮得了你,我什么都肯做,哪怕那些人背地里看不起我也没关系,我只希望自己和孩子都能帮到你。”
宋成松看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听到一个女人为自己如此牺牲,大男子主义瞬间得到了膨胀。
一下子将温兰紧紧抱住。
“阿兰,我不会亏待你的。”
“嗯。”
温兰勾唇,等的就是这句话。
宋成松问道:“阿兰,你想怎么做?”
温兰凑在他耳边低语。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