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真宗不知自己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冷眼看着丽嫔,“朕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
“谢过皇上~”
赵真宗带着任康乐,离开了冷宫。
任康乐心有余悸地抱着那个黑木匣子,心中纵使有一万个不情愿,也不敢将这盒子扔出去。
咸福宫
霜红看着一脸平静的主子,匆匆来到近前。
“娘娘,皇上在冷宫呆了个把时辰,如今刚刚离开回了乾清宫。”
秦淑轻薄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齐妃那里有交代了!”
“娘娘,那齐妃不过是生了两个孩子,您为何要帮着她给皇后找麻烦?”
“当初若不是皇后,咱们如何能从教坊司出来?”
秦淑狠戾地看向霜后,“怎么?你如今是在给皇后鸣不平么?”
“救我出教坊司的人是皇后不错,可是救你出教坊司的人,是我秦淑,你若是分不清谁才是你主子,本宫不介意送你回那吃人的牢笼!”
霜红浑身哆嗦的厉害,“娘娘,是奴婢逾越了,奴婢,奴婢也是为了娘娘您,若是被皇后发现,咱们也没有好果子吃呀!”
“皇后又是什么好人,怕她做甚,你真当本宫进宫是为了跟一群女人争宠的么?”
霜红本就是秦淑在教坊司的婢女,教坊司那个地方,从来不把人当人看。
男人当畜生有用,至于女人,长得漂亮的可以捧你上天,若是长得不漂亮,那只能做连畜生都不愿意做的活计!
如今能跟着秦淑进宫,霜红只觉得自己走了大运,每天睡觉都是笑醒的,可是今日齐妃一来,秦淑竟然要跟救她们出来的皇后作对?
这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好日子么?
不行,不论是谁,也不能阻止自己过这样的好日子。
“本宫提醒一下你,你若是投靠了皇后,本宫只会死的更快,你觉得你一个教坊司出来的婢女,能得皇后重用?”
“你唯一的利用价值,就是看好本宫,若是本宫不在了,你便失去了利用价值,你不会不知道,在教坊司,失去了利用价值的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霜红浑身一个哆嗦,像看魔鬼一样看着秦淑,自进宫来,她变化的太快,快到让她怀疑自己曾经认识的那个琴书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春雪都跟你说过什么?”
“之所以还留着你,是因为当初本宫落难,你也真心实意的为本宫出过力。”
霜红没有想到,原来春雪跟她接触给她安排任务,已经被自己的主子知晓了。
连忙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就开始叩头。
在教坊司,背主的奴才会死的很惨,比那些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死的惨上千倍万倍!
“行了,在这宫里,本宫不需要你的忠心,但是你要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霜红此时已经被秦淑吓破了胆子,连忙点头应是。
“娘娘,什么话能说?”
秦淑笑的邪魅,猩红的嘴唇似吃过小孩子一般让人害怕极了。
“今日齐妃来拉拢本宫,本宫却依然效忠皇后,具体说了什么,你自己安排!”
随后不理会待在原地的霜红,径直回到寝殿休息。
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太好过了,秦淑有些惫懒,当初在教坊司每日里迎来送往,要应付各种各样的达官贵人,如今进宫,她只需要对付一个赵真宗,说起来,不要太轻松。
可是她进宫的初衷,并不是为过好日子,而是为了报仇!
带着仇恨,秦淑进入了梦境,四周弥漫着红色浓雾让人视野模糊,姐姐一直在哭喊救命,她想去救姐姐,可是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牢笼里,四周大的看不到边界,却总是无法出去。
突然她的手里出现了一个红色的锦囊,随后,浓雾散去~
秦淑睁开眼睛,发现已经是三更天了。
在教坊司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如今她也已经睡了三个时辰,是时候起身了。
霜红听见屋内的声音,忙也跟着起来,“娘娘,您醒了?”
“更衣,一会儿随本宫去景仁宫,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可想好了?”
霜红连忙点头,“奴婢会谨记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乱说话!”
看着想过来的霜红,秦淑没再说话,任由霜红给自己捯饬。
“今日打扮素净些,想来皇后的心情不是很好,本宫可不要做那扎眼的存在。”
霜红连忙应声,“诺!”随后将发髻打乱,重新梳了一个不起眼的发髻。
长春宫
落梨伸开了自己的小胳膊,来回转了转小脑袋,发现自己的美貌娘亲不在,随即大哭了起来。
【娘亲~】
【娘亲你在哪里?】
守着小公主的翠果吓了一跳,她家长公主殿下还是第一次这么撕心裂肺的哭。
“公主乖~娘娘一会儿就来,不哭不哭~”
许是听见了熟悉人的声音,小落梨不再大声哭泣,眼中却挂着委屈的泪珠,看的翠果很是心疼,甚至在心里开始埋怨自家娘娘。
落梨看着惊慌失措的翠果,有些不好意思,看把翠果姑姑吓得,一会儿好找母妃麻烦了。
齐妃此时正在西厢房里忙活,为了避开她人的眼线,她只能早起准备,却没想到,女儿竟然这么早醒了过来。
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回到了寝殿。
“哎呦,娘亲的小公主,你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果然如落梨想到的一般,翠果不满地开口,“娘娘什么时候忙活不好,便要害得我们公主殿下哭泣,娘娘您是没见孩子哭成啥样,真真叫人心疼!”
齐妃抱过小落梨,看着她乖巧地在一旁吐泡泡,哪里能看出刚才的嚎啕大哭。
“我们落梨最是懂事,从来不闹人,真是娘亲的乖宝儿~”
【那是,那是~母妃去搞毒药了?搞得如何?】
齐妃脸色一黑,什么叫做搞毒药,这深宫之中,身为嫔妃怎么能随便搞毒药,那是要杀头的重罪!
“母妃哪里会弄那些东西,不过是随意调了几个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