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禾走了，带走了一阵风。
风落处，四下都是微凉。
宋乔站在原地很久，脑中不断盘旋着顾昀禾的那句‘我等你的答案。’
她的大脑一直处于停滞的状态。
后来又在想，他要什么答案？
是允允是不是他女儿的答案？
还是自己接不接受他的答案？
还是他说的什么他如果不放手就不能接纳别的男人？
呵~
这个男人，以为不明不白地跟自己说句话，自己就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宋乔莫名有些烦躁了，觉得一定要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并不是任由他拿捏的女人才行！
宋乔找到方子语的时候，方子语都怀疑宋乔是不是被人换脑了。
“什么？你想去那些女性俱乐部？”方子语惊讶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上下打量着宋乔问，“你不会吧？你是不是这次生病，医生趁机给你换了脑？”
宋乔没好气拍掉她的手道：“现在大家不都说我是淫荡的女人么？那我不真的荡一回，是不是有点太不划算了？”
方子语乐了，看着她道，“划不划算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去那里的女人们，只要去过一次，就没有不想去第二次的！呵呵呵，真的，小狼狗，小奶狗，只要你想要的类型，统统都有！”
见方子语说的这么起劲，宋乔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一定没错，人生得意须尽欢，她早就听说方子语喜欢去那种女性俱乐部找乐子，今天她也要去一回！
去的路上，方子语见宋乔始终恹恹的，担心她是一时脑热才做出这个决定来，一边开车，一边试探问道：“哎，你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我可跟你说，我现在还跟顾氏有合作，他们帮我们研制ai美容师这个产品，我还要讨好人家顾总呢！你，你要是因为顾昀禾，跟他闹别扭才去的，我可受不起顾昀禾的雷霆大怒！”
一直单手臂撑在车门上的宋乔没好气瞥了方子语一眼。
见方子语是真的怕，没好气道：“我就是去看看，唱唱歌，放松放松，你以为我干什么去？开房？”
“嘿嘿。”方子语放下心来，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别让顾总知道就好！”
宋乔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我的事，与他无关。反正他已经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了，他跟我只是契约婚姻，到时候等他想明白了，或许就跟我一拍两散了。”
宋乔忽然这样说，让方子语有些担心起来。
虽然不知道宋乔和顾昀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光是看宋乔的状态，明显就是不好。
而宋乔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无法对顾昀禾说明允允是他亲生女儿的怨恨，也或许是因为他跟自己一直以来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也或许是因为，他办公室里那个酷似顾梦梦的女孩......
总之，她的情绪一下就起来了，忽然就很想放纵一下。
到了方子语经常陪着客户来的女性俱乐部，门外把关层层审核，还很严格。
审核一个是资产，一个是身份。
有钱没什么身份的，还进不来。
不过门口的经理在各大网站早就见过宋乔的‘事迹’，各种照片也层出不穷，自然是稍微一看就赶紧引着宋乔进入。
不过因为进来的人都会刻意隐藏身份，进来的时候，每个人都发了面具。
会所门口大堂不大，进去的路也有些暗，但是越往里走越豪华，灯也越明亮，渐渐宋乔看见这里四周的环境。
都是包间，中间的走廊仅够两人并肩进出，墙上都是一些名人画像，乍一看还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酒楼。
不过关键都在细节上。
每个包间上面都有一个风情涟漪的名字，比如怡情园，风中何露，百合花开等等，都是很女性化，但是细品却有无限深意的名字。
宋乔被方子语带进去一个叫‘小珊瑚’的包厢里，里头很大，一圈的沙发，看起来有点像KTV的包间，不过沙发的一侧有一个类似于床的沙发，看起来就跟床的大小差不多，四周还有不少的‘用具’。
宋乔看着这里这么明显的各种物件，头皮和眼皮直跳，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这么突兀的进来这里，有些不太对。
正巧，方子语被一个老客户叫走了，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等，简直犹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
好在，不一会儿方子语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老客户过来。
她们都是这里的熟客，虽然都年过四十，但依旧保养的很好，风情万种的，一上来就叫了自己熟识的‘男服务生’，两个男服务生年纪不大，都二十出头的样子，长得都挺奶油小生，分别坐在两个客户的旁边。
而这时，之前那个经理进来了，给宋乔一个平板点人。
宋乔硬着头皮翻看了一番，最后落在一个长相竟然酷似顾昀禾的人的脸上。
她刚欲翻过去，没想到一旁的方子语笑道：“就他吧！之前乔宇太过死板，每次见他，我都逗不起来，心里想，这翻版的也难搞啊！今天正好又有一个长得像顾总的，虽然只有五分像吧，但也足够了！就他，你说，阿乔？”
宋乔现在其实已经没了什么兴致，点点头，也就同意了。
接下来就是方子语跟客户拼酒，宋乔陪着喝了四五杯，人就有些微醺，后面喝了多少不记得了，就只看见两个客户一直在逗自己怀里的男服务员，她脑子里在想之前自己在马来经历的事情。
当时在舞台上，顾昀禾的声音出现的时候，她其实是高兴得感觉心脏都要他跳出来似的。
只是可惜，自从回来以后，他同她之间再次桥归桥，路归路，她连看他一眼跟他好好了聊聊都要等上一个多小时，最后还看不着。
所以看来，有些人，有些情感，可能只是限定的。
限定的时间，限定的环境，限定的境遇下，方才能拥有的吧？
她正愁绪满怀的时候，经理带着她点的那个男服务员进来了。
长相确实酷似顾昀禾，但比他和乔宇都年轻，看起来还有些害羞，不过坐在宋乔身边的时候，还是坦坦荡荡地喊了一声‘姐’。
宋乔迷了一下，伸出手在他后背上拍了拍道，“乖！听姐姐话，姐姐给你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