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乔挑了挑眉。
而宋乔身边的顾昀禾则长臂一展，将宋乔从卓文泽旁边给搂了回去，顺便没好气白眼道：“想说就大大方方的说，别贼眉鼠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偷人。”
宋乔......
卓文泽。
自闭半秒钟后，卓文泽噌地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顾昀禾也不遑多让， 站起身伸出手就把他给揪了出来，直接按倒在桌子上！
一手的擒拿不是白学的，卓文泽连个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卓文泽也不恼，只是酱红着脸，呼吸局促说：“你.....你会后悔的！顾昀禾！”
宋乔正等着听蒲氏的故事呢，被这两人一打岔，气得无语，一把拉过顾昀禾，愤愤道：“别闹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卓文泽等着顾昀禾翻脸。
谁知道他竟然看见顾昀禾脸一红，面露局促道：“嗯，是我的错，你别生气.....”
卓文泽....神他妈的你别生气！
他怎么不知道这顾昀禾这么茶！
讲正事自然是要一个密闭一点的空间。
那么要讲密闭，没有比在一辆车上更适合的了。
正好要送顾昀禾宋乔他们回去，四人上了一辆车。
卓文泽在副驾驶上偏头说道：“蒲氏其实我之前就知道他们的发家史，是从大陆过来的一群偷渡客，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在这里以贩卖服装起家，后来还发展的挺壮大，做盗版鞋盗版衣服盗版包，总之各种各样的盗版都做！
后来慢慢有了钱，就开始建立同乡会，在一起交流感情。说是交流感情，实际上也是各种交换利益和资源吧！这个时候的蒲氏，还并没有现在这么坏，顶多凑在一起打个架斗个殴什么的，偶尔跟本地人抢生意也会起争执，大家一起上吧，就这样，慢慢发展壮大。
后来国内收的紧，不允许他们再进行走私和卖假货了，他们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开始开夜总会，赌博和卖淫。也是这个时候跟泰国倪氏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际。
直到近几年，他们不知怎么，就盯上了兴奋剂这种东西，开始用一些违禁药品来操控妇女，辅助他们管控。还利用同乡会基础上发展出了的普生会来吸引民众，让无知妇女入会，然后慢慢进入他们设好的高利贷套，欠下巨债。从此这些女人便没有了人身自由。”
“那香港这边就没人管吗？”宋乔蹙眉问。
“管？有啊！你忘了小雅？”卓文泽探头看向宋乔。
宋乔点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哎，架不住他们的人数太多，规模太庞大了！这就好比在一片沙滩上，来了一群蚂蚁，本来就是一堆一堆的沙子，结果蚂蚁也多，这怎么抓啊！”
宋乔顿了下，思忖片刻道：“除非，抓到蚁王！”
卓文泽点点头，“是，小雅他们也在查，也想这么干，但架不住这家伙实在是太诡诈了，顺藤摸瓜了这么久，还只是小规模地击溃了他们的几个下属的小组织，而他们真正的老大，连个名字都不知道！实在是不好抓。”
宋乔叹了口气。
要不是因为这样，她也不会来了。
这件事归根结底在于她当时没及时制止，只想抓证据去坐实倪落的罪名，如果当时在地下仓库就报警去搜捕这些违禁品，也能免去不少女人的痛苦了。
每每想到这一点，她就不安。
好像每次顾昀禾都能想到她在想什么，适时地伸出手来抚住她的手背，跟他的面相不同的是，他的手心很软，还很柔，揉搓在她的手背上，莫名起了一层迤逦。
宋乔感受到了，略略直了直背，轻咳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
顾昀禾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嚅了嚅喉，然后慢慢收回手，拇指和食指用力地搓了两下。
短暂的注意力转移后 ，宋乔轻咳了一声道：“希望阿飘可以给我们带来好消息。”
卓文泽偏头又看了宋乔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他没敢说，这恐怕，没那么容易。
果然，没到两天，阿飘失去联系了。
不论他们用何种方法联系她，她都没有回音。
直到五天后，有人在当时阿飘进入的礼堂附近的河里看见一具女尸，经过小雅传过来的照片辨认，正是阿飘！
宋乔当场吐了出来！
顾昀禾和卓文泽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因为宋乔吐了，顾昀禾在一旁照顾她。
卓文泽则在外面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无法无天！他们太无法无天了！他们竟敢杀人？！”
宋乔蹙了蹙眉，擦干净嘴上的水道：“小雅没事吧？她不是也在里面？她说什么？”
卓文泽道：“小雅说是因为阿飘的反应太快引起了他们的人的注意，以为她是卧底警察，就......”
“警察他们都敢杀？！”
卓文泽冷笑：“他们有什么不敢的？要是不敢，他们就不干这个了！”
宋乔用力吐了口酸水，道：“我去！我去亲自查！”
话刚落音，顾昀禾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道：“不行！你不能去！”
宋乔微顿，抬眸看向顾昀禾。
那一刻，她好像看见了没失忆的顾昀禾。
他.......
她蹙了下眉，刚欲说话，便听见顾昀禾的声音又陡然一软道：“就算是要去，也不能撇下我......”
宋乔......
轻吸一口气又舒出，她叹气道：“这件事很危险，再说他们要的都是女人，你跟我去算怎么回事？”
卓文泽也在后面道：“是啊，你一个男人......”
话未说完就见顾昀禾忽然偏头看过来，脸色陡然变得凌厉！
卓文泽就要出口的话如同被蜜蜡封口的瓷罐，顿时闭得紧紧的。
而见卓文泽闭嘴了，顾昀禾才重新回头道：“还跟以前在泰国一样，你去应聘保洁，我去应聘保安！”
宋乔眼前一亮，一拍桌子道：“是啊！我可以去应聘保洁！我不当受众，可以不用去当他们的教众！这样危险不就小很多了吗？”
见宋乔答应自己的提议，顾昀禾眉眼间的笑荡开。
而卓文泽则深深看着顾昀禾，心底一个疑团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