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邹颜照例画了个精致的妆，季商却只是换了套衣服，邹颜总是说她懒，仗着好看，从不愿意好好打扮。
说起来季商也无奈，她好像天生对化妆没兴趣，反而觉得省事。
快九点的时候，邹颜先带季商吃了顿早饭，是家开了很多年的早餐店。
美其名曰感受下北城地道的烟火气。
来的有些晚了，几样常见的包子、豆腐脑儿和烧饼还有。
邹颜各点了一些。
其他的季商都能接受，只有豆汁儿是真苦着脸也喝不下去。
她看着邹颜三两下喝掉了一碗，不禁竖起了大拇指。
直夸：“尊重！厉害！”
吃完早饭，沿着小街，两人逛到了商场。
季商先去琴行看了一圈，没遇到一张弹着顺手的筝。
邹颜提议不如回一趟烟城把她的筝拿回来，季商摇着头没有决定。
“再等等看，北音那里应该会备好演奏用的古筝。”
邹颜没继续劝她，然后两人上了二楼买服饰。
音乐展到十二月份结束，季商打算买几件冬天的衣服。
邹颜去洗手间，季商进了一家女装店等她。
却没想到看见一个不想见到的人。
原本是低着头挑选大衣，刚想拿起来试试，却有一只手先把衣服抢过去。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北城！”
季商抬头看向来人。
季星然穿着一条没过膝的白色毛衣裙，领口系着一个大的蕾丝蝴蝶结，下身是一双白色高跟过膝长靴，钻石耳环和手链，手上拎着miumiu的小包，全是当季最新款。
后面跟着一个差不多风格打扮的女生，但远没有她这么张扬。
季商淡淡地睨着季星然，没说话。
季星然回瞪回去，她比季商矮半个头，气势就低了些。
于是拿着季商看中的大衣转过身去，气势汹汹地来到柜台。
“这件，刷卡！”
导购小姐看着突然进来的季星然和徐悦，摸不清状况，善意提醒：“您不需要试一下吗？”
季星然白了她一眼：“不用！”
导购小姐眼神示意了下季商。
“给她吧。”
季商淡淡出声，本来也没多喜欢。
正巧邹颜擦着手上的水渍走进来，一看眼前的气氛有些僵硬。
走到季商的面前，看她脸色不太好，问道。
“怎么了？”
“没事，我们换一家看看。”
季商若无其事地出声，拉着邹颜出门。
“对！最好走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邹颜瞥了一眼季星然，“这人谁，跟我们说话？”
季商没回答，但季星然却看向邹颜：
“我好像没见过你，跟季商是朋友？”
邹颜停住脚步，转头对上口吻不善的季星然：“对啊，你谁啊？”
“你管我是谁！”季星然打量了邹颜上下，“不过看着你倒是比季商有钱点儿哈。”
“这都十一月份了，不给季商买点过冬的衣服？你不知道，她妈和外婆都死了，现在估计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话没说完，季商快步上前，“啪”的一声甩了季星然一巴掌。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上次在季家我已经够容忍你了。”
季星然没想到一向闷不吭声的季商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动手打人。
捂着脸要打回去，被季商一把抓住，甩到一边，手上的包摔在地上。
徐悦也惊了，立马过来扶着季星然。
“星然，你没事吧！”
季星然不依不饶：“季商，你敢打我？就不怕爸爸和奶奶知道了罚你？”
邹颜拦在季商面前。
“你就是季星然啊，是不是宅斗剧看多了，年纪轻轻说话就阴阳怪气的。”
“不怪你姐打你这巴掌，不然我都要替她教训你了！”
“你们凭什么教训我！”
“就凭我也姓季，教训你出言不逊是理所应当。”
季商挡住邹颜，“我在不在北城和你们没关系，不要再来惹事，不然我想你和你妈妈担心的事情会提早发生。”
接着拉着邹颜离开，不再管身后的季星然如何气恼和跳脚。
邹颜看她不开心，提议去喝杯咖啡，晚点再买衣服。
季商点头，两人去了商场外的咖啡厅。
没看到刚才的闹剧被同在二楼的观众录下了整个视频。
莫宇看着妹妹莫姻来回翻看季星然被打的场面，饶有兴趣。
“怎么，被打的人你认识？”
“认识，和我一个学校的，传媒学院的的季星然，在学生会里嚣张极了，看着就讨厌！”
“打人的那个你认识吗？”
“不认识，不过这姐姐长得又高又漂亮还古典，简直可以去做古风模特了。”
莫姻抬起头，“哥，你认识？”
莫宇的表情耐人寻味：“见过一回。两个人都姓季，难道是什么亲戚关系？”
“季星然有姐姐吗？”
莫姻想了想：“没听说过，但有个双胞胎弟弟。”
莫宇点点头，然后示意莫姻：“视频发我一份。”
“为什么？”莫姻狐疑地看着她哥，“不过发也可以，五十万。”
“啧，不是带你来买了这么多东西，这里都得有两百万了吧。”
莫姻看了看莫宇的助理小何手上拿的各种包装袋，不好意思地对他笑笑。
小何默不作声。
“几件衣服而已，再给我五十万买个包就行了。”
莫宇咬牙：“行！”
钱到位，立刻就收到了刚才的视频，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拍到了。
没有犹豫，莫宇发到了和郗周他们四个人的群里，并附上：
【又看到那天来找郗周的女人了，漂亮，但不是个花瓶。】
还单独@了郗周。
这一下把人都炸了出来。
那天之后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后来当事人郗周心情不太好。
许究：看着温柔，原来这么飒！
喻成言：心里清楚就行，劝你们少说话，最好不要夸她。是吧？@郗周
郗周：视频哪来的？
莫宇挑眉，快速打了几个字：
【想知道？两百万。】
郗周坐在澜苑二楼的书房，靠着皮质椅背，毫不犹豫给莫宇转了二百五十万。
还专门截图发在群里。
【多给你五十万，说吧。】
莫宇急了：嘿！骂人是吧。不告诉你了。
郗周：快说。
莫宇坐在奢饰品店里，看莫姻试包，心想今天赚了，没花他一分钱。
于是手指继续移动：
【在商场陪我妹买东西看见的，那个被打的是她同学，她录下来的。】
【老周，都姓季，季商是季星然的姐姐？是最近惹上麻烦那个季氏的季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