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舒服？”
季商扶着郗周的手，轻蹙着眉：“肚子有点痛。夏秋白，你怎么在，是来接我的吗？”
郗周看着她额头渗出的一点汗，薄唇微抿：“嗯，来接你，可以回去了吗？”
季商看了眼他身后的两人，朝他们轻轻点头，赵简立刻反应过来，拖着刘部长快速返回包间门口。
季商看到两人低语了几句，刘部长不甘心地被推进去。
“那两人认识你吗？”
郗周明知顾问：“什么？”
季商看了他一眼：“我听他们在你背后叫郗总，我可能是喝多了，差点以为你是郗氏的总裁。”
郗周敛着神色看她，语气不明：“你认识郗氏总裁？”
季商摇摇头：“不算认识。”
“那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他？”
季商笑了一下：“糊涂了，所以你肯定不是。”
郗周点头，“我们先回去吧。”
“嗯，里面应该差不多了，我去跟老师打个招呼。”
季商进去包间，郗周趁机打了个电话交代还在楼上等着的方华，让他妥善安排好宁城的言总在北城的一切。
不多会儿，郗周见季商拿着包包和大衣出了包间，郗周帮她把衣服穿好，接过她手里的包，揽着她的腰走出酒店。
季商还有些不适应这样的亲密，但有他搂着，腰腹都感觉暖热了许多。
郗周想起他的司机和迈巴赫还在地下车库，于是打了辆车，扶着车门让季商坐上去，然后才坐到她身边。
“不好意思，过两天我去买辆车，以后就不用打车了。”
季商歪头靠着车窗，昏昏欲睡：“没事，我都行的。”
说着笑了一声，引得郗周侧头望着她：“笑什么？”
季商转过头来，牵起郗周的一根手指。他的手太好看了，季商心想。
“我想起刚刚还以为你是那位郗总裁，可郗氏总裁怎么会和我们一样，没有一辆车呢？”
郗周看着季商暗光下依然潋滟的水眸，知道她不是打击他，是单纯觉得好笑。
“为什么？你似乎不喜欢郗氏那位总裁？”郗周观察着季商的反应，“可我听说他还挺优秀 。”
季商一根根拢起郗周的手指，缓缓出声：“也不是不喜欢，并且也轮不上我喜不喜欢，就是觉得太遥远。”
“那万一我就是他呢？”郗周抽出手，揽过季商的肩，把她拢在怀里。
季商汲取着郗周身上的热量，酒意和困意上来，迷糊着答：“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我和他才不是一路人……”
……
回到家里，郗周去厨房给季商煮生姜红糖水，多放了点红糖和桂圆，就怕她喝不下去。
季商在车上睡了会，这会精神好了些，去洗了澡身体也热起来，就是小腹痛感明显。
她掏出带来的药，翻了翻，找到止痛的，抽了出来搁在桌上，就着保温杯里的温水吃了。
郗周端着红糖水推门进来时，季商趴在桌子上低着头，似睡未醒。
把碗放在旁边，郗周看到那板止痛药，皱了皱眉。
“季商。”他拨了拨季商脸上盖着的头发，她今天还微微卷了头发，卷发被揉得翘起来，比平时看着温软可爱些。
“嗯？”
季商糯糯的嗓音听得郗周心头微紧。
“给你煮了红糖水，起来喝点？喝点会舒服。”
季商动了动身子，渐渐抬起头来，半睁着眼。
“这你也会煮？”
“这个简单。”郗周温和地笑，扶正季商的身子，把碗推过来。
“喝一点暖暖。”
季商双手端着碗，大口喝起来，只是皱了几下眉头就把一碗热辣的生姜红糖水都喝完了。
“真厉害。”郗周接过碗，“没想到你能喝完。”
季商继续趴着：“很甜。”
郗周的目光描摹着季商的侧脸轮廓，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看似清冷的人此时却弥漫着柔软。
“那什么是苦的？”
季商想了想，“药最苦。”
郗周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下次少吃。”
季商抿嘴笑笑，没说话。
“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和老师、师兄还要在北音和那边的人开个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等我了。”
“没事，去接你。”
郗周有自己的打算，他似乎应该要渐渐让季商知道，他的确是郗氏的总裁。
“不加班陪客户吗？北城的房子是不是还挺好租卖的？”
季商语气真诚地请教，本意是想他不要牺牲自己的时间接她，好好工作。
郗周挑眉，忍不住笑：“谁告诉你我是卖房子的？”
轮到季商吃惊，她抬起头：“上次在厨房听到你打电话，是你说到北城房地产的规划什么的。”
“而且你说工作一般，我就以为你是房产销售……”季商眼见郗周的眼神越来越荒谬，声音降低。
“我也不是说房产销售不好，做得好的话工资很高、升职很快，还是很有前途的。”季商好心地补充了一句。
她绝不是瞧不起房产销售，反而为做销售这份行业的人惊叹，这是像她这样的社恐人完全不能从事的。
可季商说完，郗周看着她一直不说话。
“难道不是吗……”
季商小心问了一句，郗周听闻轻呼了口气，也不能怪她，是他自己为了不暴露，说工作一般。
并且郗氏集团当然涉及到不少房地产的项目，说他是房产销售也不错。
“嗯，也算是吧，不过我主要还是做金融。”郗周回神，顺着季商的话回答。
季商点点头，“投资一类的是吧？”
除了音乐方面，其他行业她确实不太懂。
“你还是太谦虚了，我真以为你的工作一般，可你的举止根本不像一般的。”
郗周：“这能看出来？”
“能啊，我的眼光很不错的，你很优秀。”
郗周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嗯，眼光确实不错，希望你保持住。”
季商没有深想，自然是赞同。
“所以明天不用来接我，我也不知道会议结束后是什么安排。”
郗周看似默认，实际上接还是要接的，不过车还没解决，用迈巴赫接怕她一时接受不来。
关上季商的门，郗周回房给方华打了个电话。
“明天去定制一辆车，”郗周思考一瞬，“坐着舒服，但要看不出品牌。”
方华挂了电话，心想总裁的车那么多，每一辆都是豪华内饰，百分百的舒服，怎么还要定制一辆新的，还不能有logo？
难道是给夫人买的？怕夫人认出来，只好当作普通的车送给她。
一定是这样的。
于是当即制作了定制方案，列了Excel表格，第二天一早就联系了专业人员，将要求提了提，还要求他们尽快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