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苏青柳把话题转入到了正题，是我最不想解释，好像没能力解释清楚的问题。
“你不能瞒着我，你得实话告诉我，杨波是不好骗的，他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告诉我，那五百万打哪儿来的？”
我实话实说都说不清楚，把林律师叫来，太没那个必要了，人家律师冲我说，不会冲苏青柳说。
“牛小牛啊，你越不言语，好像情况越复杂了，你这样把我弄来，我来的一时，来不了长久，这笔债会活活把你压趴下！”
我立刻摆手，笑着说。
“不会的，绝对不会把我压趴下的，明天我就去找工作，不，做生意，摆地摊卖服装！”
“卖服装？卖什么服装有那么大的利润，别的我不懂，我爸可是开商城的，就你那个小地摊，你不吃不喝，胡子白了还差不多！”
“我……你别逼问我为什么，我就告诉你！”
“我？是你自己愿意接受单挑的，是你自己提出写协议的，是你今天完成了两项，狗叫和钻卡巴裆都完成了，五百万给了人家，把我给领回来了，还不让我问为什么？我偏问！”
就最后这一句，咋那么像苏梅呢，吓到了我，我哆哆嗦嗦地回答。
“这五百万是让我随便花的，不用还，我摆地摊没压力，挣多少是多少，够养活你就行！”
“啪”
这一声手拍桌子，吓我一跳。
苏青柳就是讲理，不讲理，完完全全是苏梅。
“这假话说的没边了，你一个睡大桥下的乞丐，你一个睡小公园的单身汉，有五块钱随便花我信，这个钱数对于你是天文数字，就连我家这么有钱，我都不能随便花，我爸都没给过我五百万随便花！”
“老婆教训的好，老婆教训的对，下次不敢了！”
“下次！人生就这一次还不可以，还有下次，再来个五百万？这钱哪来的，必须跟我说清楚！”
“这钱……这钱是房东老爷爷给的！”
“啥？就是这家房主人？”
我点点头。
“老爷爷什么时间回来？”
“不回来！”
我说着后退一步。
“把他电话给我，我给打电话！”
“我使的手机号码就是他的，手机也是！”
苏青柳气得脸都青了，喘着粗气不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句都没有骗你！”
“那你挤牙膏呢，问一句说一句，关键的就是不说，我可告诉你啊，将来跟你过日子，经济方面的事儿，必须说清楚，不然过不到一块儿！”
我立刻说。
“我敢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将来你就会明白！”
“还用将来，现在我就要明白！”
“老……老爷爷故去了，就在我当男保洁的那几天……”
“那，他们家没别人了吗？”
我想了想，这苏青柳怎么比苏梅还厉害啊，刨根问底的，拦不住她啊。
对了，这里就我们俩，没人分散她的精力，换做棋牌室，客人一来一走的，她是苏梅的话，也顾不上我了。
“他们家里还有个人，老爷爷的孙子，出国了，没有回来。”
苏青柳终于松了口气，缓缓地说。
“这屋子不往出租，让你给看门，等着他孙子回来？”
我点点头，说。
“他孙子一回来，我就得搬走，不回来就是我的！”
“你说过搬走的话了，那这钱的事儿？是留给他孙子的，然后暂借给你用？”
我摇头，说。
“不是，就是给我花的，让我随便花，花完为止！”
苏青柳撇嘴一笑，说。
“小牛啊，你是大人还是三岁孩子啊？这么普通的道理也不懂？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来，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迟早是要还的！”
我无表情，不知道如何回答。
天上不会掉下馅饼来我是知道的，棋牌室里常说，可是，你这个馅饼砸到富人能还，砸到我牛小牛头上，我怕啥？
我不怕，就是我承认天上会掉馅饼，因为好人多，好人施舍给我……
MD，又跑要饭那去了，我不是要饭的，思维非得拉我去。
“你怎么不说话呢？”
苏青柳是比苏梅有点耐心，不是发火地训问，是不停地追问。
哎呀，我怎么这么笨呢？
这不有现成的证据嘛，我回答什么回答？
我立马来了精神，拉了一把苏青柳，来到次卧。
我让苏青柳先坐下，我去开电脑。
别的视频我不让她看，专门让她看第二个文件夹的视频。
苏青柳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一连看了三遍。
抬起头来，摸手机，手指一触碰，放在耳根就喊。
“爸，你放心吧，我在这儿挺好的啊，过几天我回去……我查到了，牛小牛这钱是正当所得，没有犯法……爸，我向你打听个人……”
苏青柳抬眼看我。
我立刻明白，这视频里，老爷爷没报名字。
我赶紧回。
“老爷爷叫刘富，刘富老爷爷！”
我的声音稍大了点，估计传了过去。
苏青柳并没有说话，把手机挂断了。
给我留下这个哑谜。
我也想知道，刘富爷爷是谁，问。
“怎么回答的？”
问完了，我一想不对，没称呼，又补上。
“未来的爸，是怎么回答的？”
“我爸说，他不认识，可能是外来户，在滩市买的楼房。”
我笑了，说。
“啊对，妞儿的爸，滩市的富人肯定都熟，又不是什么大市，富人毕竟少，人不熟，名字肯定知道！”
我的夸赞并没获得苏青柳的认可，接着她问。
“你和老爷爷的孙子联系过吗？”
我举举手机回。
“这个号码，我就等着他孙子打过来呢，这是唯一的联系方式，他孙子知道。”
“啊，是这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这么想的，微微点头。
“看来你小子是个福气不浅的人啊，得钱又得媳妇，看来我不跟你都不行！”
刚才苏青柳和他爸打电话，我听了就很吃惊，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是打入我家里，来探听我底细来了？
不可能，一万个不可能！
那么现在又说不跟我都不行，是什么意思啊？
苏青柳看着我，希望我能回答什么，见我不说话，恍然大悟，解释说。
“我不知道你有住处，你发生了这些，我是和我爸商量，如果你有五百万，我得搞清楚来历，正因为你有了五百万，这个家才有了这么多秘密，我住下来，是要帮助你的，别想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