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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唯一的支撑(1 / 1)

半个小时后,梦城官方转发了节目组的微博,承认在对福利院的监管和投入上存在疏漏,今后将加大资金投入和检查力度,欢迎社会各界人士对后续情况进行监督,同时感谢命中注定节目组的热心与善举。

本期命中注定的嘉宾除了许正外均转发了官方的声明,没有微博的许礼直接动用了柏森娱乐的官号,很是为柏森拉了一波好感。

评论一:处理的真快,这几乎是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了吧?

评论二:希望官方不要再让我们失望。

评论三:最富有正义感的一集,没想到看个恋综还能看泪目,这种齐心协力保护孩子的场面,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感动。

第四天,燕倾白天在剧组客串完角色,晚上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云城参加柏森的内部晚宴,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

这种舞会性质的晚宴多半都是冷食,秦阙担心燕倾的胃,便趁着女人换衣化妆的间隙跑出去买吃的。

燕倾刚换完衣服化好妆,休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在柏森,敢不敲门直接闯进她的休息室里的,除了这会正忙着接待宾客的许礼,就只有吕路了。

燕倾眼睛眯起,笑着转过头刚想调侃两句。

“哇哦……”

就被女人的夸张的装扮闪了眼。

吕路穿了一见裙摆足有两个成年人手臂合围那么大的深绿色长裙,头上还带着一顶红白相间的宽沿礼帽。

燕倾倒是明白女人想靠隆重的打扮压自己一头的苦心,但她真觉得这套裙子怎么看怎么像圣诞树。

考虑到现在打起来对她们俩都没好处,她只能强忍住笑意,冲吕路摆摆手,“内部晚宴而已,用不着穿这么隆重吧?”

吕路扫了一眼旁边悬停的摄像机,目光落在燕倾简约的靛蓝色长裙上,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刚要开口。

“燕倾,我买了关东煮,还有热果汁……”秦阙推开门走了进来。

燕倾:“……”

今天一个个的都不会敲门是吧。

秦阙开门的时候还在低头翻检着袋子中的食物,吕路就站在门边,她随便扫了一眼,“欸,圣诞节不是过了吗?哪来的圣诞树?”

吕路:“你……”

惊闻圣诞树说话的秦阙茫然地望过去,眼睛瞪大,“吕,吕老师?”

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说了很过分的话,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清楚。”

吕路脸上阴晴不定,她脾气算不上好,但面对秦阙这种“礼貌可欺”的晚辈也实在发不出太大的火。

“好啦。”燕倾走过来挡在两人面前,笑着对吕路说:“吕老师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吕路:“哼。”

你要是真觉得我大人有大量这么急的跑过来干嘛?不还是怕我踹你家狗。

“买了什么我看看,我都饿透了。”燕倾见她没了发作的意思,赶

紧拉着秦阙走到沙发前坐下,扒拉女人手里的袋子。

秦阙一听她说饿,也顾不得其他,忙把关东煮掏出来,又帮她扎开果汁。

大抵是为了等她的吃食,女人并没有涂口红,粉嫩的唇张合,脸颊鼓起,跟只仓鼠似的,吃到好吃的满意地眯起了眼睛。

可她身姿优雅,穿着端庄的长裙,裙子的颜色与她的眼睛相仿,如同净澈的夜空,裸露的肩头与手臂却是纯然的白,配上休息室不算明亮的灯光,像一幅色彩漂亮的油画。

秦阙看得入迷,直到被女人戳了戳脑袋。

“有那么好看嘛?”女人嘴上嗔怪着,脸上的笑意丝毫不减,把一串关东煮塞在她手里,你也吃点,晚宴开始还得半个小时呢。?”

“哦,哦。”秦阙一边把关东煮往嘴里送,一边仍忍不住去看女人。

等嘴里的吃食下了肚,她才接上了女人的话,“好看的。”

“嗯?”燕倾可能都忘记了刚才的问话,喝着果汁茫然地看她。

秦阙嘴角上扬,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裙子好看,你更好看。”

燕倾脸上发烫,抬手把她的脸拨愣到一边,“吃你的,油嘴滑舌。”

旁观了一切的吕路:“……”

她突然觉得这条费尽心思弄来的高定裙子,和穿上裙子就迫不及待来找燕倾炫耀的自己一样可笑。

燕倾根本不在乎。

对方就算批条麻袋,那个眼里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alpha一样会是她无比忠实的拥趸。

就像之前无数次一样,燕倾只需要做她自己,就会有人心甘情愿地站到她身边来。

不像她,拼尽全力永远矮人一头,明明连自由都失去了,却还在计较这些无足轻重的身外事。

吕路默不作声地离开了休息室,把它还给那对恋人。

她孤身走过漫长的走廊,听见不远处许正跟别人的调笑声。

“许总,别,你不还在拍节目嘛?”

“没事,这里属于隐私区域,摄像机早就停了,来嘛亲一个。”

“可吕姐姐也在这里,万一她看到的话。”

“哈哈哈,管那个不解风情的女人做什么?我上了那么多次新闻,你看她敢说一个字吗?”

指甲刺进掌心,吕路望着好像一眼看不到头的走廊,深处的黑暗像要把她吞没。

这个一直以来坚强到刚愎自用的女人此刻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鸣。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沦落到这般境地。

秦阙和燕倾享用完迟来的晚饭,跟着女人走回化妆台前。

燕倾翻出口红熟练地补好了妆,打开了桌上的首饰盒。

琳琅满目的璀璨珠宝闪得秦阙眼睛疼,但她还是竭力去记住其中每一个的样式。

毕竟将来求婚戒指还是要做得别致些,不能跟燕倾已有的撞了型。

“嗯?”

许是为了方便拣选,不算小的首饰盒的每个

格子中都填满了分门别类的首饰,几乎称得上拥挤。

只有左上那一格,只放了一个耳坠,孤零零的,看上去格外显眼。

“这是……”

秦阙不自觉地伸出手,捏起那个耳坠。

耳坠后,是燕倾调皮的笑脸,“眼熟?”

当然眼熟了,这不就是她遇到燕倾那天时女人戴的耳坠吗?

另一半现在还藏在她床头柜的最深处。

只是没想到燕倾也如此看重,还给它单独放了个地方。

秦阙眼睛发烫,轻轻点头,“我很喜欢。”

不知是在对耳坠说,还是在对耳坠之后的女人说。

“那今天就戴它吧!”燕倾啪的一声合上首饰盒,点点耳朵,“给我戴上。”

要按秦阙此刻的身份,她该提醒燕倾戴这种只有一边的耳坠,搞不好会被识货的人看出来,但属于自己的私心还是让她俯下了身子。

女人白玉般的耳垂入手却有一丝灼热,秦阙心跳缓慢加速,每当她发现燕倾也并不像表现得那般从容时,都会如此。

这是燕倾对她无声的回应。

耳坠的细针小心地穿过耳洞。

摄像机还在。

秦阙忍住想含吻上去的冲动,轻轻舒了口气,“好啦。”

就在她扶着椅子想要站起来时,燕倾微微侧头,温热的耳垂连同冰凉的坠子一起扫过她的唇瓣。

“啊!”

秦阙一个激灵,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拽得椅子咔咔作响。

还好这椅子是钉在地上的。

她心里庆幸着,抬头就对上燕倾恶作剧得逞的促狭眼眸。

女人还故作关心地凑过来,“哎呀,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红?”

贼喊捉贼是吧?

秦阙又后怕又甜蜜,抬手拨过女人粉红的耳垂,嘟囔道:“你耳朵也挺红的。”

不多时,秦阙接到通知,晚宴即将开始,她把燕倾送到了宴会厅的门口,看了眼里面衣冠楚楚的众人又看看一身便服的自己,放开燕倾的手,“那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燕倾看了眼空落落的手,略一挑眉,反手拉住她就走了进去。

“欸欸,燕倾?”

秦阙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在了宴会厅的边缘。

此时许礼正在致欢迎词,大多数人都没注意到她们,只有临近的几人冲燕倾微笑致意。

燕倾还礼过后,拿起桌上的糕点递给秦阙,“尝尝,柏森食堂的点心向来很不错的。”

秦阙望着两人交叠的手,微微一笑,“好。”

许礼致辞完毕,宴会厅中响起舒缓的舞曲,不少人牵起身边的舞伴,缓步迈入舞池。

“我们也去跳一曲吧?”燕倾回头,发现秦阙因为一只手被她牵着,又不愿意让她喂,这会正颇为狼狈的把蛋糕往嘴里塞。

“唔?”听闻此言,alpha放下蛋糕,一边咀嚼一边指指

自己身上的衣服,颇为无辜地冲她摊手。

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

可爱死了。

燕倾这会突然很想跟全世界宣告自己有这么可爱的恋人。

可惜她不能。

既然不能说,就只能做得放肆一点了。

燕倾随手将爱人嘴角的奶油抹回了她嘴唇上,在秦阙像只鼻子沾水的猫一样舔唇的时候一把将对方拉进了舞池。

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秦阙只来得及牢牢抱住身边唯一的支撑。

好在有之前跟燕倾学习探戈的经验,她几乎本能地配合着女人的舞步舒展身体。

一袭靛蓝长裙,身姿修长的美艳女人熟捻地拉着她身着卫衣牛仔裤略显笨拙的舞伴,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她们的装扮如此不搭,但两人凝望彼此的温柔眼眸却又清晰的告诉了每一个旁观者,她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直播间里“礼炮”狂响。

评论一: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司仪还没来吗?

评论二:择日不如撞日,两位不如就此成婚。

评论三:亲一个!亲一个!

评论四:要不我喜欢看恋综呢?随便挑出一个都是我这辈子都遇不上的名场面。

评论五:啊啊啊,光看截图我都能脑补出一部偶像剧了,成熟美丽的姐姐和初出社会的妹妹,磕死我了!

评论六:还得加一句,封面仅供参考,那姐姐皮得我每天都在期待妹妹好好“欺负欺负”她。

与此同时,温桐第三次踩到了许礼的脚。

“嘶!”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不太会跳舞,要不你找别人?”

高跟鞋的杀伤力让试图强自忍耐的许礼破了功,温桐连忙道歉。

“没事,我们慢一点,”许礼微笑着望向她,“我想跟你跳。”

她都不知跟多少人跳过舞,但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般心跳不已。

脚疼就疼吧,她乐意。

女人冷峻的脸笑起来如同春水化冰,温桐莫名有些脸热,侧过头避开对方的眼神,为了缓解这令她颇不适应的暧昧氛围开始满嘴跑火车,“这曲子就是太抒情了,换成摇滚的,我随便蹦!”

许礼一个趔趄,踩了她的脚。

“哇,你说没事的,这么快就报仇啊!”

三号直播间观众笑做一团。

评论一:两位还在演小品啊,休息一下好不好?

评论二:发现了温桐的特殊能力,不管多暧昧的场面在这位姐这儿都会变得搞笑。

评论三:许总:好新奇的女人,爱了爱了。

评论四:她超爱的,她居然在认真考虑。

评论五:建议实行,我要看秦倾贴面热舞。

评论六:怎么没看见吕路?一号直播间也一直没有画面,那俩人摸鱼去了?

评论七:没就没吧,虽然我很尊敬吕老师,但实在不想看她跟许正跳舞,这跟看鲜

花在牛粪上跳舞有什么区别?

晚宴临近尾声,燕倾作为柏森的顶梁柱被拉去社交,临走前冲秦阙求助的眨眨眼。

秦阙心领神会,她知道女人多半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先去开车,到时候给女人打电话,燕倾也好借此脱身。

“你闹够了没有?!”

穿过走廊时,秦阙听见一声有点耳熟的低吼。

许正?

她顿在原地,小心翼翼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走廊的拐角处,有两人正在对峙。

因为视角的缘故,秦阙没看到两人的脸,只从那露出一点的宽大裙摆中辨认出另一人是吕路。

“我告诉你,你最好想清楚跟我撕破脸的代价!”许正低沉的声音中满是威胁,说完这句话就径自走了。

秦阙缩进另一个拐角的阴影里,怒气冲冲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她。

秦阙看着吕路在原地呆立片刻,抬手捂住了脸,笔直的脊背弯下,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往电梯处走去。

她之前也像所有人一样,以为吕路是为了战胜燕倾在跟许正在一起的。

现在看来,纠缠不休的反而是许正,吕路似乎有把柄在他手里。

难怪……

秦阙看着电梯屏幕上跃动的数字。

如果吕路真是为了地位跟许正在一起,现在许正已经兵败如山倒,她该跟对方切割才对。

alpha拧紧了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等燕倾上了车,秦阙关掉摄像机,纠结良久,还是告诉了女人自己刚才的见闻。

这是吕路的隐私,但既然涉及到了胁迫,她认为还是应该让燕倾知道。

谁知女人并没有太惊讶,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哦。”

秦阙不可置信地回头,“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是知道,是猜到。”燕倾的脸上没了笑意,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郁,“吕路是早我三届的学姐,品格经过吴老师认证那种,她跟我再不对付,也不至于为了这口气跟个自己看不上的东西绑在一块。”

“那……”秦阙想问燕倾为什么不管,却在看到女人脸上的失落后收了声。

按燕倾的脾气,怎么可能故意袖手旁观?

“管不了啊……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燕倾抬手捂住了眼,缩进柔软的座椅中,“她那个牙打碎和血吞的个性,我去问她不可能告诉我。而且我不插手她和许正还能勉强维持平衡,万一我的动作激怒了许正,反而会害了她。”

剩下的话她没说,根据她的推测,能让吕路这样的人违背自己的原则帮他,许正手里绝对有很可怕的东西。

足以毁掉吕路那种。

所以她不敢冒险。

至于是什么东西能毁掉一个艺人……那样的猜测太阴暗,她都不敢细想,更不愿意秦阙跟自己一起难受。

放在椅背上的手被另一只

温暖的手攥住,燕倾放下手,对上了秦阙坚定的眼眸。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alpha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可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吕老师一定会重获自由,那个混账一定会付出代价。”

难过的心被恋人小心地包裹起来,燕倾缓缓吐出肺中憋着的浊气,回握住秦阙的手。

“嗯。”

第五天,三组嘉宾齐聚在柏森幻城的门口。

这个由许礼牵头建立的大型戏剧体验中心已经是柏森的招牌项目之一,节目组此番安排也是为了进一步宣传。

今天正好是幻城的停业休整日,没有其他游客,整个幻城的项目她们都可以尽情挑选。

为了节目效果,节目组要求她们抽签。

“怎么还有鬼屋啊?”游客中心里,温桐望着墙上的宣传画咂舌,“我可不想玩这个。”

燕倾举着抽签箱晃了晃,笑道:“谁运气好?来抽?”

原本对此地横挑眉毛竖挑眼的许正昂首阔步走上前,“我啊!”

来字还没出口,他就被秦阙一肩膀扛到了一边,差点摔倒。

alpha笑着看他,“不好意思啊许总,我不是故意的。”

边说边毫无悔意地伸手抽了张签。

许正面色铁青的看着她,但似乎也注意到现在的秦阙对他厌恶到了随时都会动手的地步,到底没敢吭声。

秦阙打开签,其他人都凑过来看。

上面赫然写着——“鬼宅惊魂”。

温桐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啊啊啊还不如让我来!”

秦阙被晃得头昏脑胀,刚才的气势早就丢到爪洼国去了,气弱游丝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天可怜见,她平常运气不算差的。

最后还是燕倾从温桐的手里把她捞出来,“好啦好啦,事情都决定了再闹也没办法,我们这么多人呢,还怕鬼吗?”

鬼宅是一座足有三层的古式建筑,漆红的木破旧的窗户,从外面看就鬼气森森。

温桐只看了一眼,直接挂许礼肩膀上了。

木门在六人身后缓缓合拢,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空间颇大的屋中只有中间有一盏红色的烛台,烛台后,是用血色油漆写着一二三的门。

温桐声音颤抖,“它不会是让我们分头行动吧?”

其他人都沉默。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多总能壮胆。

燕倾拍拍温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我们偏不听它的。”

六人进了同一扇门,走过漆黑的长道,再次来到同样的三扇门前。

“鬼鬼鬼打墙?!”温桐话都说不利索了。

“没有鬼。”吕路无语地看她,顺手扒拉掉吓得脸色发白试图拉她的许正的手。

“是机关。”秦阙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刚才一直摸着墙壁,那条长道是弯的,但幅度很小,

看不见东西情况下很难辨认,我们应该是在中间转了一圈。”

啊?那怎么办??_[(”温桐惊讶道。

“看来不分头行动不行啦。”燕倾笑着指指许礼,“没事你要害怕就躲她身后,这里边都是她的员工,就算有鬼也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许礼:“……”

燕倾的安慰到底起了效果,温桐也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三组嘉宾走向了对应的门。

与此同时,监控器前的鬼屋员工都兴奋地攥紧了手。

一个脸上满是血死状凄惨的“鬼”道:“啊啊啊可以跟倾倾亲密接触好兴奋!鹊鹊肯定会保护她的!太甜了!”

旁边一个僵尸模样的鬼默默把她因为过于兴奋而甩掉的舌头塞回她嘴里,“磕归磕,不能影响工作啊。广大观众看着呢,我们一定要吓出风格吓出水平,出发!记好了,我们的原则是。”

“谁害怕就抓谁!”

长舌头鬼和僵尸一组,朝秦阙二人所在的房间走去,两人路上还在讨论怎么出场更有氛围感。

秦阙和燕倾所在的是一间类似祠堂的古屋,无数的灵牌摆在摇曳的烛火前,周围垂下数条白色的丝绸,有种诡异的肃穆。

一般人来到这种环境,就算胆子再大也得做一阵心理建设。

可惜对两位唯物主义且见多识广的演员而言,确实不算什么。

秦阙象征性地冲牌位行了个礼,就开始一个个挨个按过去,试图找到其中的机关。

燕倾则漫不经心地在屋中溜达,时不时拽拽飘着的白绫。

在拽到其中一条时,她手上一松,白绫落下,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尸蹭得落了下来,她被头朝下倒吊着,七窍流血,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骇然的空洞。

“哇!”燕倾惊呼一声,正在翻牌位,都快爬到供桌上的秦阙立刻回身,“怎么了?!”

“没事,看来解题的关键在这。”燕倾毫无心理负担地试图把这具逼真的道具往下扯,秦阙赶忙过来帮忙。

好不容易把女尸拽下来,两人一边翻她身上衣服一边推测。

“眼睛被挖是不是说明她看到了不该看的?”

“这种倒吊着的死法也太奇怪了,她应该是在死后被人挂上去的。”

“不会又是什么凄惨夫人化为厉鬼这一套吧?”

“欸?这有一封信!”

“我看看。”

工作人员飘进房间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两个漂亮的女人蹲在女尸旁,一个手里拿着信,一个手里举着烛台。

手上还沾着女尸身上的血。

僵尸跳动的动静惊动了两人,她们不约而同地抬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烛光映着她们的脸,跟撞邪了似的。

“哼哼哼,来了就别走了!”

秦阙蹿起来就朝两人冲来,两个鬼下意识扭头就跑。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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