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看目标离开后，过去对一旁的晓夏说道：“小夏，你先出去，我办点事情，等等汇合。”
“好的。”
陆川气势汹汹的走向顾灏，立刻拽着顾灏的西装给他堵到墙角。
然后反手把顾灏扣在了墙角，淡淡的说道：“手不想要就直说，我来帮你解决。”
顾灏感到了全身的疼痛，没想到陆川看起来文绉绉的，力气原来这么大，连自己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哎哎哎，陆队疼啊，我都这算立功了引出了幕后的老大，你不答应我的饭局就算了，还这么作践我。”
“到底是谁作贱谁，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你最好离我远点。”
顾灏的脸完完全全的被贴在冰冷冷的墙上，帅气的脸被弄得扭曲了。
“好好好，陆队你先放开我吧，我都快脱臼了。”
陆川这才肯放开顾灏，收工回队的时候，看着外面纷纷下起雪花，陆川的脸上透出一股忧伤，这是顾灏第一次从陆川脸上看见别的表情。
“哟是这天气对陆队你难过了吧，来来来我不计前嫌把外套给你。”
说着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陆川身上，陆川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把衣服换回去了然后快步的走道前面与晓夏汇合。
两人准备打车警局，回到局子里，陆川走到办公室大声宣布道：“明天你们早点过来，谁都不许缺席。”
“是！陆队。”
“好的，队长！”
“收到！”
……
“嗯行了，继续工作吧。”
陆川立刻像风一样走到法医室，准备去确认一下他的发现。
他戴上口罩推开法医室的门，发现老马在一旁戴着耳机专注的在看什么。
陆川走过去站在他背后一个，他在看一个主播跳性感妖娆的舞，女主播不时的给他们抛来飞吻。
“咳咳！”
老马听到动静后转过了，立刻慌乱的慌掉耳机，听话把手机藏到自己的身后。
“行了都看见了，你们这一个个在警局工作的，整天就是想着大姑娘，外面还以为我们当警察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
“陆队，这年头难啊，我都30了还没有结婚，人家一听我是当法医的躲还来不及。谁愿意和一个天天和尸体待在一起的人过日子。”
“你看归看，我给你事情你做了吗？”
老马认真起来，然后坐到验血的仪器那边给陆川看。
“挺惊讶的，陆队。”
“是啊，挺惊讶也挺费劲心思的，死的人竟然不是顾家二少爷。”
“尸体里面把他的血抽干的差不多，然后在把顾奕的血灌入，这工程量大不说而且这很难办到。”
“现在细细看看血管外面有一点点很小的针孔，因为血色的掩盖，还是这种长时间的呈暗红色发很难看清楚。”
“不过陆队你是怎么想到的，说实话我一开始觉得挺扯淡的，毕竟不可能有这种事情。”
“他的腹部这块是不是凹陷下去了，草地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凹痕，我一开始以为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多想，现在发现腹部受伤这个印子与草垛无关。”
“你觉得是他从事行业有关。”
“对，最有可能就是拳击手。”
老马把尸体的内脏下面的静脉全部割断了，然后里面的肚子里还残留这一点罂粟的影子。
构成盆骨的是鹘骨和两侧髓骨，有些摩擦过的痕迹，好像还有点油漆。
这时门被敲响了，老马用白布把尸体给遮盖起来。
“进来。”
顾灏拿着一杯咖啡给老马，然后对陆川说道：“陆队你的在外面，我特意给你带的。”
“老马你喝着吧，我先走了。”
“哎，行，谢了啊大老板。”
陆川直接略过顾灏走了出去，顾灏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然后说道：“陆队，我给你买了养生茶，里面放着生姜。”
“不用。”
“陆队你别这么抵制我啊，我亲自去买的，别人还享受不到这种专利。”
陆川把头扬起来，挑了一下眉毛，眼睛斜视着顾灏。
“哦……那还真的是谢谢你了，顾大老板！”
“没事，别客气，陆队我给你拿茶。”
陆川想着既然躲不掉那就直接面对聊，不然不把事情说清楚了，一天到晚缠着自己该说不清楚了。
顾灏和陆川走到了会议室关上门，然后顾灏绅士的把椅子推开，说道：“陆队坐。”
陆川傲娇的把凳子重新推回去，在推出来坐下。
“我不是半身不遂。”
”这不是体现我绅士的一面嘛。”
“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其实……”
“等等让我猜猜。”
陆川的两只手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姜茶继续说道：“字条的事情。”
“就是这个事。”
“然后呢？”
“陆队你其实可以不这么抗拒我，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因为我从你身上看到了犯罪的潜质 。”
“我不会杀人，就算我拥有超高的智商，完美的才华 ，如果像我这么优秀的人都杀人了，那世界是不是没救了 ？”
陆川多次摸着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眼睛看了顾灏一眼就，立刻回到桌子上去了。
脸上突然有点点的瘙痒，火辣辣的感觉，头却有点晕，呼吸突然开始急促起来。
顾灏赶紧站起来跑过去扶住问道：“陆队，怎么了？”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就是加了点蜂蜜。”
“我tm对蜂蜜过敏……”
“我我，我不知道，走，我送你去医院！”
“顾灏，你是来祸害我的是吧？”
“陆队我明明是好心但是办了坏事，没事我是个有责任的好男人。”
顾灏刚刚准备把陆川扶起来，陆川只是艰难的摆手，眉间紧紧皱成一团，嘴唇和脸上显得有些苍白，他的中长发把脸盖住了，顾灏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走吧，我缓缓就好……”
“那不行的，我也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别客气了我送你回去。”
“不……”
还没有等陆川开口，顾灏就一个公主抱把陆川抱起来，这无疑又是一次被吃豆腐。
不过现在的陆川也没有什么力气，顾灏抱出去的时候由于办公室窗户没有关上就被看见了。
这下可好了，梅玥玥都没有心情工作了，看得眼睛都直了。
“卧槽小夏你看你看，这进展也太快了吧，快的我都闪到腰了。”
“玥玥姐，别激动啊。”
“能不激动吗，全局差不多都是单身狗，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脱单的竟然会是陆队！”
陆川被抱上车，贴心的系好安全带，然后说道：“陆队，你家在哪里啊。”
陆川想开车门，但是却被锁了，陆川说道：“开门，我都说了不需要。”
“陆队，你都这样了，毕竟像你这种大美人要在外面保护好自己。”
“滚。”
顾灏用手去摸陆川的口袋，发现没有身份证，便说道：“不然我就只能和你去开房了，你身份证带了没有啊，没有带也没事的，我带了。”
“范湾路小区，麻溜的。”
“好咧。”
一路上顾灏把车速提到最快的码，明显就是超速了，还一连带着闯了好几个红灯。
“你慢点！要死你去死我还想多活几年。”
“没事，陆队，我车技好着呢，以前可是得过赛车比赛的奖杯的。不过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你弟弟还没有死。”
顾灏也没有感到没有惊讶，只是嘴唇做了一个口型，然后嘴角微微上翘。
“你不惊讶？”
“惊讶，老惊讶了，不愧是陆队。”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陆川把车窗打开透透风，外面虽然很冷但是这样会让他清醒点聊案子的事情。
一向话多的顾灏沉默了，只是安静的开着车一路上两人没有在有什么交流，连眼神交流也没有。
陆川实在是想不通顾灏这个人，为什么要接近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么多又不说出来，他到底在精心策划些什么。
到了小区后，陆川下车说道：“不要说话跟我走就好了，你叽叽喳喳的实在让人头疼。”
“陆队不再拒绝我了？”
拒绝要有用的话，顾灏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还会出现在这种地方，给人当专车司机。
陆川的房间很整洁，还有那书柜，虽然只有两个，却整齐地排放了大大小小的文学类读物六七十余本。
陆川躺下而顾灏则想拿毛巾给他擦擦脸。
“陆队，你家不错啊，对了浴室在哪里啊，给你擦擦脸，你现在就很像大花猫。”
“出去左转。”
顾灏环顾四周，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一瓶安眠药，一开始也没有在意。
顾灏拿起来那瓶安眠药看了看，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安眠药啊……”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正对面的书柜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排排安眠药，有好几瓶已经空了，这表明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几年。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去卧室问道：“陆队，看来你经常失眠啊。”
“嗯。”
“是不是夜深人静，独守空房，寂寞难耐啊。”
“顾灏！”
“好吧，来擦擦脸。”
陆川靠着床，然后随便的擦了擦，把毛巾放到了一边。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内河的暗道。”
‘’内河？”
陆川有些诧异，但是没有来得及深思，就恢复了平静。
“国外的内河暗道，是一种专门性的视频工具。”
“专门性的是……”
“杀人。”
陆川也听说过这种东西，是按比特币交易运行的，里面的人全部是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也可以说是一种杀人游戏。
“我知道。”
“里面有一个叫代号Ron的审判者。”
“他是做什么的？”
“这里的人不一样，杀的是那些有罪的人，然后用他们来祭奠。”
“你怎么知道。”
“很不凑巧我是那的会员。”
看着顾灏的表情，陆川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原来顾灏是那些人里面的其中之一，不过不是杀人而是对杀人有爱好和有兴趣的人之一。
他们平时不能自己动手，所以就在网络上用钱，让一条条鲜活的人命上路。
陆川的仰头闭上他的丹凤眼，然后过了一儿才睁开，重新审视了一遍站在自己面前的顾灏。
“你的意思是这个死者也和那里有关？”
“没错。”
“陆队你不觉得他们死的时候那种叫声，他们那种表情都美妙吗？你看他们的鲜血坠落在地下，大片大片的染红 ，他们嘶吼着，挣扎着尖叫 ，真是令人身心愉悦不是吗？”
明明顾灏很正常的说出来这句话，但是陆川都觉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而且竟然有一些共鸣 ，陆川尽量压制自己 。
“那你为什么要缠着我。”
“陆队你和内河暗道没有关系，我只是单纯觉得你有趣罢了。”
顾灏登上内河暗道的账号，现在正在一个现场直播，画面里一个女人被高高的拴在了半空，手臂和脚都被绑起来了。
看得出是在一个仓库里 ，四周是密闭的空间 。
女人似乎已经被折磨了好几个小时 ，身体上伤痕累累。
然后一个戴着红色魔鬼面具的人，正用钳子把他的脚指甲一个个扯下来，女人凄惨的叫着，然后他拿出钉子把钉子一颗一颗的钉在女人的脚上 ，屏幕上却是疯狂的让黑衣人实施更可怕的刑法。
陆川身子一紧，四周空气似乎都开始凝聚起来，连呼吸都是痛的，瞳孔震动了一下，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童年的记忆一幕幕涌现出来 。
陆川自己都知道 ，自己心理不正常 ，童年的时候他就喜欢杀小动物，把它们的尸体剁碎 ，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看着那滚烫的鲜血，流露出了一种快感。
他后来当警察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心理问题，想着能回报社会就回报社会一点 ，要是以后实在克制不住了 ，就一枪把自己给崩了。
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才练就了他能读懂人心的敏锐洞察力。
“我本来就是来看看，刑罚做的怎么样。但是没有想到看到了你，陆队，你让我感兴趣了。所以我就不打算走了，不过现在不应该叫你陆队了。”
顾灏走近陆川然后半蹲下来 ，用手把陆川的脸给掰正 ，然后强迫他看着手机里的一幕。
顾灏听着陆川的喘气声音，然后用手抚摸着陆川的黑发，拿起一缕然后轻轻的轻吻了上去，看着陆川浑身湿透的样子，觉得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怎么样 ？陆川 。”
“哈……啊哈啊哈，拿开！关掉！你！”
陆川难受的捂着胸口，用尽全力把顾灏推开，然后感觉到了一阵呕吐感。
他看着屏幕的时候竟然会觉得跃跃欲试，自己心里的恶魔似乎被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