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江扬十分爽快地点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宋远山微微凝眉问道。
这老家伙怎么这么不爽快！
江扬有些不耐烦道：“我要找的是他的仇人，如果你们宋家其他人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我为什么要伤害他们？”
宋远山听了江扬的话，先是一愣，随即垂目凝思。
良晌后，他眸中闪过一抹决绝，再次开口道：“我能亲自跟他谈一谈吗？”
江扬有些愕然。
从宋远山的要求来看，他似乎认识神秘老人。
所以，自己的承诺他不相信，他要直接和神秘老人谈判。
暗忖片刻后，江扬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了七八声后，电话才被接通。
对面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你个兔崽子，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你成心的是吧！”
江扬早就习惯了神秘老人的说法方式，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找到宋远山了。”
“他就在我面前，他想跟你谈一谈。”
闻言，手机对面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神秘老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把电话给他吧。”
江扬把手机递给了宋远山。
宋远山擦了擦手，恭敬地接过了电话，开口道：“师兄，我是远山。”
此言一出，江扬顿时瞠目结舌。
宋远山居然是神秘老人的师弟！
江扬呆呆地站在一旁，宋远山和神秘老人这一聊，就聊了十几分钟。
挂完电话，宋远山把手机还给了江扬，说道：“我相信你了。”
原来这家伙刚刚一直怀疑自己。
江扬撇了撇嘴，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宋远山抿了抿嘴唇，叹息一声，道：“其实，我对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
“但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话落，宋远山开始娓娓道来。
神秘老人名叫林剑歌。
师从一位高人。
林剑歌天赋异禀，在高人门下修行十几年，终获大成。
从此，林剑歌的名字在武道界，一鸣惊人。
此后，高人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就是宋远山。
宋远山钦慕高人风采，想要拜师。
可高人觉得宋远山资质平平，没有答应，但还是教授了他一些东西。
宋远山虽然没有拜入高人门下，但一直以徒弟之礼对待高人。
多年后，高人决定云游四海，一去无踪。
此时的林剑歌在武道界一枝独秀，无人能敌。
他也得罪了不少人和势力。
二十五年前，一条消息传遍武道界。
有人说林剑歌因为身怀绝世宝书《明月九天鉴》，才能变成武道至尊。
一时间，武道界不少势力蠢蠢欲动。
某一日，断垄谷。
林剑歌被八大大宗师高手联手伏击，逼问《明月九天鉴》的下落。
他性情刚直，没有屈服。
最终，他以一敌八，力有不逮，重伤逃走。
林剑歌逃走了。
那些人就将目标转向了林家。
林家没能交出《明月九天鉴》。
结果，林家一家老小十六口，惨遭不幸！
听到这里，江扬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终于知道，神秘老人身负灭门之仇！
怪不得他心中对复仇的执念如此强烈。
江扬忽然意识到这个故事好像少了什么。
于是，看着宋远山，问道：“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宋远山脸上浮现一抹愧色。
他低下了头，沉默了许久后，语气低沉道：“我师兄之所以被人在断垄谷伏击，是我造成的。”
“我被人诓骗，透露了师兄的行踪。”
“这件事，我有责任。”
江扬对宋远山的回答，不置可否。
有些东西，他还要求证神秘老人。
“伏击你师兄和灭掉林家的人是谁，你知道吗？”江扬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宋远山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但有两个人很可疑！”
“谁？”江扬眸光一沉问道。
“一个是龙都李家家主李天寞！”宋远山给了江扬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他为什么可疑？”江扬立刻问道。
宋远山咬了咬后槽牙，道：“二十五年前的一个饭局上。”
“李天寞从我口中问出我师兄的下落！”
江扬眯了眯眼睛，微微颔首。
“你跟李天寞到底有什么仇怨，他为什么要抓你？”江扬再次问道。
宋远山叹了口气，道：“二十五年前，我知道师兄被八大大宗师高手围攻后，我便去质问李天寞。”
“没想到，这家伙矢口否认。”
“我一气之下，便动手打了李天寞。”
“把他的脚给打残了。”
“我当时还骗他说，我师兄好了以后，会去找他报仇。”
“这二十五年来，李天寞害怕我师兄，一直龟缩在龙都。”
江扬紧了紧眉头，困惑道：“李天寞这次派他孙女来抓你，就是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宋远山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不确定道：“应该不是。”
“他要报仇的话，早就派人来报仇了。”
“我猜他派人来抓我有两个原因。”
顿了顿，宋远山补充道：“一来是过了二十五年，李天寞可能觉得我师兄应该已经死了。”
“二来……”
“最近有传闻说《明月九天鉴》再度现世。”
“李天寞抓我，可能是为了《明月九天鉴》。”
江扬缓缓垂目，自言自语道：“李天寞的嫌疑很大！”
“那另外一个呢？”江扬眸光再次锁定宋远山。
宋远山深吸一口气道：“省城柴家的柴沧海！”
“柴沧海？”江扬回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宋远山微微点头，解释道：“当年那顿饭，除了李天寞之外，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便是柴沧海。”
“李天寞从我口中打听出师兄的行踪时，柴沧海去了厕所。”
“之后我回想当时的状况，我喝得有点多。”
“不知道有没有无意间说漏嘴。”
“于是，我找机会对柴沧海旁敲侧击。”
“这件事之后，柴沧海就渐渐疏远了我。”
“我一直觉得他很可疑。”
“不过……”
顿了顿，宋远山一脸无奈道：“柴家今时今日的权势，不是我能够去质询的。”
江扬眸光一敛，问道：“柴家很强大吗？”
“柴家如今是省城第一家族！”宋远山沉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