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扬有些诧异，随即追问道：“比龙都李家比如何？”
“可能比龙都李家还要强！”宋远山语气笃定。
一个龙都李家。
一个省城柴家。
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江扬迟疑了一下，走到一旁，掏出手机，再次拨通了神秘老人林剑歌的电话。
“聊完了？”林剑歌显然也在等江扬的电话。
“聊完了。”江扬点点头道：“老林，我对你的遭遇深表同情。”
“我去你的，叫谁老林呢！”林剑歌不留情面道：“还有！”
“老子不需要你同情！”
“老子要你把我仇人的脑袋提过来！”
“行了！我知道了！”江扬随口应付了一句，直奔主题：“刚刚我跟宋远山聊过了，他并不知道凶手是谁。”
说完，江扬把宋远山列出的嫌疑人说了一遍。
“李天寞和柴沧海，你觉得谁比较可疑？”江扬询问林剑歌的意见。
“呵！”林剑歌冷笑一声，提醒道：“宋远山说的话你就相信了？”
“他不是你师弟吗？”江扬蹙眉道。
“我师父没有收他为徒，他并不是我师弟，我跟他不过几面之缘。”
林剑歌强调了一遍后，又道：“你别忘了，除了李天寞和柴沧海之外，宋远山也知道我的行踪！”
“他同样有嫌疑！”
“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的话！”
“否则，你被卖了也不知道！”
嘶……
江扬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不是林剑歌的提醒，他还真就相信了宋远山的话。
他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宋远山说的。
他要是撒谎，自己也不知道。
江湖险恶，还是要多个心眼。
江扬略微思考后，问道：“那宋远山怎么办，他已经知道我是来帮你报仇的。”
“你有两个选择！”林剑歌沉声回道：“要么杀了他，要么控制住他。”
“现在杀了他不好吧。”江扬想了想，分析道：“万一他撒谎，或者还藏着什么别的消息，杀了岂不是断了线索。”
“你这么说也对！”林剑歌点点头，“那就先控制住他。”
“如果发现是他出卖了我，到时候你再杀了他！”
“然后再灭他宋家满门！”
话落，江扬脑海立刻闪过一张明媚的笑靥。
这张笑靥，让他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我的话你听到了吗？”江扬没有回应，林剑歌再次问道。
“听到了！”江扬仓促回了一句，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当初被八个大宗师围攻，就没有什么线索吗？”
手机里传来一声粗重的叹息后，林剑歌说道：“那八个人全身包裹严实，看不出容貌。”
“最让我不解的是，他们的招式，我从来没见过。”
“所以，我无法推断出他们的背景。”
“不过……”
林剑歌缓了缓，又道：“大宗师高手也不是大白菜。”
“华夏武道界的大宗师不说全部，但多半我都认识。”
“可那八个人的招式，根本看不出来路。”
“我很怀疑，他们不是华夏的大宗师高手。”
“哈？”江扬顿时觉得头疼。
这还扯上境外势力了。
“当然，也不排除一些藏得很深的隐世家族，那些我基本没接触过。”林剑歌冷不丁又补充了一句。
大哥！有话一次性说完好不好！
江扬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随即又好奇问道：“那他们要找的那本《明月九天鉴》是什么书？”
“在不在你身上？”
林剑歌微微沉吟后，解释道：“《明月九天鉴》是一本奇书。”
“这本书涉及武道，医道，毒术，蛊术，天象，运势等等领域。”
“可以说是一本百科全书。”
“它上面记录的是每个领域，最强的法门！”
“得到它的人，说不定可以称霸全世界。”
“呵！”江扬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听着怎么这么像热血漫画的金手指啊。
还称霸全世界！
太中二了！
江扬心里不断腹诽。
“笑屁啊！”林剑歌听出了江扬的嘲讽之意，不满呵斥。
“你接着说。”江扬努力憋住笑。
林剑歌哼了一声，继续道：“这本书之前是在我师父手里。”
“后来我师父传给了我。”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弄得人尽皆知。”
“这件事，我很怀疑是宋远山做的。”
“因为除了我，就是他跟我师父比较亲近。”
“哦……”江扬恍然点头道：“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试探他的。”
“这本《明月九天鉴》还在你手上吗？”
“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上了。”林剑歌干脆道。
“那在哪里？”江扬下意识问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林剑歌给了江扬一个目瞪口呆的答案。
“眼前？我的眼前？”江扬一脸懵逼。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林剑歌回了一句后，手机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江扬直接僵在原地。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意思啊？
他直接回拨了过去。
可得到的回应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老不死的！”江扬啐了一句，收起了手机。
深吸一口气后，江扬在脑海里捋了捋思路。
晚上收到的信息太多。
真真假假，他都需要一一去鉴别。
江扬转身回到了宋远山身边。
“我刚刚跟他谈过了。”江扬面无表情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畏罪自尽，或者我动手。”
“二么……”
江扬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丸，又道：“这是一颗毒药。”
“你吞下后，以后乖乖听我的话。”
“待你帮我完成复仇赎罪后，我会把解药给你。”
闻言，宋远山眉头深锁，眸中出现了一抹纠结之色。
江扬没有说话，等着宋远山做出觉得。
好一会儿后，宋远山眸光一敛，似是下定了决心。
他一咬牙，从江扬手里接过毒药，塞进了嘴里。
江扬点点头，冷声警告道：“我的身份只有你知道。”
“如果你泄露出去，不管是不是故意的。”
“你都得死！”
宋远山一脸颓丧地点了点头。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江扬说了一声，朝驾驶座走去。
深夜。
江扬把宋远山送回了宋家别墅。
下车前，宋远山看着江扬问道：“龙都李家那边？”
“我会去跟他们说的。”江扬瞥了一眼后视镜，淡淡回道。
宋远山没再说什么，下车朝宋家别墅走去。
江扬看着宋远山有些佝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