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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脚下的泥黏糊糊的(1 / 1)

桑纯笙也觉察到有一丝丝的不对劲。她朝着屋外面喊了声:“阿娘,你在吗,阿娘。”

她朝着窗户旁边走去,推开木格子窗棂。高扬琪走过来,看到了昏暗的灯光下墙上满糊着的旧报纸。

高扬琪仔细辨认了一番,发现是三年前的报纸了。已经泛黄,而且字迹很模糊,是武侠玄幻小说的海报。

高扬琪指着报纸说:“这个我知道,我当时还追呐。”

桑纯笙有些变化使得高扬琪感觉很奇怪,他以为是穷疯了,又说:“你看你们,怎么这么喜欢在墙上糊着旧报纸?真搞笑。”

桑纯笙很生气,给了他一巴掌,说:“你胡说什么?墙上是贴着的,不是什么糊了!”

高扬琪喃喃自语道:“哦,原来是贴着,而不是糊了,我懂了——那不都一样吗?唉,真傻。”

桑纯笙踹了他一脚,说:“哼,你懂什么?这不可能!”

高扬琪问:“什么不可能?你说啊。”

桑纯笙说:“还能什么,就是你理解了我——我不是穷,而是简单追求时髦而已!相当于你们有些人喜欢打耳洞!”

高扬琪很尴尬,不知所措,他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算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啊。”他说。

嘴里面还弥漫着羊肉沙汤的味道,他心想:晚饭真好吃,要是再多一点点的肉包子就好了。

桑纯笙的心里像开了一朵花一样,她在娇羞地绽放着清纯的姿态。

“纯笙,你妈妈总是这么晚来吗?”他和她在灶台旁边说。

烤着火,桑纯笙不回答他,眼神中是迷愣愣的纯粹的乳白色,像牛奶一样的柔顺。

“哈,怎么着吧,就是我自吹自擂,行了吧,哈。”他说着,屁股挪到了石凳子上。

桑纯笙被挤兑到一边,她抱怨道:“你怎么屁股这么大?你该不会是猪八戒投胎吧。”

“那我真是傻了。”他笑嘻嘻地把手伸到火的靠近点上,把侧颜递给桑纯笙。

高扬琪话音刚落,桑纯笙就翻了他一个白眼,倚在墙上不说话了。

高扬琪心想: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赵璃沫吗?大不了,我就找不到她了,不理她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桑纯笙心想:唉,真是天可怜见的,这年头,竟然还能有人都高中了再走丢。她走丢了倒好,就是我家里不得安生。

晚上八点半,桑纯笙看了看表,受不了的,瘫软在高扬琪的一旁,轻声细语地说:“不行啊,实在受不了的,我妈妈怎么还没来?”

高扬琪把她拉起来,说:“走,去外面找她去。”

“好。”

拍了拍屁股,桑纯笙二人来到了屋外面。

“哪条路?”

“应该是左边的。”

“怎么,你不是很确定?”高扬琪调侃道:“哎呦呦,你莫非也是投机分子?”

桑纯笙看着他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说:“是啊,看来还是右边比较妥当。”

“哈,你这家伙儿!”高扬琪说。

土路坑坑洼洼的,路旁是杂草丛生。高扬琪想起来鲁迅说的那句:世界上也许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高扬琪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有三轮车碾过的车声,很轻微。

“纯笙,你听到了没有?”

“什么?”桑纯笙停下来,随即也觉得有些异常。

高扬琪蓦然回首——有些人家的门口有路灯,他借着灯光,看到从桑纯笙家的左边的路好像有三轮车在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驰驱。

他眼睛一亮,说:“我找到了,对了,就是你了。”

模模糊糊的,高扬琪看到三轮车上有少女,嘴上绑着胶带。

赵璃沫已经看着高扬琪好久了。

桑纯笙结结巴巴地说:“那会不会就是你的那个走失的朋友?”

高扬琪顾不得回答她的什么,大吼一句:“赵璃沫,我是高扬琪!是你吗?”

说罢,迈着两条大长腿就跑过去,脚下的泥黏糊糊的,溅了他一身。

“喂,你至于这么快吗?你搞什么啊?”桑纯笙有些生气,撅着屁股喊道。

此刻,柿子树在风中晃悠悠,发出沙沙的声音,柿子又比之前大了一圈,天色是深蓝色了,空气很新鲜,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仿佛被渲染上了一层蔚蓝的可爱与神秘的安宁。

赵璃沫并没有被堵住耳朵,她开心地给高扬琪发出猴子一样的“呜呜”的声音,抑扬顿挫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就是在自在地宣布人性的解放。

赵璃沫心想:高公子,是你吗?不敢相信,我以为我就要被卖走了呐。

三轮车被突然间骑得飞快,高扬琪喊着:“歹徒,别跑!”

三轮车夫不时回头看一眼,他是个头发乌黑发、打着摩斯的成年男子,一身黑色,戴着黑口罩。

晚饭是一碗紫薯粥,赵璃沫被鞭子打的跪地求饶,总算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璃沫!”他一把将她抱下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璃沫,你还好吗?”他问。

揭开胶带,赵璃沫眼睛里闪闪亮亮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感激:“快走吧,不然他们又得追过来。”

桑纯笙赶过来,说:“和我没关系啊,我就是要去找我娘,怎么回事呢?谁也不知道歹徒竟然就藏在我家附近!”

高扬琪气得脸色煞白,说:“桑纯笙,这是我说的,她叫赵璃沫,是姜城的商会会长的独女。”

桑纯笙热情地挥了挥手,吹了吹她脸上的灰尘,把脸周围的黏在一起的头发理了理,说:“你好,要不今晚就在我家吧。”

“不了,我和璃沫还是希望回家去,今晚就走。”

桑纯笙鼓着腮帮子,揪着他的头发说:“谁说的,要陪我去找我娘?”

赵璃沫说:“高公子,什么‘娘’不娘的?你到底还答应了她什么?”

高扬琪挠了挠头,头发已经遮住了整个脑袋。

“走吧,咱们三个一起去!”

赵璃沫走在中间,桑纯笙拽着高扬琪的袖子,先清了清嗓子,随后说:“高扬琪,你们是怎么走散的?”

三轮车夫和他的同伙在一棵老柳树下碰了头。

“人怎么丢了?”一个彪形大汉问。

“谁知道呢?这人都到了这地方了,竟然还能跟过来。”

一个又瘦又小、贼眉鼠眼的伙计说:“还能怎样,追呗。”

彪形大汉止住了他二人,说:“这怎么好继续,只能伺机而动。”

西山是渺远而有意境的,山上是一朵朵紫色的小花,有几头牛在吃草。

溪水边,桑纯笙问道:“你们啥时候开学?”

高扬琪蹲着,有些忧虑,无精打采的,说:“你什么时候开学?”

桑纯笙没理会他,跑过去,跟放牛的攀谈。

她骑在牛身上,牧牛人用鞭子抽了牛屁股,牛发出一声不满,继续啃草,尾巴不停地摆动。

“丫头,来这里干什么?”牧牛人戴着斗笠,才二十八九岁,就已经很成熟的样子。

“且别说这个——我婶婶还好吗?”她问。

牧牛人笑着看了她一眼,随后说:“还好,怀孕了,到县里医院查了查,是三胞胎。”

桑纯笙撅着嘴,颔首低眉,不答话。

“听说你妈被你二婶子叫走了,还没回来?”他问。

“唉,据听说是这样,可是,谁知道呢?世事无常,说不定已经到家了也未可知。”她有些抑郁地说。

牧牛人看到远处的两人,说:“哎,丫头,那两人怎么不是很像咱们这里的人?”

桑纯笙一擤鼻涕说:“叔,那两位是姜城来的,我朋友。”

“你朋友?什么朋友?”

“少废话。我婶婶可是喜欢吃柿子饼?我叫我爹送过去。我没空,该开学了。”

“唉,也算是吧,她就是总吵着冰糖葫芦来吃,这、这谁受得了?”牧牛人遮了遮斗笠,用手遮住嘴,给桑纯笙神秘兮兮地说:“不过,我上次跟你婶子商量了,过了今年的暑假,就去姜城去做生意去——捞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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