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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中岳夺剑谱 痴情儿女返故乡(1 / 1)

一大早,阿德数人便收拾了行囊准备离去,小六迎面而来,恭敬有礼地作揖言道:

“公子留步,师父托我来问公子两件事,还请公子相告”

“什么事?”

“那位姑娘一夜未归,敢问可是到公子这里来了”

阿德微微一笑,这个金喜胜,口说不管人家的死活,如今不过是一夜未归便差人来问,可不就是妥妥的刀子嘴豆腐心吗?便答道:

“正是”

“那我们就放心了,师父再问,昨日受伤的那位大叔,是被何人所伤,公子可知晓?”

“他一个看病的,未免管得太多了吧,是不是……又嫌我们的钱没给够不肯医治啊”桑格言道

“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唉,罢了,既然诸位不知,我这便回去告诉了他便是”

“哎——等等!”

阿德开口叫住了小六,想来治病钱就没有给够,人家好心医治,如今要走了,却连句多谢和道别的话都没有,实是不妥,他想知道穆掌门是被何人所伤才好对症下药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阿德接着说道:

“你等等,我们跟你一起去,向你师父道个别吧”

几人随小六回到医馆之中,那金喜胜见了,依旧是冷嘲热讽一番,言道:

“你们还回来做什么,钱可以留下,人赶快走吧”

“我们是特意来向先生道谢和告别的,您是菩萨心肠,又何必总是恶语相向让人敬而远之呢?”

“臭小子,你说什么?”

阿德想,他若真是冷血无情之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徒弟尊敬他,他一定和我一样,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吧

“多谢先生救了我家妹子性命,欠您的药钱,日后定当双倍补上”

“哼,是她自己命好,换了旁人,早死在路上了”

阿德听得出来,先生这是在夸他,便又言道:

“我们就要走了,特地来向先生告辞,不知……昨日那位病人怎么样了?”

金大夫瞧了小六一眼,便知道了他没问出什么来,倒也罢了,等他醒过来,问当事人也是一样,便冷冷道了一句:

“还死不了”

“那……临行前去看看他可好?”

几人来到房中,见穆掌门仍是昏迷模样,但脸色红润已无生命危险,金大夫眼中透着几分不解,问道:

“你们和此人……是什么关系?”

“偶遇而已,不忍见死不救,还请先生多费用心了”

“偶遇?也值得你们救他吗?”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求我们救的……不是一个为祸江湖的恶人”

金大夫似有几分触动,想着陌生人尚能如此,更何况同门师兄弟呢?当年的事也不能全怪他,此时,穆掌门也缓缓醒了过来,首先看到的便是阿德数人

“是……是你们?”

“穆掌门伤得很重,还是等身体康复了,再返回中岳吧”

不是说是偶遇吗?怎地这么轻易就能说出“穆掌门”三字,又怎么知道他是中岳的掌门,金大夫心里咯噔一下,想眼前这个小子可能并不简单

“为何救我!你们……为何不让我死!”

没想到这也是个奇葩,世人都想活着,他却一心想死,莫不是逍遥派的战败,让他竟没了半分活下去的勇气?

是啊,离开逍遥派后,这穆人狄是越想越气,中岳在江湖上的名气本来就不大,全靠了武林盟的好风水才残存至今,江湖上的人也从来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武林中随便哪一派来了,都能欺负得他们抬不起头来,连西岳也在打着合并的主意,可惜了师父最拿得出手的七松剑法,他们师兄弟三个也没能学到精髓,再加之身体上的疼痛,这样狼狈地活着,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穆掌门索性也懒得医治,想着一个小小的中岳,灭了也就灭了反正没人在意,自己到了亡魂之地,大不了再向师父赔个不是,也好过在人间如此

“有人自己寻死,看样子,我是帮不上这个忙了”

听到金大夫的声音,穆人狄眼睛一亮,挣扎着便要坐起来,阿德见状便将他扶了起来,金喜胜也不再端着,缓缓走上了前来,那穆人狄一看,便叫道:

“师弟,你……你还好吧”

原来是穆人狄的师弟,这么说原也是中岳的人,众人吃了一惊,阿德猜到他是有功夫在身的,也终于明白了那个小六前来问问题的原因

8年前,林山派总舵主仲天炔突然造访中岳,并和三兄弟谈了一笔交易,他说:

“林山和中岳乃是中原武林为数不多以剑法著称的门派,不知穆掌门可愿与我林山联手,将中原武林剑法发扬光大?”

“联手?怎么联手?”

“听闻陶老前辈生前曾留下一套七松剑法,十分精妙,还请穆掌门拿出来瞧上一瞧”

穆人狄瞧了瞧身边的金喜胜和柯振南,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又听那姓仲的言道:

“如此说来,穆掌门是不愿意了”

“七松剑法虽好,却也实在不及林山剑法精妙,不知总舵主所言……我中岳有什么可以效劳?”

“效劳不敢,穆掌门也知,武林盟都的霍家剑法称霸中原武林已有数百年之久,单凭我林山一已之力,也实在望其项背,还请穆掌门将七松剑谱拿出来让我等瞧上一瞧,相信集中岳与林山剑法之精髓,必让我们的剑术上一个新的台阶”

这话三兄弟算是听了个大概明白,原来这小子是在打霍家剑法的主意,他也不想想,霍家剑鹤立鸡群已经这么多年了,就算曾经的拜剑山庄和断剑山庄曾力压一时,但也终究在一场相爱相杀之后在中原武林的历史上草草收场让人唏嘘不已,名噪一时的万剑归宗也没了传人,中岳和林山再怎么联手,也无法撼动其在武林的地位分毫,中岳是个小门派,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这种事,自是想也不敢想的

“中岳剑法微不足道,恐怕实在……帮不上总舵主的忙”

听金喜胜如此言道,总舵主眉眼一横差点没忍住发飙,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言道:

“我林山和中岳逾千里之遥,本座赶了这么远的路,莫非穆掌门想让我空手而归吗?”

此话一出,几个下手瞬时间拨出长剑,三师兄弟还没反应过来,便个个被人制住了手脚,那穆人狄此刻还战战兢兢言道:

“这……来人!”

屋里静得如死寂一般,哪有其它什么人出现,只听得总舵主言道:

“穆掌门该不会以为,来你中岳一趟,我就只带了这么几个人吧”

钟天炔果然是有备而来,就在他们谈话的瞬间,殿外这稀稀拉拉几个兵卫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三兄弟再怎么叫,也断然再无了第四个帮手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身上盘旋,说话的底气也退上了三分,穆掌门此刻心里有个声音在喊:没想到平白无故也会惹来事端,一本剑谱而已已,莫非也要兵戎相见!

“本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把七松剑谱交出来,大家自然还是朋友”

面对如此威逼,柯振南大气不敢出一声,穆人狄也陷入了犹豫,只有金胜喜忍无可忍,反手一挥衣袖便与来人打了起来,师兄师弟见状也不甘示弱,很快加入了战斗的行列,门外的林山弟子听到动静瞬间冲了进来,正所谓是双拳难敌四手,金喜胜和柯振南被缠得分不开身,穆人狄对上了功夫高出他一截的仲总舵主,几个回合的功夫,长剑便架在了穆掌门的脖子之上

“还不叫他们两个住手?”

穆人狄倒也算不得贪生怕死的小人,他虽没说这话,但金喜胜和柯振南见此情形,也不得不停下了手来,仲总舵主乘胜追击,言道:

“要七松剑谱,还是要你们掌门师兄的命,自己决定吧”

“中岳已是手下败将,总舵主非要这七松剑谱,又有何用呢?”

连林山剑法都赢不了的七松剑法,看起来的确不值一提,但仲总舵主却言道:

“你们觉得它没用,是因为你们还没参透剑法中的精妙,话不多说,交是不交?”

虽然我们悟性不够有愧师门,但师父他老人家毕生心血,你要拿去,也要他老人家同意他老人家的徒弟同意才是,想到此处,金喜胜便决意跟他拼了,哪怕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中岳丢了这个脸无颜面见故去的师尊,不由喝道:

“想拿剑谱,就先杀了我再说吧”

他纵身一闪,灵巧地将仲总舵主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到底是离武林盟最近的门派,中岳有什么风吹草动,不出三天便会传到盟中,此时的仲天炔又哪里真敢对一派之掌下死手,实在拿不到,无非也就是闹得他中岳鸡犬不宁罢了

金喜胜的剑法相较他的师兄倒是好上一些,怕是将七松剑法也学了个七八分,但要想打赢仲天炔,似是也没那么容易,以一敌一的对战中,旁人不好插手,双剑对峙一番之后,竟双双飞出数米开外,没了兵器加身的二人拼上了拳脚硬功,只见得那仲天炔一掌袭来,金喜胜被震出数米开外,一掌打在肩头,顿觉得半边手臂犹如火烧虫咬痛麻不已,掀开衣服一看,便是一个红红的血手印,三人不约而同感慨:逍遥掌!

仲总舵主明白三人的困惑,索性也不藏着掖着,言道:

“不错,正是逍遥掌,逍遥派掌门白沐风已经答应与我林山合作,交换武学秘笈共谋称霸武林之绝学,穆掌门也是聪明人,何不识时务者为俊杰呢”

穆人狄和柯振南无言以对,金喜胜却突地大笑起来,言道:

“哈哈哈……听闻这逍遥派当年威逼林山舍利子,至林山几近灭派之危,怎么这么快,便冰释前嫌缔结同盟之好,我看,这逍遥掌八成也是偷学而来的吧”

事隔十二年,当年一役之后,林山也总算恢复元气,不止戒备比以前更严了,也极少再与武林各大门派有所往来,仲总舵主的这话自然是透着三分可疑,可他刚刚打出的逍遥掌却骗不了人,被金喜胜这么一激往事浮现心头更是怒不可竭,掌门我不敢杀,那就先杀你一个长老泄泄心头之气吧

仲天炔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穆人狄和柯振南竟丝毫不敢接招,强忍着巨痛的金喜胜又一次和他打了起来,这次第,恐怕也顾不得自家性命了,数招过后,仲总舵主又不知哪里学来的无影脚将金喜胜踢倒在地,口吐鲜血站也站不起来

“穆掌门,你这师弟出言不逊,实在让人生气,这样吧,你若亲手杀了他,我林山即刻撤出中岳,若你要保他,便将七松剑法交出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如若再不答应,休怪我仲某今日大开杀戒”

看得出来穆人狄没什么立场也一直很纠结,若不是这个姓金的执意要打,说不定七松剑谱早已经到手了,如今人命当前,我就不信,你会拿整个中岳来跟我赌!

万般为难的穆人狄已经没有选择,如果真的可以选,他倒希望刚才自己已经死了,此刻也不用做如此艰难的抉择,此刻,匍匐在地的金喜胜缓缓朝那柄剑爬了过去,穆掌门赶前一步将剑拿了起来,满含热泪地将剑指向了自己的师弟,师弟却笑中带泪,仿似在说:来吧,杀了我,别相信他的鬼话,更不能把七松剑谱交给他!

然而穆人狄说的却是:

“柯师弟,去把师父的七松剑谱取来”

柯振南愣了一下便照做了,金喜胜不敢相信师兄真能说出这翻话来,他只恨此刻的自己浑身巨痛已经站不起来,否则的话一刀了结了自己,也不会这么多年,他不知该怪眼前这个人,还是感谢他

最终,金大夫的右臂也没能保住,他一下之气离开中岳,这么多年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中岳的这段丑历史除了当时在场的人,也没人知道了,师兄弟二人也自然不会主动在阿德这样的外人面前提起,既然醒了,也时候增进一下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办完了该办的事,阿德众人告辞离开,才突地道了句:

“芷玥呢?”

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少了一个人,犹记得早上出门时她还在的,到了医馆之后忙着去瞧穆掌门,自然也就没留意了,众人分头寻问却是半个时辰过去也没有寻到半点踪迹,颇为着急的阿德行路间便撞到了一个算命人,这算命人尖嘴喉腮两撇细长胡须,怎么看都是个满口谎言的江湖骗子

“哟,这么着急,公子在找人哪?”

阿德心里着急,本不想与他多作言语,抬头一看,那旗幡竟分明写着“不准分文不取”的字样,随口便道了句:

“那你算算,我要找的人现在何处?”

“这个嘛……公子,你要算命可以,得先给钱哪”

阿德大手一挥,并不想再多理他半分,那算命人却穷追不舍,嚷嚷道:

“那就先算,算好了再给也是一样”

阿德不知往何处而去,便在原地愣了半响,那算命人五指一掐,言道:

“公子这么着急,想必要找的,是一位姑娘吧……哎呀可惜呀,这姑娘已经走了,不过不要紧,她也并不是公子命中注定的人,呃……我看公子乃性情中人,看似拘谨冷漠,却是热血侠义之人,这桃花运嘛……倒也不差,我看,至少应该取两房夫人,将来母慈子孝,家族和睦,必定……流芳千古啊”

这话果然听来耳熟,只是阿德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侧身抬脚便是要走,算命人急了,嚷嚷道:

“喂,这位公子,您还没给钱哪……喂,怎么回事,怎么看着像个有钱人,都不给钱哪”

阿德没有找到芷玥,其余几人也没有找到,众人回到客店一合计,该不会是返回横梅山庄了吧,想来也不无这个可能,阿德刚翻身上马,四娘却说了一句:

“贤弟可想好了,追上了芷玥姑娘,说什么?”

四娘这话无疑是在提醒他:昨日里你不是还在主动劝人家回去吗?如今人家好不容易听你话回去了,你担心她安全去送送可以,你要去把她追回来也可以,却一定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不带把一个姑娘如此戏弄不当一回事的

是啊,追上了芷玥,该跟他说什么呢?跟他说一声再见,还是让他不要走留在自己身边?一向冷静果敢的阿德竟也在这一刻突然间乱了方寸,嘲笑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不爱她更不想害她,她回去了,不是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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