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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酬劳取未尽 西岳殿上论分明(1 / 1)

客店之中,走进了一位体型彪悍满脸杀气之人,他不理伙计的招呼径直便往那楼上而去,他是来找人的,没错,来人正是铁拳无敌的杀手阳鲁一,他要找的,是西岳掌门司徒空

“没吃饭吧,来,坐下喝点儿,消遥派一役,倒让我和阳兄成了患难之交,实在难得”

这司徒空一边说着还一边吃着,仿佛是不知道这阳鲁一为何而来,他这年纪做人家长辈尚且有余,竟张口称其“阳兄”,也实在不知是动了什么小心思

“司徒掌门,我是个直快人,也就不绕弯子了,你欠我这八个金条,打算什么时候给呀?”

“阳老弟,说话得有证据,我什么时候欠你这么多钱?”

“司徒掌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阳某还赖了你不成?”

“哦,你说姓许那个小子,不错,我是答应你用十个金条买他的命,可如今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我也没有看到这小子的尸首,照说,应该是你差我两个,怎么反倒问我要起钱来了”

“他早在年前就已经被我杀了,尸首掉进河里打捞未得,想必如今早已腐烂不堪无法辨认,司徒掌门难道也一定要看吗?”

在逍遥派遇到阳鲁一司徒空心里就在打鼓,他一个杀手,不好好去执行任务赚钱,反倒对庄扶生和舍利子如此感兴趣,到底可不可靠尚且不论,这提头换钱的规矩应该比谁都清楚,如今姓许那小子下落不明,到底是死了还是跑了还是压根没找到人谁也不知道,岂能仅凭你一面之词便索取酬金,普天之下恐怕也没这个道理

“阳兄,提头换钱的规矩你比我清楚,不见到那小子的人头,何以为证呢?”

“那小子被我打成重伤又栽进河里,绝无可能有半点生机,我堂下弟子皆可为证”

“规矩就是规矩,不见到那小子的人头,这钱,我是绝对不会给的”

阳鲁一怒目圆睁,但心想终是自己理亏一截,必竟那小子被自己打成重伤是事实,却实实在在没有跌进河里,更没有找到尸首,的确不排除还活着的可能,此次将钱要了回来,大不了今后多加留意,见者再杀之罢了,想到这里,话也软了三分,言道:

“司徒掌门,你可知这小子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高手,此次伏击我也损失不少兄弟,丧葬费总是要给的吧”

阳鲁一想,你给我的可是一个人的价钱,没说他身边还有高手,也没说你的小孙女会跑来坏事,大家各退一步,意思意思得了,但司徒空却并不松口,言道:

“我已经付了两个金条,不要回来便是给你铁拳无敌的面子,你既杀不了那小子,我再另寻他人便是,咱们的交易……就此作罢吧”

没想到不仅钱要不回来,还被人奚落无能,阳鲁一这爆脾气,真想一拳过去把这姓司徒的了结当场,但转念一想,说不定那个高手和你的孙女都是你派来的,如此狡诈之人一拳打死未免太便宜他了,反正都是为钱,你既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司徒空被发怒的阳鲁一吓了一大跳,他知道自己很可能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但真的打起来,全身而退还算不难,更何况自己现在也的确拿不出钱来,只能赌一把西岳掌门人的身份能不能压得住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果然……阳鲁一没有打过来,司徒空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司徒掌门,那咱们……就走着瞧”

半个月后,热闹的市集街头出现了三个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的叫花子,一个人的乞丐小队有了少卿的加入变成了两个,现在有了郡公子的加入,又变成三个人,原来为了掩人耳目,少卿让郡公子答应的三件事,第一件就是要和他们一样扮作乞丐,为了活命,郡公子也只能忍了,想来自己被关在牢里那段时间,又和乞丐有什么分别呢?

递给郡公子一小半馒头,少卿问道:

“我说,咱们都走了一个多月了,还要多久才能到武林盟?”

“如今才刚到西岳,西岳距盟都尚有600里,怕是……还得再走一个月吧”

少卿叹了一口气,想当日从四大家族返回西岳,千余里的路程也不过短短半个月就到了,没有交通工具傍身,赶起路来自然慢些,如今他们身上的钱别说买马了,就是租辆马车也是难题

话说间,少卿竟突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扭过头来,冲二人言道:

“都别吃了,走!”

二人愣了一愣,哪有这么着急赶路连饭也不让吃的,便只当他是说着玩玩儿不予理会,少卿急了,便喝道:

“听见没有,收拾起来,呆会儿再吃!”

见二人还是没什么反应,少卿一把就夺过老爹手里的吃食打算包裹起来带走,岂料这老爹吃得正津津有味,哪里容得口中夺食之举,这便一边嚷嚷着一边与少卿扭打开来,本来不想引起旁人注意此刻却成功吸引了路人的目光,少卿不想见到那个人,倒也顾不得二人扭头便走,可终究……她还是挡在了路前

她认识的少卿,虽无伟岸之躯侠义之名,却也是个清秀灵动热血正义的少年,很难想象,当初那个一脸阳光逗我欢喜又自称“林宝儿”的多情男儿,今日再见,却成了衣衫褴褛浑身恶臭的叫花子,我知道你经历了太多不该经历的伤痛,可这些……不应该是你堕落下去的理由!

原来,不管他邋遢成什么样子,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张曾经熟悉和温暖的脸

“你还活着?”

那一刻林林心中几分惊喜,却又有几分悲凉,饱含热泪的她很想迎上去摸摸他的脸颊,瞧瞧他的伤疤,少卿却冷冷言道:

“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我一直在找你,石桥镇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不信的话,我们一起回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不用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少卿转身要走,竟没了半分不舍之意,他心如死灰般的眼睛告诉林林,这简单的不想见到几个字,远比打我骂我拿刀子刺我更来得让人痛心

“不准你走!我没做过,你不能冤枉我!”

少卿摸了摸腹上的伤,竟觉得隐隐作痛起来,若非拜你所赐,我又何故沦落至死,你父亲你爷爷,一个敢杀子一个敢杀父,你这个当女儿当孙女的,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经历了这么多,你还以为我是当初那个那么好骗的林宝儿吗?你太小看我了

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不想再听到司徒家的任何事,也不想再和西岳有任何瓜葛!

林林咬了咬牙,又一次冲到了离去的少卿身前,言道:

“你冤枉我,我不会让你走的”

少卿索性抬头瞧了瞧这个一时执拗的女子,人还是那个人,脸也还是那张脸,只是如今看来,再没了初见时的惊艳,也没了石桥镇时的痛恨,哀莫大于心死,这世上最伤人的话,不是打你骂你冤枉你,而是沉默和不原谅,或许是造化弄人,注定了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石桥镇的事真的与你无关,你就真的会站在我这边与你父亲与你爷爷与整个西岳为敌吗?不,你不会的!

瞧他也红了眼眶,林林知道,他还是她的林宝儿,他没有完全放弃,他只是恨透了西岳恨透了司徒家的人,而我……恰好也是他们的一员罢了

“我们回西岳,找他们说个清楚!”

是吧,你还是要回西岳,要回那个我再也不想听到见到的地方,而不是放下所有一切跟我走,说清楚了又怎么样,会改变什么吗?还是迎来新一轮的杀戮?

你想化解矛盾,可我不想,矛盾在20年前就已经有了,不是吗?

“我相信父亲和爷爷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那个杀手另有所图才会起了杀心,我们会西岳,我会让爷爷替你报仇的”

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是要为司徒家的人开脱,没错,她也是司徒家的人哪,本来是不想说话的,却实在烦了眼前这个纠缠的女子,不由大喝道:

“够了!谁也不需要替我出头,这一切都是我许少卿咎由自取看错了人,司徒家害我如此,原本我已并不打算追究,是你今日非要来惹我,回去告诉他们,该报的仇我姓许的自己会报,该杀的人也一定会杀,让他们等着,终有一日,新仇旧账一起算时,便是你西岳众人魂归之日!”

林林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面目狰狞青筋暴露的少卿,那一刻她对他所有美好的认知都已经荡然无存,像极了穷凶极恶的杀人恶魔,她真的吓到了,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少卿又在腹前摸出一把血来,方才的激动又一次将伤口震裂,林林可能不知道,上次的重创让少卿躺在床上四个月无法挪动,就算现在能跑能跳了,稍微一动真气或情绪激动便要复发,大夫说了,想要彻底恢复如常,没有三两年的功夫,是绝不可能的

少卿可能也不知道,如果没有林林和那个好心的船夫冒死相帮,他也许并不能活着,这半年林林一直被阳鲁一的人追杀,日子又何尝好过,如今好不容易甩掉了他们又好不容易回到了西岳,也是时候找父亲和爷爷论个是非黑白正邪曲直了,他选择逃避,我却不能被蒙在鼓里!

“儿子,我吃饱了,咱们现在走吧,你……你怎么哭了?”

少卿也不相信自己能说出那翻慷慨激昂的话来,许也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吧,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珠,言道:

“现在没事了,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

他哪里知道,同样泪流满的林林呆呆地矗在原地,被一直打他主意的阳鲁一团队逮了个正着,一袭麻袋裹着,便直接押上了西岳大殿

西岳的司徒莫,做为司徒空的侄子,西岳的总舵主,纵然能力欠了一截,但在司徒汉伯一再拒绝回来的大势之下,也势必成为了西岳的二把手,下一任西岳掌门的最佳人选,他摸了摸掌门人的宝座,恨不得在这一刻便坐了上去,却听得殿外有人上前来报:

“舵主,有一个叫阳鲁一的人,说是要求见西岳掌门,来势汹汹,属下没拦住”

“掌门身体不适……不是正在休息吗?罢了,让他进来吧,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那人将阳鲁一引上了殿来,阳鲁一带着几个手下,手下还抬着一口箱子,看起来分量不轻,十分吃力,阳鲁一并不认得司徒莫,这便喝道:

“我要见的是西岳掌门,快叫那司徒老儿出来,我给他送大礼来了”

司徒莫也并未见过阳鲁一,只觉得此人五大三粗蛮不讲理,不知是山贼还是恶棍,奇怪伯父怎么会认识这种人,便言道:

“阁下,莫非是走错地方了吧,我在西岳数十年,似乎并没有见过你”

阳鲁一瞧此人脸色发青个子矮小没有半点阳刚之气,理也懒得理他,继续喝道:

“司徒空再不出来,我可就要不客气了”

“掌门累了,正在休息,阁下姓甚名谁,到我西岳所谓何事,还请一一说个明白”

阳鲁一不想与这阴阳怪气之人啰嗦,反喝道:

“你又是什么人,也配打听我的姓名,识相的,就赶紧把司徒老儿给我叫出来,否则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那阳鲁一想:管你是什么人,司徒空我都不带客气的,还会怕了你一个要死不活的病态之人,司徒莫也想:此人口气如此此狂妄,莫非当真是伯父请来的贵客,有不少斤两挂在身上,还是不要招惹为妙,这便命人去请司徒空前来,又客气地引他们去厅中休息,岂料阳鲁一一甩胳膊,言道: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等,你若累了,倒是可以先走”

司徒莫倒也并不把众人的轰笑放在眼里,想着今日便要看看尔等是什么货色,等来日我成了西岳掌门,再好好收拾你们不迟!

不一会儿,司徒空驾到,一见来人是阳鲁一,吃惊是有的,但也并不害怕,心里琢磨:好啊,居然还敢找到西岳大殿来,这可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再敢无端生事,便让你有命来没命离开!

“莫儿,去通知四大长老,今日西岳有贵客临门,收拾一下过来赴会吧”

阳鲁一也不傻,敢到西岳来,自然不是来打架逞一时之快的,司徒莫走后,便说道:

“司徒掌门可能误会了,今日阳某……是给掌门送礼来了”

“哦,什么礼,拿来看看!”

于是,阳鲁一便示意下手将箱子打开,那箱子里是一个微微蠕动着的麻袋,麻袋一打开,里面竟是位十八九岁的姑娘,再定眼一瞧,这姑娘竟正是他的宝贝孙女司徒林林,许是被下了迷药,此时的林林仍旧有些神志不清,微微动弹着却看不清眼前都是些什么人

司徒空大为震惊,忙上前几步查看,确信箱中之人是林林无疑,这便问道:

“阳兄,这是何意啊,她一个小姑娘,莫非也得罪到了您的头上?”

“这就要问司徒掌门了,石桥镇一战,若不是你这宝贝孙女从中捣乱,我又何愁取不下那臭小子的人头”

难怪大半年都没这小妮子的消息,司徒空还以为她跑到她父亲那里去了,没想到竟偷偷去会了情郎,若是单单会情郎倒也罢了,坏了杀那臭小子的大事,还不知如何向这姓阳的做个交代

“你是说,这丫头……跑到石桥镇找姓许的那个臭小子了?”

这老谋深算的司徒空,就知道没有人证在手,你说什么也不会相信,阳鲁一示意下手给林林闻了闻解药,林林便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瞧眼前姓阳的杀人竟和爷爷站在一起,瞬间也明白了一切,起先她还不敢相信,认为是那姓阳的和少卿冤枉了他,如今看来,当真是爱我最深与我最亲的爷爷,害了我最爱的人!

林林爬出了箱子依旧站不太稳,纵有万般思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瞧了瞧二人,缓缓言道:

“果然……是你”

瞧林林的表情,司徒空也知道阳鲁一没有撒谎,这小丫头什么都知道了,此刻一定恨透了我,该怎么跟他解释,那个小子本就该杀,而爷爷却从来未曾想让你受到丝毫伤害?

“丫头,你……真的去了石桥镇?”

林林已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泪水在眼框里打转转,刚退上两步,便被阳鲁一的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林林满眼绝望,恨不能让身旁这几个人快点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住手,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她!”

司徒空还是很在意孙女的安危,阳鲁一却不紧不慢地言道:

“不干什么,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我阳某不过是来拿回我应得的东西,放心,没人拿钱来买你孙女的命,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是吗?司徒空瞒眼都透露着不信却又无可奈何,想着你今天来,不就是拿我孙女的命来换那八个金条吗?好,金条我给你,可若林林有什么损伤,我司徒空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定要你姓阳的拿命来赔!

离开西岳,又走了几百米路,阳鲁一冲林林言道:

“你可以走了”

可她又能去哪儿呢?她不想再回西岳,原来被人伤透了心,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他想去找少卿,却不知他身在何方,尤其是他留给他最后那一段话,记忆尤新,望着阳鲁一远去的背景,林林突然叫道: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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