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想到了一处，随后，书灵将自己看到的华国历史全部告诉了两人。
华国文化五千年历史，古有炎黄二帝号令群英，与蚩尤一场旷日之战看的禅清梦热血沸腾，这是和她曾经接触过的完全不同的战斗。
“炎黄子孙……”禅清梦喃喃自语，眼中仿佛燃起一团火。
“还不止……”书灵说完神话故事，转而叙述起了华国上下五千年历史。
最后总结道：“在这些历史中，完全没有修士的身影，始皇帝曾寻长生，后有蒲松龄谈精怪，但是从建国之后，这些消息一点都听不到了。”
在书店的一下午可不是白待的，书灵拖出禅清梦的手机，搜索出近些年发生的奇闻异事。
有些无语的是，弹出最多的是走近科学，破除封建迷信。
书灵努努嘴：“看到了吧，就是发生了这种事，这些凡人也能圆过去。”
不死木心不理解：“这种事有什么好瞒着的？”
书灵摸摸头，他也不懂，修炼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这里的人类却拼命瞒着这些消息。
他们根本想不到，普通人的生活里出现怪力乱神的事情会造成怎么样的轰动。
禅清梦倒是能猜到一点，她也是个多心的人类。
“我们来到这里那么久，遇到的人类修士也不过两个，至于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呢？”
书灵跟着陈曦珮逛了一圈，路上见到的人类熙熙攘攘，数以万千。
“而且，这里的灵气实在太匮乏了，修炼到头也只能筑基，这里的凡人却那么多，就算能修炼的人万里挑一，这个世界的灵气也支撑不了。”
这还没有算上不需要灵气修炼的魂修，也就是鬼魂。
这地方明明灵气匮乏，却很容易诞生魂体，死者留魂在世，生者生魂离体，混元界难得一见的魂修，在这里多的有些烂大街了。
讨论了一会儿，禅清梦冷静下来：“这里就算以前有仙人存在，这些年下来，体内血脉已经稀薄到没有了，那个恶鬼杀了不少人，身上的血煞之气也没什么特殊的。”
这话有点奇怪，不死木心警铃大作：“小清梦，你说这个做什么，你不会还想过要去杀个凡人取血吧？！”
禅清梦没有回答，态度十分明显。
夭寿啦，为什么它可爱的小船会变成这样的大魔头啊！不死木心风中凌乱。
察觉到不死木心的变化，禅清梦道：“杀人会得到恶因，结恶果，我不会做这种不讨好的事。”
不死木心一下精神起来，小清梦这是在安慰它给它解释吗！
“我就知道小清梦最好了！”
书灵不能理解不死木心的态度：“修士与天争，杀人夺宝多常见啊，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个圣母心，见不得杀生。”
不死木心翻了个白眼：“你也说了那是修士。”
“而且，我又没有见不得杀生，我还是不死木的时候，不知道杀过多少觊觎我的家伙呢。”不死木得意道。
不死木心在仙界也是难得的宝贝，对不死木下手的人不少。
要是没有本事，优柔寡断，不死木心早就被人抓住拿来炼丹炼器了。
真要说来，三个人里最无害干净的，还是书灵了，毕竟他真的一点战斗力都没有，从没杀过人。
不过，书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了。
书灵哼哼两声：“你就会吹牛，什么都记不住的糊涂虫，还能记得自己杀过人？怎么有用的东西就不记得了。”
真要说到知识，不死木心指缝里漏出来一点，便远超书灵今天一下午的收获。
凡人的知识再如何，也和他不一个修炼系统，属于最低等的东西。
只能说聊胜于无。
眼看两小只要吵起来，禅清梦截断了话茬：“既然这里不是混元界，那我们还要想想回去的办法。”
修为的尽头不单是看灵气，还有一方天道的限制。
依照禅清梦空间里灵石的储备，修炼到金丹不成问题，但若这里不是混元界，依照这里的灵气来看，这方天地最大能容纳筑基修士的存在。
想要更进一步到金丹，只有被这里天道劈死一个下场。
没想到血煞之气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冒出一个更大的问题，禅清梦忍不住扶额。
既然她是外来者，那本土的修士，自己是不能对他们下手了。
禅清梦咬住嘴侧的肉，真倒霉，原本有那个练气五阶的血，自己进阶练气三阶练气四阶绝对没问题的。
是了，凡人的血不好用，禅清梦转头把目标放在了修士身上，盯上了几天前遇上的练气五阶修士关延，修士的血可比凡人有用多了。
但现在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了。
血煞之气啊……
书灵对这些不清楚，捧着一张愁眉苦脸。
不死木心道：“虽然这里过去有仙人，但现在只能修炼到筑基，应该是属于混元界下界。”
“下界？”禅清梦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些好奇。
不死木心虽然很多东西记不得，修真界最基础的东西还是知道的。
见状，不死木心道：“整个修真界分上中下三界和仙界，上有三十三界，只有上界修士才能飞升仙界，中有六十六界，中界的水平往往弱于上界许多，这些中界分别属于几大上界，下有九十九界，下界大多数都是凡人，难有修士出现，最不受重视，分别被几大中界管辖。”
“这些下界实在太脆弱，承受不住中界修士的力量，又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处于放养阶段。”
“但是，”不死木心有些不解，“这里以前很明显是个仙界，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沦为如今的下界，但肯定还是有点好东西的，在下界里算得上顶尖了，居然没有修士管辖。”
中界修士是没法来到下界，可想方法掌握一个小世界并不难，不过这个世界显然是没有被人掌控的。
书灵和禅清梦久久不能回神，他们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
禅清梦道：“我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书灵比禅清梦的见识多得多，却同样是第一次听到上中下三界的说法。
他斩钉截铁：“混元界从没有这样的流言。”
不死木心来自仙界，这个消息在仙界，完全是人尽皆知的常识，才会被不死木心记下。
两个人并不怀疑不死木心的说法，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这个世界远比他们曾经了解的更为庞大。
禅清梦只觉得脑袋有些涨疼：“这些事，明天再说吧，很晚了，我先去睡了。”
书灵也需要时间消化自己刚才听到的东西，跑回识海。
不死木心乖巧的闭上嘴，自己思考刚才的问题。
看来，不只是这个世界奇怪，混元界也很奇怪啊。
禅清梦心里装着事，休息的不是很好，早上醒来一看时间，才五点半。
打着哈欠下楼，禅清梦想起上次看的电视剧，拿出手机搜索，结果点开却不能放。
真是诸事不顺，禅清梦将手机丢在一边，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直到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坐起身看了过去。
陈烈道：“我吵醒你了？”
禅清梦点点头，道：“你会放电视剧吗？”
这话题跳转的太快，陈烈走过去，看到禅清梦手机页面，打开了客厅的电视：“那个视频要的，可以现在电视上看，二弟不是给你办了张电话卡吗，等下他起来让他给你……你有某信吗？”
对上禅清梦单纯无知的小脸，陈烈发现自己问了句废话。
“我等下发消息给他，好了，你要从哪一集开始看？”
禅清梦上次并没有注意到集数，看到下面一集上标着新，便打了最新集。
上次主角发现魔人作怪，因为修为低微被发现，这一集正是从这里开始，眼看要被魔人发现，方明贺灵机一动，激发了体内的魔人血脉，变成魔人与对方周旋。
禅清梦的注意放在电视剧上，陈烈起身离开，带着早餐出门上班去了。
禅清梦看着对方身上的血煞之气，有些无语，这东西哪里像是血煞之气了？
等方明贺趁机杀死两个魔人，从对方身上找到解药救醒城主女儿，一大团善因善果落在方明贺身上，禅清梦更加无语了。
明明善因善果是出现在丹田的，怎么会从天上落下来？而且这个形状也不对啊，这个光球是什么鬼，明明是一团雾气啊……禅清梦总觉得自己看的和昨天看的不是一部剧。
但它还就是同一部剧。
禅清梦继续看下去，方明贺沐浴在善因善果的光辉中，城主女儿缓缓睁开眼，正好看到了好像在发着光的方明贺，两片红晕飞上脸颊。
发现城主女儿醒了，方明贺扬起礼貌的微笑，刚张开嘴，城主女儿猛地坐起，一把握住方明贺的手：“你这个人在发光哎！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吗？我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了！”
方明贺：……
默默抽回、抽、抽……抽不出来，方明贺脸上的笑容僵住：“小姐说笑了，应该是小姐刚从昏迷中醒来看花了眼，可别打趣小人了。”
城主女儿眨巴着眼：“我才不会看错呢，话本里都说了，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他在自己眼里就是闪闪发光的，脸上还会飞上两片红晕，你看，我脸上就有！”
方明贺盯着两片明显是法术招来的红云，嘴角一抽。
脸上客套的笑挂不住一点，猛地抽回手，一脸冷漠：“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该付的钱还是得付的，诚惠三千上品灵石。”
“哇，这是在抢钱啊，什么东西能要三千上品灵石。”
书灵从识海里飘出来，看着屏幕上的剧情咋舌：“一张不错的高级符箓也才三百上品灵石呢。”
禅清梦挑眉：“上品符箓不是五十上品灵石一张吗？”
电视里，城主女儿掏出一千五百块上品灵石，剩下的报酬，要方明贺和她结婚才给。
书灵看的啧啧称奇，觉得城主女儿这赖账方法奇特，结婚了，可不就要给聘礼了，到时候就能把这三千灵石要回去，不成功，那也只有付一半钱。
学会了，下回他也试试。
嘴上道：“哪个傻瓜敢这么卖，怕不是赔的底裤都不剩了。”
方明贺正要张口回答，后面却突然停了下来。
身后响起恶魔般的低语：“是啊，我赔的底裤都不剩了。”
书灵后背一凉，突然想起来，自己说禅清梦画的太差，把禅清梦画的中品符箓以五十上品灵石一张的价格给买了下来。
书灵道：“这个，这个，你听我解释……”
禅清梦嘴角扬起一抹笑：“解释什么？解释你倒手把那些符箓三百灵石一张买了出去。”
书灵花容失色：“你怎么知道？！”
禅清梦：……她就是诈他一下，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禅清梦画的最多的就是护身符，这符只有抵抗攻击一个效果，中品符箓只能扛住元婴后期两次全力攻击，还没有书灵自己的本体耐打。
这符箓书灵拿着也没什么用，禅清梦才这样随口一说，没想到猜了个正着。
书灵看到禅清梦愣住，反应过来：“你诈我！”
禅清梦眼神微眯，一手拍在桌上：“你这是在跟我生气？”
见禅清梦真的有了火气，书灵乖巧的跪坐：“没有没有，我这么会和我最亲爱的宿主生气，只是惊讶不愧是宿主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狗腿的模样看的不死木心笑出声，书灵知道它是故意的，但这时候还是请求宿主的原谅更重要。
男子汉大豆腐，他忍了！
陈荣冠走下楼，看到禅清梦眉梢压不住的怒意一愣：“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禅清梦看看书灵，转头对陈荣冠扬起一抹笑：“朋友，我现在确实有点生气。”
“有人仗着我不懂价钱，花了六分之一的钱买走了我的东西，被我发现了，我在想要怎么处理他。”
禅清梦明明面对着陈荣冠，书灵却觉得自己被禅清梦的眼刀刮了一遍又一遍。
“朋友，你觉得我把他关上几千年怎么样？反正是不忠心的东西，没什么用还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