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声,那黑衣男人倒在了不远处,那条狗冲过去朝他一个劲地吠。
看着凶神恶煞的狗,男子害怕极了,他从地上摸起一根棍子,朝狗挥了几下,狗跑开了,男子挣扎着起来想继续去拿斧子。
眼看黑衣人就要扑过去抢到斧子了。
李子君看着眼前的一幕,并不想多管闲事,但想到这个二流懒汉居然来天堂村撒野,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瞄准那黑衣男人的侧动脉,猛地投出,只听“嗖”的一声,那黑衣男人还没扑过去,便被石子击中,双眼一瞪地休克了过去。
看那二流懒汉倒在了地上,李子君小跑几步,想去看看那白衣男子哪里受伤了。
可刚动脚,那狗却凶悍地拦在她的身前,并朝她吠起来:“汪汪汪……汪汪汪……”
凶狠的狗叫声响彻整个小树林。
“你家主人受伤了,”李子君大声说着,“让开,让我看看你的主人……”
她边说边蹲下身子拿起几块小石子。
她本来是打算先让那狗放松了警惕,然后她好用石子打在那狗的麻筋上,却不想还没等她站直身子,那狗竟然凑近她,用鼻子闻了闻她,竟然给她让路了。
这狗那么懂事!
坐在地上的白衣男子脸上戴着一个口罩,她看不清他的真面目。嗯,现在是疫情非常时期,防护措施得做好,可在这山野之中,空气清新,不戴也可。
她过去想揭开口罩,可男人用手一挡,没成功。她灵活一转身,从一旁一掀,口罩拿走了。
“是你!”居然是慕子虚。
呵呵,这家伙!居然在这遇上见面了,而且是以这种方式。
慕子虚的脸色有点难看,默不作声,他本不想在这么难堪的场合下和李子君相见的,无奈脚扭伤了,动弹不得。
李子君抬起慕子虚的脚,问他是不是脚断了。
慕子虚摇了摇头。
李子君摸了摸他的脚,除了外皮擦伤,没发现他有严重受伤的地方。再摸到他脚腕时,他“哎哟”地叫了起来,原来是崴了脚了。
李子君看了看慕子虚的脚,审时度势,用力一拉,脚腕接好了。
慕子虚顿时感到疼痛消失。
接着李子君从篮子里取来一些草药,就着石头捣烂了给他敷上。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响动,原来刚才被李子君打倒的男人醒过来了,看到李子君给慕子虚疗伤,一溜烟地逃走了。
他肯定是看到了李子君认识慕子虚,赶紧遛走了。
李子君忙问是怎么回事。
慕子虚说他从山顶上开车下来,转弯时那个混蛋傻傻地站在路中央,他赶紧急刹车,谁知急刹太猛,车子随着惯性撞向了路旁的树木,而他连忙跳车,没想到崴了脚。
那懒汉看他面生,欺他是外地人,提着斧头过来,说慕子虚撞到他了,要他赔医药费。
慕子虚懒得理他,一把夺过他的斧头,然后那黑衣男人就喊“打劫”。
真是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
李子君问慕子虚住在哪里?
慕子虚不出声。
李子君看他不愿意说,也不追问了,只叮嘱他注意一下,就想转身要回家。
她刚想站起来,慕子虚就拉着她的裤脚,不让她走。
李子君看着拉着她裤脚的手,眼睛一瞪:“你想要干什么?别打本姑奶奶的主意!”
慕子虚一愣,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放心,我眼睛还没瞎,看得上你这个‘母夜叉’。”
李子君挑眉看着慕子虚那无限扩大的笑声,忽然从随身携带的袋子里掏出了一颗黑色的小药丸,抽嚼的同时,准确无误地将那药丸扔在了慕子虚张大的嘴里。
“咳……”慕子虚按着喉咙的地方,干咳了几下,但没能把药丸吐出来,他转眼朝着李子君大喝一声:“李子君,你给我吃了什么?”
李子君拍了拍手:“哼,怎么不笑了?居然敢取笑本姑奶奶,这药里含着麻核,让你三天不会开口说话。”
慕子虚悖然大怒,想开口大骂,却真的发不出声音了,他急眼了,只能干瞪眼。
李子君见他吃瘪的样子,顿时心情无比愉悦。
她蹲下身子,轻佻地用手指挑起慕子虚的下巴,笑着说:“慕少,敢惹本姑奶奶?小心我让你一辈子当哑巴。”
这药丸是余锐哥哥研做的,对治疗铁打刀伤很有疗效。看着慕子虚笑得可恶的样子,就扔了一颗到他嘴里,吓吓他。
当然那药丸也不会真让他哑了,只是会令他一时说不出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慕子虚任由李子君发挥,没有反抗。
李子君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不忍再逗他,说:“好了,不闹了,你受了伤,你要去哪里,我扶你去。”
憋了一肚子气的慕子虚,指了指不远处山坳里的一间破房子,任由李子君搀扶着上车。
李子君载着慕子虚来到屋前,一看,原来是一间被人遗弃了很久的破烂屋子。
李子君进到屋子里,屋子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其它几样简单的家具,但很干净。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样子,李子君心念一动,问:“你是乌大的儿子?”
慕子虚点点头。
“你不是姓慕吗?”
慕子虚白了他一眼。
李子君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二婆说的乌大养子的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态。
她轻轻地把慕子虚扶着坐在了破床上,然后扫了一眼慕子虚,淡淡地道了一句:“把衣服脱了。”
慕子虚听闻,又要炸毛,但奈何他也受了伤,现在又被李子君灌了哑药,就算再气,也只能坐在床上干喘粗气。
慕子虚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身上的一些划伤暴露在空气之中,很是狰狞,李子君吓了一跳。她仔细一看,幸好只是皮外伤,不严重。
幸好刚才李子君采了一些治伤的药,她取来药,在门口的石板上捶烂了,准备先清洗伤口。
捶好药,李子君盛好放在碗里,进来开口道:“用药清洗伤口会有些痛,你能忍么?”
慕子虚点点头。
李子君一笑。
慕子虚愣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孩笑得这么美,那双琉璃般的眼眸,不染一丝杂质,不落一丝阴霾,仿佛照亮了他整个心房。
他惊艳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简直太美了。
眼前的女人,除了容貌出众,气质也很独特,糅合了各种美丽的元素,野性、英姿、婉约、娇媚,每一种气质比例都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