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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洱整个人被宽大的西装置住,眼前一片黑暗,雨滴噼里啪啦砸在衣服上的动静很大,还有陆熵皮鞋踩踏地面水坑的清脆声响。明明是非常寒冷的雨夜,可在依然带着陆熵体温的西装包裹下,竟一丝冷意也没有感觉到。

耳朵贴着宽阔温热的胸膛,能听到好大的“扑通扑通”声,分不清到底是他们两个谁的心脏在躁动狂跳。“陆总,您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林修以为两人可能会在里面逗留一段时间,所以一直在别墅门口等待,隔着车窗看到他们两个这副模样,慌忙拿着伞出来。“别撑了,先把车门打开。”

陆熵冷声吩咐。

林修也是一时被惊到了,停下撑伞的动作,走上前打开车门。

坐进车里,被温暖的热风吹过,在外面冷透的身体才慢慢有所缓解。

林修先把暖气又调高几度,找出两条车内备用的干毛巾,恭敬递到后方:“陆总,先擦擦吧。

陆熵随手接过,却没有立刻擦拭自己的身体,伸手掀开怀里的西装外套,露出躲在下面的小少爷,捏起他的下巴左右转动检查“有没有淋到。”

迟雪洱还有点懵,其实他从头到尾被裹在衣服下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露出来,从别墅中庭到这里不算近的一段路程,他也仅仅只是被打湿了下半截裤脚而已反观陆熵,不仅头发和脸颊在滴水,衬衫也湿了大半,成半透明状紧贴着皮肤,湿漉漉的,看着就冷到不行。相处这么久,迟雪洱从没有见过陆熵这么狼狈的模样,想到他是因为什么才如此,心里一紧,想都没想就立刻抢过毛巾,跪坐起来,抬手去擦他脸上的水痕。“我身上都是干的你看不到吗,自己都淋成落汤鸡了,还有空关心别人。”

迟雪洱的心其实还是有些慌的,急切又担心,擦完脸颊又去擦头发,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章法,擦到一半就被握住了手腕。陆熵抬眼,就这么抓着他的手放到唇边,隔着不到半公分的暖昧距离,随时都可以碰触到那副柔软的唇瓣。他的眉峰上还攀着晶莹的水滴,冰棱似的,要掉不掉,衬得下面那双紧盯着他的黑眸愈发深邃如幽潭。迟雪洱被这个眼神看得脸颊微热,不自在地吞一下口水,别开头,但下一秒却又被捏住下巴掰回来,陆熵的脸也随之贴近,带着不可抗拒的侵略气息:“比起擦头发,我们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这句话一下点醒了迟雪洱,让他瞬间从眼下暧昧缠绵的氛围中抽离出来,转回视线,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英俊面庞,不太确定地问:“你是说刚才轰趴馆里的事吗,我今天的,就是刚才跟我聊天的那个人

他叫付云霄,我记得以前还跟你说过他,他

迟雪洱话说到一半,就感到后腰突然一紧,然后整个人便被从座椅上薅起来横放到陆熵腿上。

臀.部毫无缝隙的接触到坚硬的大腿.肌,迟雪洱愣了两秒,面色瞬间爆红。

驾驶座的林修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默默按下了后座挡板的按钮。

挡板升起的“嗡嗡”声响过后,迟雪洱也渐渐从刚才羞耻的情绪中缓过来,双手握住男人宽厚的肩膀,低头望着他:“你在生气吗?”陆熵微仰着脸,语调低沉:“我不该生气吗?”

明明是自己先问的,怎么还被他反问起来了,还是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迟雪洱琢磨了一会:“我不知道生气的点在哪里。”这小少爷,陆熵差点被他的傻气逗笑,眸色柔和了些:“下课了不赶紧回家,跑到那种地方鬼混,不该让人生气?”果然是跟聚会的事有关,迟雪洱撇嘴:“都说了是学长的庆功宴,才不是鬼混,而.....

他还想对那句“下课不赶紧回家”作出反驳,可一低头就看到男人还湿漉漉的头发和衣衫,那些话顿时就卡在喉咙里,完全狠不下心跟他吵干脆把旁边的毛巾又拿起来,继续给他擦身上的水滴。

“你要不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吧,这样一直贴身穿会感冒的。”

陆熵却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只有这一件,我脱了你可能会不自在。

迟雪洱提议时倒是完全没往这方面想,低头望着自己被摁在他胸前的手,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手心能清晰感受到下面坚硬结实的肌肉,紧致中带着一点回弹的柔软,体温也很灼热,冬天时当暖宝宝效果应该不错....意识到他竟然在细细体会男人胸肌的手感,迟雪洱大脑宕机了几秒,闪电般立刻把手抽开。

“你,爱脱不脱,反正感冒的也不是我!”

“嗯。”陆熵似乎并没有察觉出他的慌乱,又或者并不在意,敛下眉眼,语调听起来漫不经心:“你没有淋湿感冒就行。”一句话让迟雪洱兵荒马乱的情绪瞬间平息不少,他又想到刚才男人抱着他从雨中回来的情形,甚至到车上后第一件事也是确认他有没有被淋到,尽管他已经被保护的密不透风,可在男人眼中,他总是像易碎的玻璃珠一样,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一丁点的磕碰擦撞就把他弄从什么时候开始,陆熵竟然变得如此珍视他了。

可是,为什么呢,他不过是一个注定会从他生命中路过无关紧要的协议对象罢了,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在想什么。”温热的大手贴在他脸侧蹭蹭,陆熵噪音低沉:“你那个学长吗?”

迟雪洱放空的眼神聚焦,重新看向他:“嗯?什么学....

陆熵注视着他眼底深处:“他就是那个叫你小名的学长吧,看得出来你们很亲密。

迟雪洱思路跟着他的话走,低喃道:“是他这样叫我小名的没错..."

但是当时陆熵进来时,他们有表现得很亲密吗?

"我,唔!"

不等他提问,就感到腰上突然一疼,陆熵掐在那里的手好像加大了力度,比刚才攥得更紧更重了。“怎,怎么了....."""

迟雪洱忍着疼痛,双手扶在他肩上,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两人现在一上一下的姿态对视着,陆熵瞳仁漆黑,目不转睛地用视线描绘着他每一寸眉眼和五官的轮廓,又小又白的脸,圆而大的猫眼,迷茫地

着人看时,眼神更是水灵灵的,无辜可怜

衬衫领口凌乱敞开,颈侧有一处粉色的印迹,看得出已经快消散了,可在迟雪洱过于雪白的皮肤底色下,仍然突兀的明显。这应该是去陆宅时那晚留下的,没想到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全消失。

刚才那个所谓的学长应该就是想触碰这里吧。

想到这里,陆熵眸中冷意尽显,箍在迟雪洱腰间的大手也越收越紧。

可怜的迟雪洱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被握得哀叫一声,疼得五官都拧在一起。

“陆,陆熵....."

可怜兮兮的呼唤并没有引起任何怜悯,陆熵抬起头,眼中隐隐露出凶戾之色,在迟雪洱感到害怕前一把掐住他的后颈,狠狠摁进自己怀里。迟雪洱眼前突然变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感到脖颈一麻,被人在那里深深吸了口气。

“嗯......"

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吸出来一样,迟雪洱猛地绷直脊背,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栗,腰也跟着酥麻发抖,软得撑不住身体。陆熵双臂用力,将他紧紧箍在怀里,嗓子哑得可怕:“小骗子,还说不是鬼混,一身烟味,嗯?”迟雪洱已经说不出话了,从来不知道拥抱也可以给身体带来

如此强烈的刺激,陆熵在闻他身上的味道时,他的呼吸间也全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交缠杂糅在一起,分不清到底是谁的更浓烈一些。

“我,我不是故意沾上的......

轰趴馆里那么混乱,环境乌糟糟的,抽烟喝酒的到处都是,虽然他什么都没碰,但也难免被染上里面的味道。他怕陆熵会嫌弃他身上难闻,双手推着他的胸口,想要退开。

“要去哪。”

陆熵扣住他的后脑,控制欲十足地问。

迟雪洱抽了下鼻子,埋怨地看他一眼,有些委屈:“我身上有烟味。”

耳畔响起一阵沙哑的低笑,陆熵偏头,抬起他的下巴,拇指沿着柔软的下颌轻蹭:“洱洱。”

好磁性惑人的嗓音,迟雪洱从耳朵到脖子都一阵细细碎碎的痒意,半闭着眼睛,脸颊上的红潮像是快要烧起来的火焰。“睁开眼睛。

迟雪洱犹豫须臾,慢慢掀开颤抖的眼皮。

紧接着睫毛上就被亲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陆熵喟叹一声,低头深深吻下去。

刚才那样的气氛,迟雪洱其实已经做好了他会随时吻过来的准备,但即使有心理准备,也不代表真的来时就不会心慌意乱。两个人的嘴唇触碰在一起,只是简单的摩擦就会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颤栗。

与亲吻时强势攻占索取的力度不同,陆熵的嘴唇出奇的很软很热,迟雪洱腰麻得坐不住,只能用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他们最近真的亲得太频繁了,就连男人咬住他的下唇吮吸后,下一步就会强势撬开他的嘴唇这样的细节和习惯他都已经记在了脑子里。身体更像是形成了肌肉记忆,甚至只是被舌头轻轻舔了两下唇缝,便情不自禁的主动开启唇瓣。

意识到自已在做什么后,迟雪洱心中瞬间涌起一阵强烈的羞耻感,这个时候再想闭紧嘴巴已经来不及了,滚烫的气息不容抗拒地闯进来,带着独属于陆熵的清爽味道,将他的口腔完全充盈填满。起初他还想试着抗拒,但被陆熵咬住舌头狠狠吸了一下,便情不自禁地酥了腰,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力气,两只胳膊也耷拉下来,软趴趴缩在他胸前任他欺负。陆熵自然也察觉出他的变化,抱着怀里软得像是没有骨头的身体,垂眼观察他的表情,看他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展现出的每一个细微的反应,湿润潮.红的脸,浓密颤抖的睫羽,交缠间偶尔吐出来的红色舌.让人发疯。

陆熵眸中的贪念和欲望浓烈到无法压抑,扣紧他小小的后脑勺,更深地向他柔软湿润的口腔内侵占。“咕啾咕啾”的水声响个不停,迟雪洱目光涣散,眼角都是被刺激出来的生理泪水。

好舒服,头晕晕的,身体也好热,虽然很难为情,但不得不承认陆熵真的好会亲,每次被他亲到敏感的地方时,腰都会抖个不停,自尾椎那里升起酥酥麻麻的电流感。但再如何快乐的事情也都要有度,尤其迟雪洱的身体还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底子太差,天生的病气孱弱。亲到后来他已经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更是完全不受控,“啪嗒啪嗒”掉个不停,发出的呻,吟还没有刚断奶的小猫动静大。见状陆熵只得赶紧停下,虽然刚才那些对他来讲连隔靴搔痒都比不上,但他更不想看迟雪洱痛苦的模样。陆熵的嗓子沙得像纸,手掌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时不时含住他的嘴唇渡一口气。

“好了,先不要了,乖,小口慢慢呼吸。

迟雪洱缓了许久,直至肺部重新变得舒畅,大脑也逐渐回归清明,眨掉眼睛里的泪花,视野中才慢慢出现男人的面孔。“哈......"

“好点了吗?”

陆熵擦开他一缕湿润的头发,嗓音温柔得吓人。

迟雪洱呆呆的,回想起刚才种种忘情的热烈画面,红透的脸颊瞬间更加火热。

他竟然差点被亲晕了,好丢人!

想捂脸逃避,却发现手臂软得根本就抬不起来,连指尖都是酥软没有知觉的,迟雪洱咬住嘴唇,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开始往外掉了。“你不许笑话我。”

陆熵看得出他在不好意思,深邃的眉眼舒展,露出宠溺的笑容:“不笑话,你好可爱。”

他这句话其实是真心的,可在迟雪洱听来却还是跟笑话他没有区别,自尊心有被浅浅刺激到,别开脸不想理他。陆熵却觉得这没什么好躲的,掰回他的脸,捧起来亲亲他的鼻尖。

迟当进都懂了,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粘人起来,

平时看起来分明是很冷漠禁欲的模样,即使最近亲,热的次数是多了,但也不见他像现在这样如此不加克制。迟雪洱伸手去挡他的嘴,声音却颤巍巍的没什么气场。

“别亲了。”

陆熵拿开他的手,垂眸盯着他刚才被亲得软软红红的嘴唇,没忍住又吻了下去。

返雪洱只挣扎了两秒,便又被赎住可怜的舌尖,再次被弄得全无招绝之力,浑身瘫软地倒在陆端怀里,大脑被搅成一团浆糊有了刚才的经验,陆熵现在并不敢做得过于激烈,适可而止停下,从满是汁水的湿软口腔退出来,又捏起他的下颌,舔掉嘴角流出来的水丝"好甜。"

陆熵突然哑声开口,说话间两人的唇瓣时不时碰到一起,黏黏糊糊的边亲边说:“我从刚才就一直能吃到很甜的味道。迟雪洱无意识的吞咽喉咙,睫毛被水汽沾湿,眼神迷离:“可能是,草莓蛋糕...

陆熵抵着他湿润的鼻尖,微眯起眼睛:“也是那个学长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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