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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池盏就到了演播厅,开始了今天的节目录制。

“我们了解到,其实池池也是做过采访的,对吗?”主持人笑容里夹带着善意。

池盏怔愣一瞬,对台本的时候并没有这个环节,不过她随即就反应过来,经纪人这是跟节目组商量了,要将节目当做平台为她的采访节目造势预热,于是落落大方道:“是。”

“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个采访,只是提供一个平台让大众看到了解到一些新兴职业,让当代年轻人有一个平台去思考、去体悟到‘哦,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类职业或者还有这么一个故事,我也想变成这样,我也要变成这样’。”

主持人听到池盏的话点点头,对台下观众说道:“我们正好有一段池池做的采访片段,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支持池盏的作品。”

池盏讶然。说实话,片子剪好后她还没看过,这也算是她第一次看见成片。

[拒绝焦虑,拥抱自由,拥抱更好的自己。这里是池盏的会谈室。]

[希望大家能在这里找到喜欢的事情,奔赴前方,成为自己的光。]

大屏幕里池盏身着一身棉麻质地的白色连衣裙,眉目舒展,气质温润,脸庞精致好看。

整个人很有气场,很耀眼。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台下观众就发出了热烈的叫喊声。

池盏看看屏幕里的自己,又看看台下的观众,有种自己是个小明星的错觉感。

她眼尾浮着淡淡笑意,目光在观众席一扫而过。

台上的闪光灯很亮,从台上望下去依旧是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所有。

不过池盏敏锐地感觉到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她无意识偏头,视线落到某个不经意的角落。

迟观白唇角微扬,不住失笑,视线穿过人群看向正瞧这边的池盏,气定神闲地挑挑眉。

怎么这么准啊。

他压了压头顶戴的鸭舌帽,右手摁住了左手无名指最末端指节。

自己的视线这么明显吗?

池盏的目光仅停顿几秒便移了开来,她只道自己多心,有一瞬间竟会觉得迟观白就坐在台下。

迟观白明明在环水照顾两只可爱的小家伙啊。

她抿了下唇,注意力放回到大屏幕上。

不过,兴许有可能呢?

屏幕里的小苗正在诉说自己入职以来遇到的困难。

[我有一段时间也想过要放弃配音这个行当,当CV太吃天赋了,我没天赋,只会使劲,去过很多大的配音工作室上过课,可总觉得力气打在了棉花里,无力感太重了。]

屏幕里的池盏安安静静,神色认真地充当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一边倾听一边点头给着反馈。

屏幕外的池盏神色同样认真,不过脑子里想得却不自觉飘到了迟观白身上。

她心里狠狠吐槽着自己恋爱脑。

节目组为了节目时长只播出了一小个片段,画面截止在池盏思考的一个镜头处,音声戛然而止。

“好,完整片段请关注《池盏的会谈室》,下周三准时开播。”主持人说着客套的介绍词。

娱乐性节目录制起来难度和强度都不算大,不过两三个小时便结束了录制。

池盏推开休息室的门,入眼便是徐柯柯乖巧地坐在一旁玩着手机。

池盏走到化妆镜前,拧开杯盖喝了口水,问道:“柯柯,你姐姐呢?”

徐柯柯看到池盏进屋,忙不迭收起了手机,笑着说:“池姐姐!我姐出去啦!让我待这儿等你!”

徐柯柯很喜欢池盏,听见池盏的声音,“滕”地一声站起来,扑倒池盏腿边,搂着池盏的腿,小男孩儿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很甜,跟桃子一样。

她摸摸徐柯柯的头,只当徐婷婷是有事出去。

身后门突然一响,池盏以为是徐婷婷回来了,转头说道:“干嘛去了?”

谁知,进来的人却是迟观白。

池盏眼含笑意的表情停滞在脸上,逐渐转化成震惊。

她微微张口:“你怎么来啦!”

这对池盏来讲,可太惊喜了。

乍一见面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池盏反应过来的时候,迟观白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手在空中一挥一晃,跟变戏法似的,变出来两根纯肉肠。

一根给了池盏,另一根给了徐柯柯。

“看你最近太辛苦了,来探班。”

迟观白穿了件黑色半袖,这人身材好,黑色半袖露出胳膊上流畅的肌肉线条。

一条黑色的头绳绑在手腕上,跟冷白的手腕形成了鲜明对比,手往前伸过来的效果太迷人了。

徐柯柯看迟观白眼生,一直躲在池盏腿后边,接过肉肠后,怯生生说了句“谢谢”。

迟观白摇摇头,表示不用谢,笑容恰到好处。

“谁探班送烤肠呀,还是门口就能买到的烤肠。”池盏咬了口肠,嘴里嚼着东西,声音听起来温软绵绵,有点儿模糊不清,她捂住嘴笑道,“探班不都送花嘛。”

“吃不吃,不吃给我。”迟观白取下手腕上的头绳,他看着眼前像只猫的女人,眉眼间含笑。

趁池盏吃东西的时候,迟观白自然地走到池盏身后,将头发绑起。

这种事情,迟观白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三圈太紧,女朋友嫌扯头皮。姑娘很喜欢绑两圈的松松垮垮的低马尾。

绑好后,池盏端起旁边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喉咙处有细小的波动起伏。

“你是不是早来了?”池盏拉着徐柯柯的手在另一边坐下,给徐柯柯介绍说,“这是迟哥哥,帅吧。”

徐柯柯没说话,点点头,然后继续一言不发玩着手里的手机。

迟观白对徐柯柯的动作并未放在心上,他知道自己长得还是带点儿凶的,曾经抱过刚满月的小侄女,小侄女刚到他怀里就被吓哭了。

“嗯,一直坐在观众席看你录制来着。”迟观白点点头,明明眼型清冷,却还是能看出柔软的弧度。

他双眼皮褶皱深,光照在上边,仿佛就能被接住的一样。

池盏听到这话,觉得自己心脏缓慢停滞了一拍,眉眼弯弯:“我还以为我多想了呢,刚录制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来。”

“会来。”迟观白想到当时那道只停顿了几秒的目光,低头笑,“我以为你看见我了,看那么准。”

她笑着摇摇头,还是说道:“没看见,就是觉得如果你会来,一定是在那个位置。”

迟观白挑挑眉:“那你猜挺准啊池半仙儿。”

池盏突然想起家里两个小东西,问道:“小狗和大猫呢?你把他俩带来啦?你昨天说的有事就是开车来给我探班吗?”

她一连串抛出三个问题,又想到昨晚迟观白发的照片,心脏像是被棉花塞了个严严实实,一股不由分说的情感猝不及防将她淹没在喜悦的浪潮中,从环水开车到枝临,怎么说也得十个小时起步。

池盏眼神微微下移落到那片隐隐发青的眼底,有些心疼。

“怎么开车来的啊,飞机,高铁哪个不行呀。”

迟观白好像发觉池盏的目光,他偏了偏头,躲过池盏的打量,随意自然地揉了一下眼睛。

他在脑子里过着池盏的问题,最后还是阖了阖眼,掩去眸底情绪,笑了声,嗓音温温沉沉:“不想让他俩托运,还是自己开车来吧。”

“那可真是太辛苦了。”池盏差点没压抑住含酸的颤抖,语气不自觉一软。

听着意外地跟撒娇一样。

迟观白挑了挑眉,他并没有想对池盏卖惨的意思,只是情绪到了,话一滚就出来了,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于是,迟观白有些无奈,嘴角噙着笑,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池盏听出迟观白语气里的缓和,颇为上路地点点头:“行,小迟要什么给什么!”

“那先陪我吃饭吧,徐婷婷已经订好了,就等你这句话呢。”迟观白一双眸子里露出狡黠的神色,他来之前给徐婷婷打了电话,把一切事宜安排妥当后才进了后台。

池盏吃惊地看向迟观白,小半个月没见,怎么还判若两人了呀。

她失笑:“你怎么还玩心眼儿呢。”

迟观白不置可否,站起身子,抻了抻衣服下摆,双手插兜,整个人慵懒地倚在旁边的门框处,眼眸半撩看着池盏收拾东西。

徐柯柯低着头,又忍不住瞧瞧瞥几眼迟观白,眼前的哥哥太帅了,男孩儿小的时候总喜欢模仿。

迟观白笑着看着徐柯柯的小动作,不发一言。

池盏收拾好东西,将包挎在肩上,又伸过一只手拉住徐柯柯,仿佛注意到徐柯柯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她抬眸扫了一眼迟观白,又低头看看小孩儿,转眼就明白了。

她捏捏柯柯的手,蹲下来,小声说道:“哥哥是不是特别帅。”

徐柯柯轻轻点点头,睫毛和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

池盏见状,轻轻抱抱眼前的孩子,附在柯柯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迟观白只觉得池盏一句话过去,小男孩儿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

他走到池盏身边,自然地接过池盏肩上的包,有些好奇般问道:“你给孩子说了些什么,变化这么大?”

池盏神秘地眨眨眼:“保密。”

三个人走出广电大厦,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口,虽说不远,可走过去还是需要十分钟左右。

八月份的枝临简直要晒死。

立不立秋好像对这个南方城市并不管用。

池盏并起手扇了扇风。

迟观白低头瞥见池盏包里的伞,眸色一暗,他手一伸,利落干脆地撑开伞柄,举在池盏头顶,遮住阳光。

俊男美女配上一个可爱娃娃的组合实在是罕见。

途中还有热心大妈夸“一家子都好看”的。

池盏脑子里过着刚才大妈说的话,眼睛看着眼前被光分割出的明暗两种地带,在车门前停住了脚步,蓦然开口:“真没给带花儿啊。”

语气里是似有若无的失落。

迟观白偏头轻笑一声,打开车门,让柯柯先进去,自己又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为池盏打开车门,手贴心地护在车门上方。

池盏顺着迟观白手的方向,往车里一望,心脏倏地像是蒙了层水汽的气球,被迟观白一点细节牵着飘飘悠悠就飞上了天。

一小捧明媚蔷薇湿哒哒地模糊了池盏的眼眶,好像金黄色春光送了一个温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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