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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一行人被捕后,现场乱糟糟的,好在有那位叫程永言的刑部侍郎的人马在清理现场,锦娘伤势看着不重,也被章秀才母子安置好,军医也在现场,没安生什么事了。

安生放心地赶去府衙找周安瑾。路上,小离喜滋滋道:“咱这声东击西来得妙啊!那个叫月娘的怎么都想不到咱们还有第二箭等着她。”

安生也很开心,这月娘终于要从锦娘夫妻俩生活中消失了。

小离颇为锦娘叫不平:“你说锦娘凑什么热闹呢!明明这箭是超月娘射过去了,明明章秀才才是挡箭牌,结果却是她自己上赶着受伤,章秀才一点苦都没吃到。”小离真是又气又无语。

从安生接触到锦娘那会起,锦娘就一直受章秀才的气,可能锦娘真的是对章秀才用情至深吧,才会连自己安危都不顾,帮章秀才挡了这一箭。也不知道经此一遭,锦娘是否极泰来呢,还是继续被视如敝屣?

安生宁愿是前者,女子生来不易,总得需要好好被对待。

一路上小离唠唠叨叨的,安生也在不停惋惜。

来到府衙,看到大伙儿还在忙忙碌碌的,安生觉得挺奇怪地,就逮住一个小兵问周安瑾在哪,得到的回答是出去还没回来。

嗯?事情不是结束了吗?那位程大人也出面收拾了,怎么周安瑾还没回来?

安生想继续问,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知道,换了几个人答应都是如此,看来周安瑾确实不在。

讨了个无趣,安生正准备打道回府,却发现两个士兵抬着个弓箭,看起来很重的样子,而且还是从外面抬进来的,安生好奇道:“这弓箭是谁的?居然这么重!”

本也没指望得到答案,却听一个抬着的士兵答道:“这是我们周县令的,一早让我们抬到那个闹事的八里胡同里,结果却没有用到,又让我们抬回来,这箭真沉,一个人还真搬不动。”

另一个抬着的士兵瞪他:“你怎么能随便跟别人透露大人的事情,不怕挨板子嘛?!”

那个开口的士兵被吓住了,立马闭嘴,加快了搬箭的速度。

安生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八里胡同,那不是章秀才的家吗?!

原来不用她出手,这周安瑾也做好了救人的应对之策,看起来他也不是冷冰冰的嘛!

另一边,锦娘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一会冷一会热,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擦额头,想睁开眼睛却发现一直睁不开。好不容易清醒些,她又感觉喉咙干干的,渴得厉害,凭本能叫着:“水、水!”

耳边似乎有人叫着:“锦娘要水,你还不快去!”

另一个人声急促地说着“好好好!”

一阵“哒哒”声过后,传来似是远在天边的声音“水来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谁啊,锦娘打起精神想了一下,发现原来是相公的声音,她在心里叹了句:相公好久没有对她这么好了!

锦娘缓缓睁开眼睛,章秀才用勺子舀了一勺水,递到锦娘嘴边道:“来,喝水,我试过了,不烫。”

水温温的,划过干燥的喉咙,非常舒服。

喝完,锦娘觉得自己精神又好一些了,缓缓抬眼问章秀才:“相公,你没事吧?”

见锦娘都伤成这样了,刚醒过来就这么关心自己,章秀才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地想落泪,他用衣角揩了揩两个眼角,道:“我没事,倒是锦娘你,伤得这么重,还好那位军医医术了得,把你救回来了!”此时的章秀才十分庆幸军医就在现场,否则锦娘如此凶险,能否救回来都不知道。

“是啊,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莽撞,什么都不顾就扑上去了呢!”章婆子轻轻抓着锦娘的手,抹了抹泪道。

锦娘缓缓转过头看了看章婆子,又看了看章秀才,说道:“娘,我怎么着都不打紧,相公不能出事,相公出事了,娘可怎么办!”

这话重重撞进章婆子心里,不久前她差点猪油蒙了心欺负锦娘,这阵子儿子做了种种对不起锦娘的事情,锦娘还差点为他送命,这让她羞愧地无地自容,顿时气得不打一出来,转身就抽章秀才道:“都是你!让你欺负锦娘!让你联合外人欺负锦娘,那月娘又是什么好东西,就你是个傻子,被她蒙骗,还得一家人差点丧命!”

锦娘想让章婆子别打了,想起来制止发现身体虚弱地很,只能举着双手往章婆子的方向抓,嘶哑着道:“娘,您别打了!相公知道错了!”

章婆子见状,担心锦娘伤口裂开了,赶紧让锦娘别用劲了,连连道:“好好好,我不打了,那军医说了你不可用劲,快躺下快躺下!”

刚章秀才躲着章婆子的抽打,听到月娘的名字,僵了一瞬,愧疚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后又半跪在床前痛哭流涕道:“是我的不是,锦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月娘从她和相公生活中消失了,这次她们一家子总会和好如初了吧,她和相公,许久没有这么和睦了!锦娘心里叹道。

“是啊,锦娘,这一趟算是过去了,这负心汉也知道谁对他最好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章婆子百感交集。

“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章秀才包住锦娘的手,诚心道。

锦娘开心地双目着泪,看着章秀才母子,缓缓点了点头。

隔日,听说锦娘醒来了,安生就来看望她,看着章秀才母子忙里忙外的,回去的时候,安生感慨地对小离说道:“看来是否极泰来了,你看锦娘和秀才现在多好,这一次应该是真正的破镜重圆了,应该不会再生波折了!”

小离“嗯嗯嗯”点点头。

那军医确实医术了得,月娘拔了箭,发了场烧隔日就退了,伤口也没有什么大碍,但精神状态不太好,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谁叫都不搭理,就躺在暂时关押牢狱的破床上,紧盯着一个小窗口照进来的阳光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连程永言和周安瑾进来都没有发现。

狱卒只好用棍子敲了敲狱栏,提醒道:“程大人和周大人来了,还不快来见礼!”

月娘没搭理,依旧盯着阳光发呆。

狱卒不得不再提醒一次。

好吵!什么东西这么吵!月娘皱了皱眉,慢慢把头转了过去,发现前面有人,这几天外面来来回回的人太多了,没啥好看的,月娘又要把头转过去了。

狱卒见状,大喝道:“大胆,程大人、周大人来了还不来见礼!”

程?周?是谁?月娘迷迷糊糊地看过去,发现原来是程永言那个负心汉,月娘嗤笑了一下,把头撇到了一旁,瞧一眼都嫌脏。

瞧月娘不配合的态度,程永言也不恼,只是举着一件小衣服道:“你看,这是什么?”

连最重要的账本都被他们拿走了,她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还值得他们惦记的。

月娘寥寥地看过去去,突然顿住了,在小破床坐了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都渗出血了,她却像毫无感知一样,连跑带爬过去,盯着小衣服瞧,而后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我都已经把他送走了,你怎么可能找到他!”又抬眼仇恨般看着程永言,道:“你把他怎么样了!他还这么小,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当初阿爹匆忙送她离开,她以为是她爱慕程永言在京城闹了笑话,让爹娘丢脸了,爹娘不要她了,就哭着不肯离开。爹娘看她伤心的样子,只得跟她说实话,告诉她家里恐遭祸,让她带着大哥的幼子实哥儿离开,还带着重要账本出来,以免家里遭祸断了血脉。

她来青城避难后,不敢把实哥儿带出来,只能藏在宅子里,而后从京城的来信中陆陆续续拼凑出这祸事恐怕是她招来的。那时候程永言常来找大哥,但是大哥大多时候不见他,反倒是她,被程永言的英姿迷了眼,不顾一切扑了上去。

父母大哥勒令她不准与他来往,奈何她娇纵惯了,表面上与程永言断了,暗地里还和他偷偷来往,她自恃真心能打动日月,奈何他是有备而来,虚与委蛇,恐怕那时就盯上了他们家了,而她成了他重要的突破口。

如今想来,真是分外可笑。

程永言没为她解答,只说道:“你在那什么秀才家要死要活的,不就是想用障眼法拖延时间,趁机把实哥儿送走!”

月娘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声嘶力竭道:“你也知道他是实哥儿啊,他才三岁,他也向你讨过糖吃,你也抱过她,你骗我坑我就算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实哥儿!”

“实哥儿就在府衙,有人照料着,没有大碍,姑娘大可放心。”为避免月娘更疯狂,周安瑾解释道。

“那你们过来是想干什么?”月娘问,她才不信他们拿实哥儿的衣服来,就只是为了告诉她实哥儿被抓住了,定是还想从她手里拿走什么东西!

只是她现在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去的呢,当初带着账本来青城的时候,她也恐慌,不知道怎么办,就是这账本只能用她血解开禁制,以及那外表看起来和普通诗集一样,让她稍有些安心。

后来她隐约感觉到这里的县令周安瑾在盯着她,为了避免账本暴露,她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假意与一个普通秀才往来,借机把账本藏在他们家,等风头过了,再把账本拿回来,这账本只能用她血解,这计划应当相当安全的。

当她收到王大强从驿站拿来的信时,看到上面的“不要让账本离开身边”时,她愣了一下,她记得父亲说过,这账本禁制只能他们家的血脉才能解,怎么?还有别人可以解?她慌了,账本还在吗?她觉得自己又做了件傻事。

惊慌之下,她忍不住考虑,如果账本不在怎么办?想了想,她叫上杀手,一部分人带着实哥儿逃命,其他的跟着她章秀才家,她想着,即使账本没了,她被抓了也不打紧,实哥儿走就成。

可惜她连这个也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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