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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相鎏出手(1 / 1)

我摸了摸后脑勺,开心地一笑。

曾被太阳星烧焦的后脑勺已经长出不少头发,刚开始我担心了好久,以为皮肤变异成灰黑色就只能年纪轻轻当个光头了。

相鎏一直躲在口袋里不出来,对于坠入地水脉湖泊后的事情我苦思冥想也记不起分毫,总不能再去找只皮狐子娘试验试验吧。

我只好暂时放弃了。

虽然相鎏睡着了也相当于五代种的弱子,在天市垣旅团的范围内几乎是无敌的,哪怕良幸和长发青年他们这些人充其量也就不超过六代种,否则早就跑去玄武宫旅团的地界杀人越货了。

但相鎏说为了锻炼我生存的本能,所以我要学会时刻警觉,在荒郊野外入眠是最离谱的错事,绝不能疏忽大意。

“除非你会梦巫术。”他这么对我说。

梦巫术引施术者进入梦境之中,却同时能外观自我,还可以穿梭在相连的梦境之间,干涉别人的梦境,窥探梦中的秘密。

可惜早就失传了,连梁州巫宫都没有梦巫术这门课题,传说海内西地的十巫中有人习过梦巫术,但梦巫术只有梦境相通时在梦中教学,可谁敢让鬼神莫测的十巫钻进自己的脑袋呢?

这虽是题外话,但我要说明天下间九龙脉法术和旧时代秘法神术数不胜数,连九宫都得不到的法术就能有千千万万,其中有小部分失传了,大部分都隐藏在人群之中。

长发青年的水墨之门就是少见的一种负屃法术。

我一直等到深夜,星河灿烂时我的灰黑肌肤也笼罩着一层薄雾似的柔光,若不是过于无聊我自己都很难察觉。

灰黑肌肤像是在吸收月光般。

每一次日月的光辉交替,灰黑肌肤都如同被灌溉了肥料的土壤,而我手背和后脑勺的毛发又开始迅速地生长着,仅仅四日不到,光秃秃的后脑勺就长出齐耳的头发,相鎏说我的头发在白天长出白色,在夜里长出黑色,所以头发是黑白相间的。

子时过半,虫鸣声都快歇息了,那面断壁上才打开那扇水墨之门。

“久等了。”

古龙人还怪有礼貌的。

“带路吧。”相鎏从口袋里跳出来。

“那两位随我来。”

长发青年独自一人前来引领,他没有打开水墨之门带我们赶路,因为他也知道我们绝对不会走进去,我们终究是不相识的人,相鎏与我不得不提防他,万一他将我们引入万劫不复之地,相鎏和我逃都逃不掉。

就像是我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即便良幸也大概是假名,这是因为怕对方用姓名施降头蛊。

我们向西南走出一段时间,看到有一团山的剪影在远方若隐若现,一道受戍卫的城墙上燃烧着一团太阳般炙热明亮的火焰,见我惊异,相鎏解释说:“那是狻猊血脉的金乌火,取自蓬莱扶桑树下的金乌羽毛,是世间最亮的火焰,光辉照耀之地不生暗影。”

“怪不得能够照耀数十里,驱散所有的阴影,前辈,就是因为金乌火你才无法用影巫术带我进去吗?”

“基本就是这样。”

长发青年打断我们。

“到了。”他走到一地与周遭毫无分别的落叶上。

地底传来一声细语:“飞吧!”

长发青年面前的地面上翻飞起一群枯叶,像时光倒流般从地面飞回树梢,变绿、变丰盈、变得猎猎作响。

“蒲牢虫师,还真是少见。”相鎏悄声说。

“哈哈,我们若没有一些少见的手段,又怎么敢留在天市垣。”

青年笑了笑,显得对自己的队伍感到自豪。

那些枯叶般的虫子飞回树梢伪装成绿叶后,地面露出一个幽深的井洞。

“走吧。”青年说,随即跳了下去。

相鎏在洞口徘徊了一会,用了些探查的法子,最后对我说:“下去后你不要离开我半步。”

我点点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一层异样的物质包裹住,我刚想向相鎏求救,却见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

“别担心,我在用影子包裹你的影子,你随我一起跳下去。”

“好!”

相鎏操控着我的影子等同于操控我的身体,我不做反抗,随着相鎏跳进井洞之中。

我在心中默数四息还未触底,却见一阵幽蓝的火焰从我的身上腾起,我知道这是相鎏的手段,他不能暴露自己螭吻、狻猊双血脉,也为了掩饰我的身份,将我扮成狻猊血脉。

随着火光亮起,蓝色火舌攀上井壁,火舌下窜的速度比我们坠落还要快许多,顷刻间就抵达井底,我向被照亮井底看去,那道火舌已经在井底蔓延,缠绕着一名虎背熊腰的壮汉的脚踝。

我能听到他的吃痛的吼叫声。

当我们即将触底时,那名壮汉扯碎火蛇,硕大的手掌朝着我和相鎏拍击而来,作势要将我们拍死在土壤中。

可地面上破碎的蓝色幽火并未熄灭,又迅猛地飞起,朝大汉的眼耳口鼻灌去。

同一时间,相鎏的影子在在火光中清晰可见,他将影子变化为锥形,与大汉的掌影相击,顿时间大汉一声惨叫,他击来的手掌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我们正好从这个血洞中躲开掌击,安然无恙地落地。

这时一大群昆虫从土壤中钻出来,像飞蛾一样扑进幽蓝的火焰中,烧死千百只昆虫后火焰之力才彻底消散。

大汉喘息着收回身形,从三丈高变回一丈不到,我定睛一看,果然是良幸。

相鎏很是生气,他的黑袍下咕咚咕咚地流出腥臭水流,那些刚从土壤中钻出来的毒虫在接触水流后立刻被毒死,水流朝蒲牢虫师和良幸缓缓流去。

良幸竭力拍击地面,在面前击出一道沟壑,让水流灌入进去。

我的影子被相鎏包裹,双腿站在毒水中也不受影响,我被操控着向前大步走出,周身火光大盛,高温将毒水蒸腾成气流,浩浩荡荡地充斥着整个地下空间。

在我为这不开眼的三个人感到遗憾时,那名长发青年又出现了,他掩住口鼻,掏出一幅画卷并抖开,画上是一群蔓联山䴔鸟,那群䴔鸟立即活灵活现地飞了出来,挥翅驭风吹散毒气。

䴔鸟是弱小的九阶嘲风血脉,长得像野鸡,但胜在成群栖息、结队地御风飞行,它也是种祝首鸟,不过䴔鸟的肉只能治愈一些病痛。

那一群水墨䴔鸟已经很尽力了,奈何这是地下穴室之中,唯有相鎏头上的井洞能够排出少量毒气,却还被相鎏冰封住了,而我身上的火焰仍在蒸腾起无尽毒气。

水墨䴔鸟被毒气侵蚀,尽皆跌落地面变成一摊水墨。

片刻间毒气在洞穴之中涌动,青年又在土壁上画出两扇水墨之门,门的另一边直达地表,将涌动的毒气从门中泄出去。

眼见他们排出毒气后没有再动手,相鎏也停下了,面色阴沉地看着他们说:“三门之术还真是方便又神异,但三个门都已经消耗掉了,你们若是还想打,劝你们在死之前把其余的人叫出来。”

良幸与虫师退到青年身侧,从他们身后的黑暗中走出四五人的身影,他们尽皆受到了毒气的伤害,但要比良幸与虫师二人好得多。

“不打了不打了。”青年摆手,“五代种的螭吻血脉和七代种的狻猊血脉,我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你们两个,但你也知道规矩,我们三人与你们做交易,但我身后的几位可冒着风险还没有好处,所以试着抢走你们的血脉也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既然两位足够强,想必我的朋友们也不会再有意见了。”

“对吗,各位?”他回头问那几名黑暗中的人影,谁都没有说话,人影又静静地隐入黑暗中去了。

“好了,两位,现在我们可以开始偷渡进天市垣了。”他笑脸相迎,摆出一个请的姿势,仿佛刚才的战斗没有发生过一样。

相鎏冷哼一声:“你们的规矩是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既然你们动手了,契约的条件就得改一改,三只祝首鸟改成一只,你若同意就继续,如果你不同意,谁都活不过今夜。”

青年收敛起笑脸,严肃地回答着:“既然得罪了客人,我们吃点亏没问题,要不然......改成两只如何?如果事情闹得太大,随时都会把旅团吸引过来,而两位,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秘密傍身吧......。”

相鎏身遭的空气一冷,脚底大片被毒水浸湿的土壤立即结冰,一条影子从墙壁上延伸过去,缠绕上青年的影子。

青年感到窒息,但他们三个人都不做反抗,信誓旦旦地看着相鎏。

相鎏在青年被勒死之前松开他,从他面前走过时说:“两只,现在就改吧。”

青年咳嗽着,又优雅地笑了起来,拿出那片龟甲,几笔间便更改完成,一道新的天界银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这道天界银辉只有在达成契约之人的身边才能见证。

我们两拨人终于和平下来,跟着虫师招来的虫群找到水脉,又沿着水脉一路向前。

相鎏仍未收回他的影子,我身躯上幽幽的苍蓝之火取代虫师召唤的萤火虫,照亮了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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