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吐血）】
【你怎么不去抢啊，我在外面算卦，别人只收几百，最多几千。】
【那你去找别人，别来找主播啊，如果真这么准，我愿意花两万算的。】
【我也有点心动，但是想再观望一下，毕竟不是小数目。】
姜铃看了一眼时间，向弹幕道别，“每天只算一卦，今天不接了。”
在一片哀嚎和挽留声中，姜铃毫不留情地点了下播。
在她下播没多久，今晚这场直播静悄悄地爬上了热搜。
#黑鱼主播算出网红狗嗷呜被邻居偷窃#
吃瓜群众只是看着热闹，作出了各种不同的猜想。
【又是这个叫姜铃的，好假啊，我反正不信。】
【大美女能不能别营销神棍人设了！老老实实进娱乐圈不香吗？】
【啊啊啊她怎么当主播去了？！上次和陈旭乐炒作上热搜，我以为她迟早会出道！晕死。】
【看得出来当主播也挺爱炒作的……还联合宠物博主演了一出大戏，看完直播录屏，我都想为他们的演技鼓掌了。】
【这个主播我不了解，但是嗷呜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她。】
【宠物博主也有nc粉啊？？？】
【主播为了流量没有底线，就该封杀！】
对于网络上掀起的腥风血雨，姜铃完全不知情，甚至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早，她神清气爽的走下楼，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客厅的萧星衍，当场表演了什么叫做笑容渐渐消失.jpg
姜铃木着脸，试图绕过萧星衍。
萧星衍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伸出脚挡住了她的路，就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腿有多长。
姜铃：“……你有病？”
“你昨晚开了直播？”
见姜铃诧异地看向自己，萧星衍慢悠悠地解释道：“今天早上天还没亮，调查科的人就联系到了我，因为你昨晚算的那一卦，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工作量。”
想起调查科工作人员打电话时快要崩溃的语气，萧星衍差点没能控制住嘴角的弧度。
他就知道姜铃这段时间静悄悄的，肯定在搞事。
姜铃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有问题，瞥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他们只联系你，不联系我？”
好问题。
萧星衍当然不能实话实说，敷衍道：“因为不敢惊扰你。”
这个回答姜铃还挺满意，嘴角翘了翘，“还挺懂事的。”
一旁的影子默默飘走，生怕被姜铃逮住仔细盘问。
然而姜铃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就得知了一个噩耗。
“考核提前到三天后，好好准备一下。”
“拿不到通行证书，你在人类世界就没办法获得合法身份，寸步难行。”
“还有……“萧星衍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
“你在黑鱼直播赚的钱永远也没办法提出来。”
姜铃表情一震，终于意识到了考核的重要性。
……
连续三天，姜铃没有再开直播，让一群守在她直播间准备一开播就捣乱的黑子扑了个空。
很多人甚至怀疑姜铃为了避风头，不会再开播了。
许少虞则发现这几天姜铃学得格外认真，认真到有些反常。
考核前一天，姜铃让许少虞给自己带了一些东西。
许少虞气喘吁吁地将一大袋黄色符纸和朱砂放在桌上，然后双手奉上一只精美的毛笔。
“这只毛笔是我在师父书房里找到的，他藏得那么深，肯定是好东西，您笑纳。”
姜铃：“……”
她很欣赏许少虞这种能活一天算一天的人生态度。
明天就要考核了，给姜铃当过几天临时老师的许少虞比她本人还紧张。
见她用朱砂在符纸上写写画画，画出来的东西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非常的诡异。
许少虞抓耳挠腮，没忍住问道：“您在画什么？”
姜铃头也不抬地说道：“明天考核不给我过，我就把这张符篆贴在考官的脸上。”
许少虞：“哦……等等！”
为了劝说姜铃放弃这个可怕的念头，许少虞嘴都快说干了。
“调查科大多都是凡人，袭击凡人是犯法的，我听说啊……”
许少虞压低了声音，“调查科有间监狱是用特别材料建成的，专门对付不服管教的危险人物，修为再高也不可能越狱，之前就关押过一位……”
说到这里，他自动噤声，不敢继续说。
姜铃提笔的手一顿，饶有兴趣地追问道：“犯什么罪会被关押进去的？”
许少虞：“无故杀人。”
姜铃眉梢一挑，“那么说之前被关进去的一定是穷凶极恶之辈。”
许少虞的脸皱了皱，表情有些纠结，支支吾吾地说道：“也不算吧，应当是有缘由的，虽然我并不清楚内情。”
那个人，极其冷静自控。
姜铃脸上的表情渐渐淡了下去，“告诉我，是谁？”
对上她的眼睛，许少虞只觉得思维一空，嘴里不受控制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萧星衍。”
……
当天晚上，姜铃把影子单独叫来谈话。
影子一进屋就看到摆了一桌子的符篆，上面画着神秘的符号，让它很不安却又具有特别的吸引力。
“不想魂飞魄散就别碰桌上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影子恨不得贴着墙走。
姜铃吹了吹刚写好的一张符篆，“你生前是什么人？”
影子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有人问自己这个问题。
它在自己漫长的记忆中搜寻，终于找到了极其模糊的答案。
“见不得光的人。我的职责是守护一位贵人，但是后来有一天，那位贵人不见了。”
影子的声音渐渐低落，姜铃从中读出了一些忧伤。
“为何说自己见不得光？”
影子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从记事开始，我便跟在贵人身边了。”
姜铃轻笑一声，“你说的贵人不会就是萧星衍吧？那你可真够倒霉的，变成孤魂野鬼，还得继续伺候他。”
影子否认得很快，“不是。”
它垂下头，语气哀伤，像只被抛弃的小狗。
“因执念太重，我在人间游荡了许久，后来记忆越来越模糊，我也不记得自己寻找的人是谁了，魂飞魄散之际，是鬼王大人收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