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她已经有了初步的猜想，需要得到证实。
宋沅沅连忙点头，“没关系，我可以等！您让我怎么配合都可以！”
她莫名觉得姜铃是个非常可靠的人。
宋沅沅从小到大的直觉都非常准，这次，她依然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才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姜铃点了点头，“今天先这样吧，过几天我会联系你，告诉你解决的办法。”
“等等！那我们呢？”有位女艺人没忍住开口问道，语气十分焦急。
一旁的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声音不大，刚好够办公室里的人都听到。
“你还真信啊？明显是骗傻子的，说什么需要时间，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你信不信过几天根本联系不到她。”
姜铃站起身，扫了那些人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需要我帮忙，过段时间可别来求我。”
几位艺人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连余光都懒得赏给姜铃了。
“放心吧，没人会求你。”
其中一人对夏向聿抱怨道：“夏总，以后我们公司不要把阿猫阿狗都放进来了，大家都挺难受的，没有心情再看骗子表演。”
夏向聿像是被气笑了，“是我同意宋沅沅请姜小姐过来的，你们不愿意配合就算了，以后你们自己想办法。”
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刚才同自己抱怨的女艺人，“尤苒，我没记错的话，那些来路不明的面膜是你分给他们的。”
尤苒脸色一白，解释道：“不是我！是他们主动问我要的那个道士的联系方式！”
宋沅沅眼神茫然，没想到他们竟然还加过道士的联系方式，可是她的面膜是尤苒送的。
说起来也奇怪，她和尤苒只是点头之交，没有交情，也没有隔阂。
为什么尤苒会突然神神秘秘地送自己面膜？
见众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了，尤苒低下头，躲避众人的视线。
姜铃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养过什么东西吗？”
尤苒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她这个反应可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姜铃慢腾腾地收回视线，“最好记住你们今天的话。”
……
刚走出总裁办公室，许少虞克制不住心底的火气，“这些人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如果过段时间他们反悔，您会管他们吗？”
姜铃眉梢一挑，“为什么要和钱过不去？”
她可是按照人头收费的 。
许少虞觉得憋屈，“但是……”
“你能看出来那块黑斑是怎么形成的吗？”姜铃看向许少虞，很好奇他的想法。
许少虞如同被戳了一下的气球，挠了挠脑袋，小声猜测道：“我觉得可能是……鬼怨。”
“不太确定，但是我能感受到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磁场，那些人的戾气这么大，可能是受到了鬼怨的影响。”
姜铃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第一次意识到许少虞真的是玄门的人，并且天赋极高。
“那你看出来了吗？宋沅沅受到的影响似乎最小。”
许少虞左看右看，见四下无人，才说道：“之前联系我的时候，宋沅沅给我发过她的八字，她的命格特殊，典型的富贵命。”
“看本人的面相，是个单纯善良的人，这种人不容易被鬼怨影响。”
姜铃认同地点了点头，“你的师父没有忽悠我，你确实是个好苗子。”
猝不及防被姜铃表扬，许少虞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丝毫不谦虚。
“那是，我可是如今的玄门小天才。”
姜铃似笑非笑，“玄门小天才怕鬼？”
许少虞不吭声了。
……
时间还早，姜铃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正在专注开车的许少虞。
“你知道萧星衍是做什么的吗？”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萧星衍到底是哪家公司的老板。
许少虞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那位大人很低调。”
低调到外界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见许少虞也不了解，姜铃暂时歇了打听的心思。
晚上，姜铃刚下播，正准备去找萧星衍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她上前打开门。
面前的人刚好是她正准备去找的。
“你……”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萧星衍往卧室内看了一眼，“下播了？”
姜铃在这里住的时间不算长，卧室已经大变样，床上摆着几个又丑又萌的玩偶，到处都是颜色亮眼的摆件，连地毯都变成了暖色。
在冷色调为主体的别墅里显得格外醒目。
姜铃点头，“我刚打算去找你，有件事想问你。”
她侧了侧身，“请进来吧。”
萧星衍顿了一下，跟在她身后走进了房间，冷峻的表情维持到姜铃用一个绿色的丑杯子给自己倒茶的前一秒。
“……我不渴。”
姜铃不管他渴不渴，勉强维持着“待客之道”，将杯子放在他手边。
萧星衍眉心微动，冷静道：“想问什么事？直说吧。”
姜铃眨了眨眼，问道：“鬼怨有什么办法可以提取利用吗？”
这个问题让萧星衍皱了眉。
“确实有办法，但这是禁术，如果发现有人利用鬼怨，就该由地府出手了。”
听到他的回答，姜铃有些意外，喃喃道：“果然可以，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萧星衍的语气平淡如水，“激起孤魂怨气，使之变成厉鬼，进行血饲，然后为它寻找宿主。”
“染上鬼怨的人，会生出愤怒、恐惧、怨恨等一系列负面情绪，这些情绪恰好是厉鬼最完美的饲料。”
姜铃默默坐直身子，面色冷冰，“久而久之，厉鬼会被饲养得无比强大，宿主也没办法操控它，最终受到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