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帮内事(1 / 1)

牙签叔先给二当家的作揖,又给三当家的作揖,最后转向了我,双手一拱,说。

“大恩不言谢!”

这已经是第二次说了,看来这十万块钱在牙签叔那里,的确是件大事儿。

人都有感情的,虽然是捐赠,但见面却大恩不言谢,给了我莫大的压力。

我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叔啊,您千万别这么说啊,我初来乍到,以后还得您多多帮助呢!”

我这话说完,三个人都不高兴了,我知道我忘记牛犇了,说成了牛小牛。

我不纠正,以后错的时候多了,听习惯就好。

“大当家的,我现在明白你为啥挂个虚名,是想做买卖,我倒有个主意,你要肯的话呢,我现在就领你去!”

我点头说。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话都没明说,我们心里都明白是啥意思,无非是搞地摊货。

“牙签,我叫你来,你给我打哑谜,把话说清楚再走!”

二当家的需要一个明说,其实我听出来了,他是想告诉我,张金柜是他给叫来的。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我给的那十万块钱,少不了二当家的功劳,为什么张金柜一句谢他的话都没有?

既然这个细节留给我一个悬念,但我不能问。

“这个简单,二当家的也知道,我喜欢逛地摊,地摊货有销路,我们那一片的人都喜欢买地摊货,在市区叫摆地摊,在乡下的村镇,叫赶大集,一个星期两次,火爆着呢。”

二当家的听完,咧嘴笑了,说。

“哈哈哈,好你个牙签,看着瘦了吧唧的,脑子里有货,有门!”

张金柜笑笑,说。

“是呀,我这牙签还是二当家的给起的呢,从起了牙签我就想着,我是窝囊点,可给贵人提个牙签什么的,兴许用的着我,二当家的这么一夸,还真用着了,嘿嘿。”

三当家的也插言,说着看向我。

“对头,摆地摊可不省房租、水电费呗,这牛小牛也算是交到能人了,我赞成!”

我笑着拉了牙签叔一把,刚要迈步,二当家的又说话了。

“你们俩等等,我叫牙签来的正事儿,还没说呢,急着走干什么?”

牙签拱手,说。

“二当家的叫我来,不是出主意的吗?我主意出了,领大当家的转转,按贼道说叫踩点,我们不偷,踩点总是可以,嘿嘿。”

二当家的双手一叉腰,看了一眼三当家的,说。

“好吧,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免得你们俩一过话,我给你办事儿,倒成了里外不够人。”

我听着有事儿,也可能是我刚才怀疑的那件事儿。

牙签叔站着不动,不表态,表情保持着严肃的状态。

“这事儿我没和三当家的说,牙签最近摊上点事儿,儿子住院需要钱,借了他们村进城做买卖的一个人高利贷,借了七万,几天连本带利涨到了八万,这钱还不上啊,怎么办呢,我就找到了大当家的,从牛犇那里拿了十万,我抽了两万块钱的好处费,就这么个账,今天我见大当家的来,我叫张金柜过来,就是要当面把话说清楚,我的话完了,你们走吧!”

三当家的听完,一瞪眼,说。

“慢!这里没我什么事儿,但我听着有点破坏规矩,二当家的抽多少也该抽,那是我们要饭讨来的钱才可抽,这个我们帮内都说好了,谁家有事儿,什么大灾小情的,都得伸手帮助,那叫募捐,从募捐款里抽成,这个当时可没说,怕是不服众吧?”

二当家的上前一步,把叉腰的手拿下,说。

“三当家的你怎么说话呢?这帮里的事儿,不是还我负责吗?我抽两万块钱,我也不独要,这里面也有你的份!”

三当家的努努嘴,不言语了。

这里面的玄机只有我清楚,我说在街拐角我们见面,他们向我说了牛犇的事儿,不提钱的事儿呢,原来奥妙在这里。

跟我说牛犇的事儿,就是想压住了,不让我闹事儿,我要闹事儿,他们有把柄制我,这和我先前认为的差不多。

在这当中,二当家的提前行动了,偷偷地拿到了两万。

其实,我要是不说做买卖,还在帮里面干,这事儿就不会挑明。

因为我不知道,不会向三当家的提起,时间一长,也就过去了。

更是因为,张金柜谁也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那个旮旯小村来市里混,也得靠人,靠谁呢,自然是二当家的、三当家的,还是以二当家的为主。

二当家的从我这儿拿走十万,也是露了一手,现在回想起来,是二当家的先找来,和我谈成,取钱的时候,才把张金柜叫来。

原来这一切都有猫腻,别人看不出来,我现在看出来了,我不能往外说。

二当家的、三当家的,包括张金柜,都不了解我,直到我要做买卖,张金柜发挥了长处,要领我去。

领我去哪儿?

肯定是牙签叔熟人那,他们那个村的,二当家的又没明说,就说来市里做买卖的,现在看,就是来市里摆地摊的。

没准我能和这位地摊主混熟,没准地摊主说漏了嘴,两万块那,我不能不言语,最起码我也想要王德一个人情。

这里边,我看出了二当家的一点奸诈,但没有影响到我对他的好印象。

我对他的好印象,来自于那次大桥下,别人都走了,也是他要放走的,唯独他留下,面对危险,要和我独挡一面,而且事实是,他做到了。

牛发爷爷的信条里,我也可以扩充到,人要仗义。

仗义之人是必交之人!

何为仗义,我的理解是,在面对危险时,把自己的危险置之脑后,来帮助别人。

想到这儿,不得不让我佩服一个人,这个人在丐帮眼里,如此不堪,又如此强横。

瘫的时候是个怂货,站起来立马是老大。

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就连蚊子叫的反对声也没响起。

我牛小牛不知道牛犇的过去,可我随心所欲地做,愣是没一个人看破我。

说我不是牛犇。

当然叫我牛小牛,在他们的心里,也是指牛犇。

可见,牛犇除了瘫,别的都神秘。

对于一体的我,也是神秘的极致。

我和牙签叔再次离开,王德和韩生都很放松地点点头。

我心里清楚,最满意的是王德叔,因为我保留了抽成细节。

有些话不说,确实能留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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